文具,是我们的日常所需,从学生时代开始陪伴著我们,到了长大后上班办公,文具一样不可或缺。
如今我们想要买文具,可到百货商场或网购。充满人情味的传统文具店已经越来越少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所谓文青类的文具店,卖的也是文青风格的文具,如手帐本、纸胶带、印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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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老就是宝》系列来到百年老街茨厂街,硕果仅存,默默坚守著岗位,以传统模式继续经营的文具店——杰隆文具店。
走入文具店内,只有窄小的空间,但架子上排满各式各样的文具货品,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货品也以垂直悬挂展示,颇有传统杂货店的风味。
这间已有54年历史的杰隆文具店是由一对夫妇经营,老板龚清华(77岁)和老板娘司徒丽蓉(72岁)风雨不改坚守在这条老街,守护著这间老店,也是这条快被现代化“吞噬”的老街上所剩无几的人情味。
司徒丽蓉:靠做街坊生意
司徒丽蓉受访时表示,杰隆文具店前身是吉隆坡文具店,旧店于1968年在茨厂街门牌128号设立,经营数十年后,于7年前搬迁至现址门牌150号;原址则被业主收回经营酒店。
她指出,当时的吉隆坡文具店是龚清华与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合股经营,后来其他人陆续退股,剩下他们独自经营,并易名为杰隆文具店,英文名字缩写仍是“KL Stationery”。
她说,新店的店面较小,原本是一间2层楼的店面,他们与另外两名业者合租,楼上是餐厅,楼下则分割为文具店和酒吧。
“我们只租得起半间店面,因为茨厂街的租金太昂贵了,销售文具非常薄利,负担不起整间店面的租金。”
她表示,现址也较靠近毗邻的律师学院,但该院在前年也搬走了,他们就少了一批学生族的生意。原本主要是做学生生意,早上有学生上课,下午也有黄昏班,几乎全天都有学生前来复印、装订、买文具等。
“我们如今只能靠做街坊生意维持,商店的业者也会来买东西,而茨厂街是旅游景点,也有一些游客生意,尤其外国游客很喜欢传统文具,外国找不到如此齐全的文具店,很多过路客经过看到传统老店,他们都会顺道进来参观和买东西。”
物品挂满店成特色
司徒丽蓉感叹,文具店的竞争很大,虽然现代化的新兴文具店崛起,但传统文具店的优点就是因为卖的物品种类繁多,所以可以找到许多传统旧式的文具。
当记者询及店内卖多少种类文具时,老板娘也说不上。放眼望去,各式种类的文具都在架子上,可谓是挤满整间店。
“几乎那些在外找不到的,都可在我们这里可以找到。我们主要是售卖文具,因为后方正在进行118摩天大楼建筑工程,我们也开始出售安全帽等物品,迎合他们的需要。”
她表示,如今很多人都是上网买文具,对传统文具店来说也是个冲击,目前茨厂街剩下他们一间文具店,也因为没有其他同行竞争,所以还是有些许生意量。
她也说,父亲以往是茨厂街门牌126号开杂货店,她从小在杂货店长大,结识在门牌128号开文具店的龚清华后,并缔结良缘。
她笑言,她在婚后以熟悉的杂货店方式经营文具店,但常遭“老家伙”说:“你以为我们是开杂货店”,把物品挂满整间店,形成杰隆文具店的特色。
继续经营暂不退休
“我们还会继续经营下去,暂时不打算退休!”
司徒丽蓉说,退休生活有点无聊,孩子都有他们的工作,如果到时他们真的做不来了,孩子可以考虑回来接手,但因各有各的事业发展,所以也不勉强。
她表示,他们没有聘请员工,只是夫妻俩顾店而已,节省开销;文具店的东西不能卖得太贵,盈利不高,说赚大钱是不可能,只能赚少许费用。
“像我们老一辈的,看店就当作打发日子,做一些老顾客,老街坊或游客的生意,守著老店过日子。”
孩子劝转型老人家转不来
传统文具店能否转型?“我们两个老人家,肯定转不来!”
司徒丽蓉指出,如果孩子想要回来接手,他们肯定会转型,孩子偶尔回来看到他们老式的经验模式,都会劝他们转型。
她说,其实早期曾想用电脑做存货记录,但必须要休息一个月里进行整理和分门别类,如今货物摆放也是继续维持“乱七八糟”。
她披露,当年政府落实征收消费税(GST)时,他们刚好从旧店搬迁至新店,并重新注册,而且总销售额不达标,因此该店没有征收消费税。
她表示,如果当时要征收消费税,他们也会很头疼,毕竟每一件货物都要贴上条码(barcode)及输入电脑,实属不容易。
“有些东西,我们老年人是做不来的,我们只能继续守著这个行业,如果政府所落实的政策导致我们很麻烦经营,我们只能被逼退休,让年轻人来做。”
电影制作队专门来找道具
旧的文具会逐渐被淘汰,但还是有识货者!
司徒丽蓉说,有些顾客来到时,会说不用理他们,让他们找需要的文具,他们一个个慢慢找,就像淘宝般地找到想要的东西。
她表示,有些拍电影的制作团队,也会专门到该店找道具,尤其拍电影需要用到旧日历或复古的文具;他们在年杪几乎是专卖日历。
“一些冷门的文具,也可在我们这里找到,而且有些是厂商都没出了,可说是绝版。”
她指出,就如已经变成“古董”的电话簿(telephone index),以前每个家用电话旁都摆放一个,要找什么电话号码就依照字母排序,一按就会跳出来,如今已不实用了。
“自动号码机(numbering machine)也开始淘汰了,一般的是4至5个号码,最多也有到13个号码,但如今还有多少人会使用?”
她也说,律师楼常用的钢印(common seal)一般人也很少用,但律师在拟定合同时会用到,该店也有出售。
租金狂涨老店渐关闭
在茨厂街土生土长的司徒丽蓉,看著茨厂街的变化,认为一间间的老店逐渐关闭,是因为如今茨厂街的租金已经高得让人吃不消。
“除了那些利润高的店进驻茨厂街,我们这些小店根本租不起了,店的产业价格已经涨了数百倍,早期数万令吉可买下一间店,后来涨到30多万令吉,到百多万令吉,如今已经达600多万令吉,暴涨数百倍。”
最早期,他们租下一整间店的租金是1000令吉,当时有屋租法令控制,不能随意涨价,也因此当时很多人都不买店,因为租金便宜,之后通过可自由涨价后,一间店的月租暴涨至2万令吉。
“就像我们这里,是3个业者合租,我们才能够支撑。隔壁酒吧用后面店面,我用前面,楼上是餐厅,我们3个合租才能维持。如果要我们给1万多令吉的租金,我们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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