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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

2星期前
4星期前
4月前
4月前
太太说,从前她家每天会为务农的父亲准备一大壶咖啡乌,要下大量白糖,甜到喝了很“嗨”那种。那一大壶咖啡乌,同时也是母亲割胶半日工后,午餐前的“能量补充”饮料。可能是劳动出汗多的关系,所以两个长辈多年来都养成无糖不欢,嗜甜到不知控制的那种。两个长辈解释:生活太苦,用甜味滋润,才有继续拼搏下去的动力。他们和我父亲极其相似,只不过,父亲是习惯喝“锡兰茶”,每天一大桶。 太太家负责煲水冲泡的人,也兼顾续壶任务。因此太太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年纪大的教小的,好让上学或离家工作的人专心外出,不用牵挂两个长辈休闲时的饮料准备工作。如此冲泡咖啡的手艺一个传一个,当时对水温与咖啡粉的分量没太多讲究,上个人教什么,接手的负责依样画葫芦就是了。也因此家里人人都会冲咖啡,并喝咖啡长大,除了学会煲水、布袋滤渣和清洗干净杯具,最厉害的还是计算每人可以分到的分量,从不有人多喝或被遗漏。 后来受电视剧影响,某个有创意的姐妹偶尔会弄些独特的喝法,比如将咖啡放进结冰托盘,结成小冰块。炎炎午后,喝上一杯从冰箱取出任它自己慢慢融化的咖啡冰块,那可是少女时期午间自己营造的小幸福,思想男同学戏弄的欢愉,口里喝着冰凉咖啡,凉与甜蜜都沁入心扉。 那时候家里有喝咖啡习惯的都自备小铁桶储存咖啡粉,当年没有现在的独立包装,也没有咖啡机,喝咖啡是普通但却工序复杂的习惯。从杂货铺购买称斤计算的散装粉末回来后,为确保不“漏风”(受潮),让湿气导致粉末变质,各家都有独门的收藏秘诀。例如每天开罐取粉后,放在太阳底下晒个几分钟,说也奇怪,经太阳晒过的咖啡粉有股特别浓郁的香味,香气随风飘散四溢,之后冲泡起来感觉也特别香醇。 不能一日没有咖啡 太太未嫁给我之前,也与其家人一样,不能一日没有咖啡。我常取笑她是中了咖啡毒。上瘾这回事因人而异,但或多或少会有依赖习惯,或认为是提神醒脑的良药。据文献记载,古中东宗教祭司为了能有足够的精神进行一日多次且长时间的祈祷仪式,长期饮用咖啡果实(当时还未取名咖啡)煲过的水,借助含有兴奋原素的饮料,达至提神醒脑的功效。 说这故事给当时还是女朋友的太太听,她半疑半信。当时为显示自己博学多才,确实是下了功夫找资料阅读厚厚的书本,不像现在,要查找资料,一律拜访“谷大神”。 之前,也不知听谁说过,怀孕的女人喝太多咖啡会生下皮肤黝黑的婴儿。因此,已达谈婚论嫁的我俩,为了下一代的白皙肌肤,我也学人讲些没有根据的传说,似有似无,信其有者,自然捧为“圣旨”;不信者,当然是一笑置之,理你都傻。如今4个孩子全无一黑皮肤,太太常夸幸好当年戒口,多亏当年我及时提醒。 如今她也常用这招劝说已经成年的女儿。但3个女儿都是“咖啡控”,反倒是家里的独男不是,他是滴“啡”不沾那种,完全与我夫妻不像,女儿们都指儿子是捡回来养的。我们是那种早上没喝到咖啡,午后就无精打采的人,与需要充电的智能手机一样,电量不足,就思路缓慢,反应迟钝。 而今年纪稍长,为了避免夜晚难以入寝,午后就尽可能不喝咖啡。友人劝说干脆戒掉,我的理由是:人到了一定年龄,没有所谓的禁忌,吃该吃的,喝该喝的,趁还能吃喝时,不要刻意回避某种食物,因为凡物互相效力,只要不是过分、过量和过度纵欲,一切都是创造主美好的安排和赐福,我们要均衡而自制的享用。
5月前
在森林野地乡区勘查,常有一些不成文的禁忌,虽然耸人听闻,但入乡随俗,宁可信其有,也是一种尊敬当地文化习俗的礼节。如不可在河畔大树下小便,每次方便时都要四下打声招呼,个人通晓的语言都说一遍,免得得罪林中的游魂精灵。在河滩露宿,找柴火干枯树枝,要整个杆着别在石滩拖拉,不然整晚不得安眠。还有在森林里行走时,因为小径狭窄,所以都是行军似的单人列队走,在林子中千万不可以呼唤同伴名字,若走散,也只能发出喔喔声,好提示彼此位置。 我自认从不干亏心事,所以夜半敲门也不惊,但人说走的夜路多,迟早碰见鬼,出差野地三十多年,个人经验中,还真的有些难以解释的灵异怪事。 80年代初出差去砂印边界小镇德普都,监督胡椒梯田建造,在当地农业局宿舍住了两星期。工作地点离小镇4里多,当时由同事驾摩托每天来回,那时电力局还未供电至小镇,店家都是自备发电机,所以住的宿舍到了夜晚都是一片漆黑,我们点蜡烛照明。起初两晚相安无事,过不了多久,这同事便问我夜晚有没有听到隔壁宿舍有椅子移动声,我说没呢,这整排高脚木板宿舍有5个单位,我们住在中间单位,其他4间都没人住。 打抱不平的鬼大妈 这同事疑神疑鬼,害得我晚上睡觉前要把蜡烛点满房间,满屋通明才敢上床。然后他又投诉睡不好,总是被鬼压,可我连梦都没有。后来当我们完工离开,镇上的店家才跟我说起,你们真勇敢,那农业局宿舍所在地以前是旧坟场,有很多怪事,只听得我心里暗颤,还好自己没做坏事,也没乱说话,敬鬼神而远之,这是我出差必定遵守的信条。 前面那个同事总喜欢占小便宜,又好色,我们暗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五不欢!因为他是无辣不欢,无酒不欢,无烟不欢,无赌不欢和无色不欢。都说鬼欺善怕恶,但这家伙大概做了很多缺德事,每次和我们一起出差,他总是投诉被鬼压,我们却安然无恙,一个个都睡得死香。除了德普都,还有英吉利里和特目度的政府宿舍,他都投诉说有女鬼悬在天花板上瞪他,但大家一无所见,只是被他弄得人心惶惶,睡不安宁。不过我们心里都暗爽,拍手称快,原来鬼大妈是来打抱不平的,专门收拾恶人,替我们出了口气,哈! 但最令我难忘的是在林梦大佬山出差,让我开始怀疑这世界是否真有鬼魂,第一次信心动摇。事关当局想要扩大老越弄都安水稻田种植面积,我们按指示去勘探该地土壤适宜情况,与司机两人在大佬山农业局办公室打地铺,还有一个伊班同事迟一星期才加入。办公室大厅宽敞,我和司机各睡一个角落,搭着蚊帐,睡铺除了拿厚纸皮垫底,还自备薄床铺。那应该是第二个夜晚,我朦朦胧胧睡着,不懂是不是发梦,只听见地上传来行军似的踏步声,哒哒哒地向我冲来,然后我只觉整个床铺连蚊帐被人扛了起来,吓得大叫,就此惊醒。那种感觉十分真实,一点都不像发梦,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多,司机在另一角落鼾声如雷,睡得正香。我不想吵醒他,便急忙往行李袋里找出小巴冷刀,刀锋向外放在枕头下,这是伊班同事教过的辟邪土法,之后睡下果然不再梦魇。 过后几天相安无事,周日早上去路边小店铺吃面,老板是当地福建人,我们聊起这大佬山的典故,他说在日军占领砂拉越时,英军曾在此地和日军交战驳火,死了好多人,农业局旁的小山坡就是战场,那山上的政府招待所也闹鬼,所以没人敢住。 【六日情 01.出差苦与乐】森林健走,沼泽独行/H2O(古晋) 【六日情 02.出差苦与乐】方便,不方便?/H2O(古晋) 【六日情 03.出差苦与乐】蛇!蛇!蛇!/H2O(古晋) 【六日情 04.出差苦与乐】活见鬼?/H2O(古晋) 【六日情 05.出差苦与乐】与虫共眠/H2O(古晋) 【六日情 06.出差苦与乐】打鼾传奇/H2O(古晋)
8月前
11月前
12月前
今天是2023年3月4日,母亲70大寿。实际上是69岁,因为母亲听说69这数字有禁忌,必须说是70岁。看着家乡的三弟和弟媳传来庆生的照片,脑海里不断闪过许多小时候有关母亲的画面。我更感慨的是母亲坚韧不拔、克服困难的精神,至今难忘。 父母同姓,以前乡下颇为禁忌,说同姓不能成婚,母亲不管世俗眼光,偏偏执意而行,23岁结婚,隔年我就出生了。听母亲说,我出世不久,因为不爱睡,常哭闹而遭保姆责打,母亲获悉后毅然辞去工作,亲自照顾我,正式成为家庭主妇。一直到我中学,因为家里经济问题,只好重新踏入社会工作。我还记得母亲第一份出来打的工是酒廊的收银员,不过也做不久。辗转几份工作后,终于在一家经营翻种工程的公司当财顾,也就是书记,一做就是30年,至今处于半退休状态。 马死落地行,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这几句话,母亲从不说,每次都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我很少看见母亲遇到难题而流泪,甚至很少看她生病。或许她背着孩子偷偷流泪,又或许她生病也硬撑,为了照顾孩子们,不想让孩子们担心。印象中也只有一次重感冒,吃药休息一天后,又是生龙活虎,起身干活了。 母亲一生经历几次大劫,几次入院,说死过翻生也毫不夸张。母亲第一次车祸,是小时候某天放学坐巴士回家时,下车后,过马路被车撞飞,晕倒地上。曾听母亲说起这事,整个过程,从被人抬起,送院,急救等,全部外界的声音和发生什么事,她都知道,仿佛人是清醒的,就是睁不开眼睛而已。幸好最后没事,受点皮外伤,休养一阵就康复了。 另外一次大劫是我中学时期,某天早上醒来,发现父母都不在家,突然传来消息说母亲遇上车祸,车都毁了。父亲是罗里驾驶员,原来当天凌晨4点,母亲与父亲驾车到罗里停放的地方后,独自驾车回家。半途遇到另一辆罗里,想要超车,结果罗里不减速,母亲预算错误,超车不成,车尾被罗里撞,然后失控撞下山坡,车辆翻转了几圈,最后被大树挡住了。根据母亲的回忆,当时还听到流水声,如果不是大树减缓了冲力,可能就连人带车掉河里,凶多吉少了。 每次听母亲说起这事,总是会起鸡皮疙瘩,可见当时情况多么危急。幸好当时罗里司机也没逃跑,循着痕迹把母亲救起,然后报警处理。事后将失事的车辆吊回来一看,整辆车只能报废,根本无法修理。看到车子的惨状,母亲却只有轻伤,觉得真的受幸运女神眷顾,隔天还可以直接上班工作,都有点不可思议。对于此事,母亲一直说幸好有绑好安全带,只被安全带拉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天总是要折磨母亲 由于车毁了,而且是二手车,保险也没赔多少,没办法买车。母亲硬着头皮,挂个L牌,勇敢地骑上了我的摩托,从零经验的新手,姗姗而行。我看着也是心惊胆跳,但是非常佩服母亲的勇气。那年,我母亲四十多岁,这个年纪还要挑战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容易啊!母亲很快便考了摩托驾照,半年多的时间,就骑着我的摩托去上班,一直到存够钱买另一辆二手车代步。那期间,我只好走路上学了,还好学校在住家附近。 约10年前,某天父亲打电话来,说母亲从楼梯跌倒,进院了,在急救室。我顿时慌了,也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只好继续等着消息。几个小时后,再次接到电话,这回听到母亲的声音了,马上放下心头大石。原来母亲在公司下班后,下楼梯时,不小心滑倒,情急之下左手撑地,导致骨头折断了,直接从手肘处突起。母亲心平气和地说:“我没事,很小事情而已,不用紧张,不用特地赶回家。”我知道肯定是痛死了,只不过她不想让我担心。母亲的手在痛,我的心当时也在痛。 7年前有一次假期回乡,一下车看到母亲的半边脸黑青了。我吓了一跳,马上追问,母亲支支吾吾才道出事情的由来。原来母亲带侄子坐邮轮到泰国旅行,上岸的时候,母亲上厕所,侄子顽皮,玩起躲迷藏,母亲出来发现不见了孙子,顿时六神无主,结果慌乱找人的时候,滑倒了,脸部直接向前倒地,晕倒了。幸得路人协助,送院救治,检查完毕也无大碍,观察一阵就可以离开。听母亲说得云淡风轻,意外发生后几次通电话也从不提起,为的也是不想让我担心。只恨事发时,我不在她身旁,我只能无语无奈,其实非常内疚。 4年前,母亲又一次遇上严重车祸。母亲放工回家时,车辆停在红灯前,突然后面来了一辆高速的四轮驱动,对方想要转弯,转向不足,车头直接撞车尾。母亲的车顿时被撞向前面停泊的车,更被两辆车夹在中间,胸部猛撞方向盘,肋骨也断了几条。最后出动消防车和救伤车,才能顺利救出送院。父亲来电通知,我和二弟隔天马上回乡,在医院看着母亲躺在病床,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这回,母亲住院很久,车也差点撞成废铁。我无语问苍天,为何老天总是要折磨我母亲,难道考验还不够多吗?母亲一生大小劫难,都赶得上《西游记》取经的难度了。 纵然如此,母亲依然乐观,每次都涅槃重生,遇难除难,越战越强。在我心里,母亲,您除了伟大,还很强大。您的榜样、您的人生观、您待人处事的态度,无人能及,我永远以您为傲。 在这特别的日子,默默许下心愿,愿母亲70大寿终于历尽劫难,余生享福如意。
2年前
区秀屏/身后的诗, 与生活的野蛮疯长(上) 前文提要:一个拐弯,我就看见了曾经在La Recoleta墓园看见的,如百子柜的一格一格墓穴。只有在这里,6年前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与如今的马尼拉有了交集。 我们再往深处游走,仿佛走进了真正的社区巷弄。早晨10时许的时光,天光大好而炎阳未至,小孩在街上蹓跶玩耍,大人刚从“屋里”走出来。如果不是一幢幢简陋的“房子”里正摆放着明晃晃的棺木并刻有名字与生卒年份,而且事前清楚知道这是一座占地宽广的公墓,我会以为这就是马尼拉某街头的小社区。 有些棺木横七竖八,参差不齐大小不一地排列在一边,也许得跨过某些陵墓方能抵达更深处的陵墓。穿插在这些棺木冢间的高架,则挂着晾晒衣服的衣架,或三两个或四五个,有点突兀却又如此自然。也有些锅碗瓢盆随意地搁置在棺木边或棺木上。生活就在死亡里。但又好似,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或害怕的。 我忍住瞠目结舌,又无法过于失礼地窥视他人的生活。就在另一些有棚户遮盖的陵墓里,一栋小房摆放着棺木。棺木边上有长木板凳、衣柜、电视、风扇和那些随意搭放的衣衫毛巾。有人赤裸着上身,大剌剌地躺在棺木上睡觉。摩托车也就这样停放在房子里,与棺木与亡者为伴。可摩托车算什么呢?这里的“非正式栖居者”(或简单来说就是非法住民)也一样陪伴在亡者身边生活。 偌大墓园里的某些转角,还有小型杂货铺。大人闲坐在路边唠嗑,小孩戏耍。而亡灵安睡。 这是另一座马奎斯的马康多小镇吗?魔幻写实的生死同在。 在这里,生与死挨得很近。没有禁忌、毫无隔阂。悼念便是“与你的尸骨一起生活”。死亡与笑语互不矛盾,甚至相濡以沫。 我踟蹰在他们的生活里,像个粗暴的闯入者,无所知又惊讶万分。以致我几乎瞬间忘了华人义山的庄严。在华人的观念里,死亡必须悲戚。因而身后事必须肃穆庄严,连墓园也一样严肃。然而在这里,我仿佛看到死亡也可以与生活一起野蛮疯长。或许是因为菲律宾人乐观随和的天性,百无禁忌?是的,为何要有禁忌呢?躺在棺木里的,也许就是你爱的人。 然而或许更残酷的现实是,拥挤的大都会、边边角角的贫民窟、捉襟见肘的水供电供、些许混乱的治安与噪音,让这些困窘的人最终选择了相对安全又清净的墓园作为栖居地。“至少死人不会伤害你”,我后来在一篇2017年的报导里读到被引述的这一句话。 那天我不晓得走了多久。有点茫然地看着那些我认不出的Street 1、2、23、24等。这里连街道的名字也很随意。生死既然随意,街道的名字似乎也不必太认真。 然后我们回到了大街。重新走入闹哄哄的马尼拉街头,走入拥挤的人、拥堵的车流,和有些污浊的空气里。 一个早上,我走进了两座述说不同死亡观念的墓园。瞬间挑起6年前遥远的布宜诺斯艾利那座华丽而诗意的La Recoleta的记忆。 邻近正午的阳光迷迷蒙蒙地洒下来,我有点口干舌燥。 不得不说,是有点恍惚的。 后记 回来以后搜寻马尼拉北部公墓的资料,发现其实那里很早就有“非正式栖居者”。有些是被亡者家属聘请来照料陵墓的人,有些则是真正在马尼拉这座大都会里找不到栖身之所的贫民。有些居民称,至少墓园比较清静,更比某些普通社区安全。当然也会有犯罪活动,故有的陵墓“房子”也会上锁。 2022年11月25日,我踏出了马尼拉北部公墓以后,就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 注:南美洲智利的首都圣地亚哥其实也有一座相似的墓园。与La recoleta非常相似,而且下午时刻还有说书人(是真实的说书人)在名人陵墓前绘声绘影地述说名人的故事,或扮演有名亡者的角色,为墓园添了一丝有趣。那里没有感伤,反而有更多的轻松。智利南部小镇Punta Arenas也有一座种满了精心修剪成一个个巨大的钟的高大绿树,排列形状如同西洋棋摆阵的墓园。记忆已渺,我竟只记得那些钟型绿树有种童趣。然而无论这两座墓园占地多广,始终不及La Recoleta墓园的豪华奢侈。 相关文章: 区秀屏/身后的诗, 与生活的野蛮疯长(上)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