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林.63歲.實兆遠人.咖啡茶檔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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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可能有人會不相信,三十多年前我已到新加坡去當咖啡茶檔的助手,當時仍還不是沖茶頭手,只是店裡的一名助手,每天的工作就是問客人想喝什麼,還有就是收拾碗碟杯子、抺桌子和打掃。
不過,那時在工作的地方我已小有名氣,不是因為我有什麼特別的技能,而是我天生的大嗓子,有人說我的中氣足,我高分貝的“獅子吼”在那個獅城還未車水馬龍的年代,是我工作地點附近高樓組屋居民的鬧鐘。
那時我在工作時會不期然的高喊“kopi o”、“teh o”或者隨口唱出兩個字“情人……”,但這只是我隨口叫出的聲音,並不是我引頸高喊,不過附近的居民都被我的聲量嚇到,甚至有人說住在隔鄰組屋15樓的居民,在清晨萬物仍靜寂時都會聽到我的叫聲,有人說這簡直是早晨的鬧鐘,有了這種聲音他們就無須再調鬧鐘了。
回國也已二三十年,我還是重操舊業,不過是在實兆遠金恩大巴剎的食堂開茶水檔,自己當老闆。所謂不熟不做,如果不做這一行也不知道要幹哪一行好。
雖然已不在新加坡,但是我還是無法改掉一邊工作一邊喊“kopi o”、“teh o”或“情人”的習慣,不過在這裡聲量是小了許多,因為空間較小,聲量太大可能會讓有些人不習慣,怕驚嚇他人,但是儘管如此,人人還有會喚我為“大聲公”或“大伯公”,因為很多顧客還是會說只要我在食堂一聲“teh o”,數百呎外的豬肉檔都能聽到。
其實,我的喊聲也有一點招客的用意,但是更多時候是在抒發情緒,緊湊的工作節奏需要一些東西來調和,一次高聲量可以吼出肚裡的悶氣,然後再吸進一大口的新鮮空氣,緊繃的心情頓時會輕鬆許多。
雖然已屆63歲,雖然每天工作總是匆匆忙忙,但感覺身體狀況還可以,我相信這或許是經常高呼的換氧方式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就是時常保持開朗樂觀的心態,不與客人多計較,心情保持在美好的狀態也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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