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终于决定看心理医生,再不去的话,他担心自己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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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有一把叫人舒服的温柔而肯定的声音。
“西门,怎么回事?”
“睡不好。”
“你要学会放松,也许可以一夜睡到天亮。”陈医生微笑。
“不但睡不好,一旦瞌上眼,又乱做梦。”西门说。
医生“嗯”一声,果然有梦,他擅长解梦,且看看这位帅气小哥做些什么梦。
“你记得是什么梦吗?”
“记得!我简直会背,次次都是一样的梦。”
“啊?”医生的兴趣来了,“请说。”
“好不容易睡着,却看到另一个自己叫我,一直叫,一直叫,叫得我只能醒过来。”
“叫你什么,西门?”医生面色开始凝重。
“是的。另一位西门喊西门,非常恐怖。“西门说。
“你真的是独生子?”陈医生问:“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据我所知,没有。父母亲是都是律师,晚婚,四十多岁才有了我,他们爱我、庇护我,又给我一定的自由。家里颇有一定家产,我的生活堪称没有压力。所以做这种噩梦,自己也觉得十分诡异。”西门解释。
陈医生进行各种检查,西门样样正常,可见小伙子生活方式极其正常。
考虑医德、专业性与隐私保密等因素,陈医生应该保持心理医生的工作范畴,但从家庭背景到个人,西门激活陈医生的好奇心,并且让他的黑暗面逐一浮现。
西门走了后,陈医生兴致勃勃地拿起电话联系他做私人侦探的好友德松。
“感兴趣吗?”陈医生问。
“没有对方的正式委托,恐怕不好吧!”德松回答。
“这个不怕,”陈医生说:“我有办法让他正式委托你调查。”
“正规合法的话,这个活我接了。”德松说。
最近是淡季,市场状况又不好,有收入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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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见面,陈医生就开始引导西门。
“我有一个建议,在你过了面诊的同时,让一位可靠的私人侦探对你的家庭背景进行调查。你认为怎样?”
“白字黑字摆在哪儿,应该没有其他秘密吧。”开始时西门有点抗拒。
“全方位调查嘛……那位私人侦探收费又不高,而且,您在乎那点钱的话,我可以出。”陈医生说。
“不是钱的问题。”西门说。
不过,他还是采纳了陈医生的建议。
陈医生安排德松跟西门见面讨论任务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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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德松几个月的调查,西门的背景果然有猫腻。原来西门并非父母亲的亲生儿,而是领养回来的孤儿,只是失去生育能力的养父母一直对西门视如己出。
“以前不知道,觉得自己非常幸福。现在看到冰山一角,突然有点害怕了。”面诊时,西门烦恼地说。
“那还继续调查下去吗?为了解决你的噩梦问题,可能引出另外的问题……”陈医生说。
“箭在弦上,我看不出收手的理由。”西门说。
果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德松的调查,原来西门的亲生父母都是生物学家,一辈子近乎沉溺地研究遗传科学。当他们有了双胞胎,竟然异想天开,效仿被称为“死亡天使”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医生约瑟夫·门格勒,以自己的亲生双胞胎作为样本,进行活体实验。
他们认为双胞胎具有相同的基因,表现出相同的样貌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事情。他们测量双胞胎身上每一寸皮肤,就连脚底板都没有放过,同时还使用小锤子等工具,从各个角度分析双胞胎之间应激反应能力方面的差别。最走火入魔的研究就是他们在其中一个双胞胎身上注射药物,让他持续昏迷,再展开各种测试,然后观察另一位双胞胎的反应,希望能够破解有关双胞胎的各种谜底。
研究过程中实验室失火,西门侥幸逃过一劫。出事以后,西门被送往一家孤儿院等待领养,幸运地遇见养父养母。当时西门不过两岁。
事情算是水落石出。可是,沉睡的记忆怎么突然醒了过来?
陈医生还想继续研究,但西门决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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