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一旁,四下巡视,发现置身于一所酒店厅堂侧畔的走廊,周围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奇怪的是,那些男男女女,身上都是一袭全白或全黑的服装,除了黑白,没有其他颜色。我低头一看,自己也是全白色打扮,一件长袖白衬衫和白布长裤,脚穿一双白胶鞋。
我心里嘀咕:这是什么场合,在这么富丽堂皇的星级酒店里,为什么一群人根据衣服的黑与白分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观?我再仔细一看:白衣者只和白衣者围聚一起,黑衣人仅与黑衣人靠拢说话,彼此泾渭分明,河水不犯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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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单独一人躲在角落里的,只是少数。我的斜对面,就有个眼神畏缩的黑衣女生,不时张目四望,马上又神经兮兮的收回眼光,从我和她的距离看去,还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发颤。
我正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突然间铃声大作,在场每一人就像连接上电线瞬间通电了一般,马上像松垮掉的拼图碎片游移分散地动了起来。
有的白衣者离开队伍,三三俩俩和另一批黑衣人组成一个新的队伍;有的黑衣人单独行事,与白衣者接头组成双人联盟。还有更多各种形式的重组和重构的队形,都是黑白参差的组合形式。
“能让我加入你吗?”斜对面那女生向我走了过来,羞涩地一笑,用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怯怯的问。
我虽然对眼下的一切毫无头绪,但对于这个女孩的恳求,却无法拒绝。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在这里干嘛?”我点头示意,随即向她提出我的疑惑。
“你不知道吗?这是一个‘’黑白分明’的智力游戏,你必须取得足够多的人名,最终计算黑白双方的单数目,以此来定夺胜利的一方。”她瞪大一双清澈无辜的双眸。
“奇了,这么说我是在一个游戏里面?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大感诧异。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赶快交换名字。我叫吴慈,您呢?”
我们迅速交换名字,又是一阵铃声大作。这一次,黑白两组人马重新洗牌,又恢复白和白、黑与黑的搭配模式,有一个白衣五人小队,把我拉进了他们的队伍。为首的一名金丝框眼镜发话。
“刚才那女孩和你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这是个游戏,我们交换了名字。”
“什么?!糟糕。她骗你的。她的名字是假的,现在你变成老鼠屎了。我们白队危险了。”
“赫?”我瞠目结舌。
他们轮流告诉我这个游戏的真正玩法,一开始,黑队和白组里各有一位老鼠屎,队员的任务就是找出老鼠屎并把他消灭;那位老鼠屎就得在被发现和消灭前,将身份传递出去,而唯一传递身份的途径,就是和敌对一方以假名交换对方的真名。最后游戏结束时,哪一队里有老鼠屎,哪一队就输了。
我一时懵了。他们刚说完,铃声又响起。黑衣人尽数退去,白衣者聚集在走廊这侧,他们三五成群,就是没人理我。我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还承受着异样的眼光。
我尝试进入白衣者的圈子,但他们像退潮一般避开我每一次的靠近;最后,我不得不离开这走廊,往另一侧的走廊踱去,那里麋集了全部的黑衣人。他们一样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不禁感到些许怯意。渐渐的,我心底有一股怒火中烧,我问自己,到底为何要像一颗棋子任人摆布,我不甘心,我要告状。我要去投诉这个比赛的主办方,环首四顾,最终我决定推开那扇雕金刻纹的酒店厅堂大门,径直闯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一盏追踪灯射向我,厅堂里同时响起一阵一阵的掌声,久久不停。我又愕住了。这时候,一把声音通过麦克风扬起:欢迎第三百六十六位闯关投诉者:杨添顺先生!
可惜的是,您闯关失败了!马上执行驱逐令,执法官,行动!
我被两名壮汉挟住身体,拖拉着离开会场,那道追踪灯的白光很刺眼,直射得我眼睛难受。然后,我就被抛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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