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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

1天前
曾经天真烂漫的我们,会天马行空的畅想长大以后的各种可能。我们不曾设下什么限制,也不考虑失败的后果。在蓝图上不断添加新的构思与色彩,那乱七八糟的路线图看起来就像毕加索的画,我们却乐此不疲。 长大后才发现,光是将工作给完成就花去了极大的心力。生活没有因为长大变得更加自由,反而得学会背负责任,让我们变得越来越不自由。下班后,连同事约的局都会下意识抗拒。好像聚会只是变相的加班而已。 时下流行所谓E人(Extrovert)和I人(Introvert)的区分,外向的E人在任何场合都游刃有余;I人比较内向,仿佛开口跟别人说话都是酷刑。我却觉得好像没差别,不过是E人的能量比较多,扛得住消耗而已。怎样才可以重新积累那些被消耗掉的能量呢?我发现只要自己一个人待久了,那些耗尽的能量就好像会慢慢补充回去。 下班开车回家,需要20分钟的路程。这段时间安静地开车,将情绪慢慢梳理,那些无以名状的波澜,那些困扰的烦恼,想不通的问题,有时会很自然地得以解决。有些事想着想着就通了,有时候灵感也会突然冒出来,我就会心一笑,看来今晚可以写一点东西了。 安静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你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而是那个空间只有你,一个人安静地看着书,安静地听着歌。通俗一点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开口跟别人交流。安静非常有力量,它可以让你修复身体流失的能量。抑或者那些不想示人的伤口,会悄然止血结痂然后痊愈。 工作也好,人际也罢,总会猝不及防地将你搞得狼狈不堪。学会利用安静的力量,也许能让你过得没这么疲惫。沏一壶茶,闻着溢出的淡淡茶香,能凝神亦能舒心。我不喜喝茶,却因偶然看到一个伯伯专注地摆弄茶具,那种散发出来的氛围便叫平和。 身边总会有缺乏边界感的人,那一种只想专注在自己内心的时空,总是可遇不可求,所以安静有时显得可贵。与自己的对话,太赤裸,太丑陋,太黑暗。那种剥开伤口然后一针一线缝合的过程,唯有自己能够完成,即使你有伴侣,也无法假手他人。 安静写作是我自己的良方,我总会打开音乐然后开启循环播放,手指就像芭蕾舞者在键盘间跳跃。将情感依附在文字里,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猜想那会是男人的另一种浪漫吧?人生好难,也好容易,情绪转换一下,那个有缺口的杯子就依然是圆的。我们不曾拥有,谈何失去的伤心失落;我们曾经拥有,那就够了,至少曾经的美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直到你把它遗忘。 总是弥漫着雾气的车窗,并没有发出呐喊。它就只是安静待着,然后太阳升起雾气散去。一切发生得很自然,我想我们也得学会自然地接受一切的发生,然后安静地看着它的变化。安静存在于每个角落,学会与它共存,也许就不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那童年的伤了。
1星期前
有一阵子发现,自己很常不自觉说出以“我很讨厌”为开始的话。句子各式各样,可以是讨厌他人的举动,或是讨厌自己又不如预期了。 是怎么发现无意识养成的习性呢?首先,是通过一个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她总是大声嚷嚷着自己的边界与习惯,像一头母狮子在领地里插下旗帜,示意警告——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一开始自是不由得佩服,一个人妥善管理社交圈子,要与不要都粒粒分明。直到好几次,她抱怨着:“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拍打着我的臂膀,霎时我醍醐灌顶,想着——朋友其实不就是一面镜子吗? 这话是米兰·昆德拉说的,当然原话还更功利一些,他写:朋友的唯一功能就是镜子。一个标榜着讨厌被人碰的人此刻正触碰他人;看着她,我便像看着娃娃镜里的自己,脸型身体还显得臃肿扁胖。后来当我每一次说起这句话,都会不自觉想起她。 有时,我们的“有所讨厌”背后,往往就住着自己的影子。一如,当我因一个人的自私而讨厌,却没有发现自己某种程度也是自私的人。会不会以为讨厌着的他人,似乎只是那个没办法接受的自己?或截然相反的轨迹—— 下笔写这篇文章之前,花了好多时间想自己说过哪些离谱得极欲删掉的话。平日避重就轻,多是玩笑废话度日;且沉重的话难说,说出来亦覆水难收。但在回忆的过程中,难免想起一些天意弄人的趣事。 幼时父亲做生意,收入总有起落。他是个极度需要自由与自尊的男人,在一份工作里找不到认同感便会辞去。三几个月换一份工,家里便永远像在乘船。我们的房子、车子、学校几乎都漂浮一般,每晚他喝醉回来便在厕所吐。 后来我也试过在外头喝得不能自已、失重,一如他整个偏离的人生。 妈妈循例睡前都要打电话给他,问他今天几点回家;答案是没有,只有无尽绵长的悬宕塞满寂静的睡房。有时是很长很长的待机声,最终传来——The person you call is unavailable, please try later。那人不在、不存在、没有、不能用。我们等等再试。 在那些幽深的夜晚里,我曾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我讨厌死了那些喝酒的人,讨厌死了那些冒险创业的男人;且立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个勤勉的打工族,朝九晚五每个月到时领薪——绝不,绝不自己做生意! 人最好不要立下誓言。在动漫里就有这么一支死亡Flag,起源于AVG游戏程式。说白了,就是“说完之后一定会死掉”的那种对白。不知怎么的,我就变成了那个没办法好好坐在工位上,每天按时定点到办公室上班的人;我也变成了那个需要靠酒精来帮忙自己度过一些时刻的人。 话总是说得太早。当厌恶如蛇草般蔓生,如流的岁月里,也会自土地破壳缠绕你的身体,诅咒一般无法退散。在不自觉的时候,人已然变成当初那个深深埋怨的ta。讨厌依然讨厌,然而好事是,你多了一份体谅——开始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或为何不。 学着遇到批评不急着辩驳 “我最讨厌……了”,这是吆喝抑或宣言?也许是自身边界或权益被冒犯,才有所厌恶。好恶分明很重要,边界模糊自然不可取;但我总在想,当那句话又蛇一样从口中滑出,作为自证,会否把喜恶放得太大?自我作祟,当你每个句子都以“我,我,我”开头,认识自我又变成聚焦在自己肚脐眼的事了。 跨年那晚,就和友人聊着新年期许。新的一年,不如就学着不要那么容易被人影响,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吧。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即使在这个变异的个人主义与平民社会之中,还是老话一句——自我即社会,他人又是另一个地狱了。也就是说,不在意别人眼光几乎不可能;且一旦过头只会变得狂傲自大,一切以“我”为标准。 在意还是在意,就像讨厌依旧讨厌;只是试着先放在心里,像一块酒饼静置发酵。遇到批评不急着自我辩驳,看看那不一样的美丽的东西,起初我们都因为陌生而抗拒。 言语有毒,喜恶一般,说着就会成真,而埋着便能化土。土里有生有死。
1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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