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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余秋雨说过:“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收潋,挥洒的结果只能是服从,哪怕是凯撒大帝也不能逃过一劫。曾经权势滔天,征服高卢的那个大人物,最终不也是身中二十三刀倒在了政敌庞培的雕像面前?”早上的欢声笑语,愉快洒脱,将所有的回忆和宁谧留给了夜晚。 幽暗昏黄的路灯零散努力地照亮枯叶铺成的路,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枯叶上,脚上的沙沙声响代替了我们之间的无声。半晌,她转过身,我们同时驻了脚步。黄灯下的她被模糊了神情,只能看见淡红如花瓣的双唇张了张,似乎又被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哽着。最终还是转身了,被拉长的影子透出不舍的灰,扭曲地印在一地的枯叶上。夜空寥寥无几的星星像极了不被看好的电影刚上映时电影院里的模样,观看着故事静静谢幕。 之前的夜晚也曾是如此寂静,然而,自那一天起,夜晚不再是一个人的世界,窗外的雨甚至开始有节奏了起来,弯月恰好盖着我笑着的嘴。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也成为我幽暗夜晚的那轮明月,刮风的夜里是她的话语温暖着我。然而,叶终有枯的时候,月终有暗的时候,连凯撒都躲不过的收潋,我一个区区凡人怎能逃过? 这个夜晚,枯了的叶躺在我们脚下,暗了的月不见得挂在天上。早上热闹的班聚,健谈的她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现在却被冷清的街,无情的月亮拉开了距离。再次抬起脚,尾随着的也许只是影子。过了一条条街,一支支电灯杆,不知不觉间竟跟着她回到了她的家。她转身,似乎想说什么压在心中良久的话,最后却只有两个字从嘴里漏了出来:“再见”。 沉重的两个字压着我的心,使它每一拍都显得如此无力。我努力地压抑着不知觉颤抖的唇,想把所有的思念和不舍一股儿脑全盘托出,鼓足勇气,终于也说出了:“再见”。 风吹起她的背影,我停下了脚步。枯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某种告别。我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影子渐渐远去。余秋雨说的没错,有些故事的结局只能是收潋和服从。也许,也许有一天,一个晚上,手机里会出现她的未接来电。盛满花的公园里,不会再是她的背影。今晚,就让这漫长的遗憾从我的指尖划过吧! 【作家点评/蔡晓玲】 在那么短的文章中还引述别人的话本来不是太好的处理方式,尤其常见作文引述名人的话来证明自己的程度,但这篇引述余秋雨的原因是为了提出即使伟人如凯撒大帝都有可能失望或挫败,更何况凡人如自己。在这样的一种思路底下,反而是加分的,也为这篇文章增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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