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 似你，非你

店门口再次有顾客经过，林喃不得已后退让出空间。待顾客走远，林喃再次撩开布帘，但那位子已经空了，刚才坐在那个位子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先生，到你了，”站在林喃身后的男人轻拍林喃的肩膀。

“噢，好，”林喃回过神来，他不敢耽误，马上到摊子前点餐。

接过摊主打包好的食物，林喃带着早点准备回家。离开前，他站在路边回头，四处张望，期盼再次见到刚才的女人。

可惜，一无所获。

他边走回家边喝着手里的豆浆，回到家时手里的豆浆空了，最后一口肉包子也吃完了。

难得的周末长假，林喃打算打扫房子，把杂物室里堆积的东西都整理好。他刚推开杂物室的门，灰尘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霉味。塞满的箱子、损坏的家具、不合身的衣服，全都堆积在地板，距离上一次打扫杂物室似乎已经过了好几年。那时，母亲还在世。

林喃戴上口罩，把装着旧衣物的麻袋和各种损坏的电器堆叠在门外，准备过后分批处理了。杂物房最角落有个覆了厚厚一层灰的橱柜，上面的把手已经脱落。林喃拉开柜门时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柜子就会散架。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数十本相册，书脊微微发黄，封面有明显的磨损。从发黄的程度来看，这些相册应该跨越了数十年的岁月，记载着不同时代的记忆。

林喃翻开其中一本相册，封面已经褪色，完全看不出上面的图案或文字。

第一页，是个他从未见过的照片——一个漂亮的少女站在海边，她微微侧头，长发被海风吹得飞舞。天海交接的地方一片橙红色，她灿烂地笑着，眼里满是温柔。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面孔，林喃抿紧双唇，加快翻动相册的速度。

相册里的时间仿佛顺序流淌，照片里的背景不停切换，但少女始终是照片的主角。

最后一张照片，那个站在海边的少女微昂着头，她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揽着她的肩，一个小男孩低头吃着棒棒糖。

这是相册里唯一的三人合照，也验证林喃心里的猜测。

照片里的小男孩是他，而今天在早餐店遇见的女人，长得与他年轻时的母亲，近乎一样。

相册从林楠的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随之一张字条从照片之中掉落。林喃把字条捡起来，上面写着：黎月的相册。

黎月，是他母亲的名字。

所以今早他看见的女人，是人有相似，一切皆是巧合？还是是那个人人都在探究的平行时空，里面依旧年轻貌美的母亲？

林喃的思绪不停翻涌，最后他决定，明早再去一趟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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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早餐店还未开门，林楠已经等在了门口。从天色微亮到太阳高挂，从人群熙攘到人流渐渐散去，早餐店散发的香气早已消失，摊主夫妻默契地收拾着店面与摊位。

林喃拿着拿着合照站在早餐店门口，目光从路人脸上一一扫过，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面孔与身姿。奈何，街道的人流散去，他还是没有再次遇见那个女人。

或许，应该只是人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