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王茜在沙地挖了個長形的坑。她用手背往額頭一抹,汗水滲進指關節的裂縫。她甩甩刺痛的手,拉開腳邊的那塊塑料篷布——女人發紫的唇角有點白色泡沫,恐懼充斥在佈滿血絲的眼眸。王茜拖曳著女人蒼白的腿,將她扔入坑裡。
埋好了,她拍拍手掌進屋,經過圖釘板時,隨手拿起馬克筆,往“女子餵飯毒死7只狗”的剪報劃了個叉。拎起桌旁的洗衣粉,她徑直走進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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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房間只放了一臺洗衣機,一年輕女孩雙手反綁,倒躺在裡面。
王茜開了燈。
“救……救命!救命,有沒有人啊!”
王茜不以為意,將洗衣粉倒進去。
“喂,你幹嘛!你個瘋子,咳咳,我家裡有兩個弟妹要照……”
王茜折起袋子,冷冷地盯著她。
“這些話,等見到被你殺害的母貓,再告訴她。”
王茜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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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油漆似的氣味中甦醒。
他的雙手被捆住動彈不得,欲掙脫卻被割傷,壯碩的身形也只能屈服於鐵線下。他望向四周熟悉的凌亂零散的工具,確定這是他的小木屋。陽光從那始終未維修的窗洞滲透進來——艾比就是從那裡竄走,才得以逃出鬼門關。
門被推開。
“為什麼?”王茜先開的口。
“哦,這就是我被綁在自己家後院的原因?”男人不屑地看著王茜手中的項圈,“我連自己都養不起,那畜生還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哈哈……”
“好笑嗎?”
“你這麼不上進,他還對你不離不棄,你都該感恩了。你知道他被救的時候,傷得太重只能安樂死麼?”王茜緊攢拳頭。
她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
“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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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王茜在一小塊蛋糕上點了根蠟燭。手邊躺著的是一個老虎玩偶。
“生日快樂,哈里。”
哈里是她舅舅動物園裡的明星,也是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
她上高中那年,哈里被送到馬戲團巡迴表演。當時課業繁重,她只好等到團隊來到演出終點站才能與老友回合——只不過哈里已經不如以往般溫馴;他背上的血痕寫著殘忍訓練的積累,精疲力竭的眼神透露出野性的警告。
王茜看在眼裡很不是滋味,一心想要打開籠子擁抱自己的好友。可哈里奮起把王茜撲倒在地,朝她張牙怒吼之際,幾聲槍響將哈里擊倒在血泊中。
王茜從此陷入永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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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那天,一把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喊她。
“欸,志良,這麼巧。”她勉強拉起嘴角。
“中學時候你搬家了,我們就沒再見了,最近好嗎?”
“還不錯。”她聳聳肩。
“我剛搬過來,你要不要來坐坐?”
看在志良滿滿的誠意,王茜也不好意思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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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志良家的客廳,王茜看到了茶几上的照片:眼前這個斯文人舉著獵槍,滿心歡喜的樣子,身邊躺著一隻母鹿。
“哦,這是我和朋友去旅行的時候參加了一個打獵社。我第一次拿真槍欸!我們殺了……你怎麼了?”志良看她看得很入神便解釋道。
“想不到,你跟他們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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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新聞。一名20多歲女子涉嫌殺害年輕男子。警方還在她的住所附近的叢林發現幾具近期失蹤人士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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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室裡四周被黑暗籠罩,只有一道光照在王茜頭上。她呆滯地望著手銬,對面的警司翻看著案發現場的照片,眉頭緊蹙。
“王小姐,”警司看著她,“其實如果你看不過眼,你可以選擇報警讓我們做事,你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啦。”
只見王茜笑出聲來。
“警方不是置之不理就是下手太輕,沒有給過這些人狠狠的教訓。”
“抱歉打擾了。”這時助理拿著檔案簿進來。
“這個王茜相信是三年前從瘋人院逃出來的。”她膽怯地往王茜瞥一眼,“我們恐怕抓到了一個精神病患。”
警司想了想,懶洋洋地朝助理揮揮手。
“先扣留這瘋子,明天帶她去做精神檢查。”
警司一扯王茜的衣領將她拖起來往門外走,殊不知有條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身後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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