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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树

每次遇到新朋友,他们总爱问我同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些原住民村落的?”我的答案总是:“不知道。” 说来荒唐,我是个天生的路痴,连在城市开车都经常迷路,更别提那些连卫星导航都搜不到的荒山野岭。 每次前往陌生的地方,我总是莫名焦虑,担心一不小心走太远,就再也回不了家。但不知道为何,我的脑袋里总有个神秘声音,鼓励我勇敢出走,踏上一场又一场冒险。2019年6月,当吉兰丹爆发16名巴迪族(Bateq)集体死亡事件时,那股想亲身探寻真相的冲动变得更大了。 然而,光有热血和使命感远远不够。为了找到这个原住民村,我上网搜索所有曾报道过这则社会新闻的记者名单,并趁着前公司派我到国会采访的机会,私下向其他媒体同行打听。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位电视台记者向我分享了行驶路径,还有一家华文报记者,成功帮我向英国人类学家Ivan Tacey拿到该村的经纬度坐标。 有了宝贵的地图后,我还需要设法联络巴迪族的村长才能启程。于是,我又努力查询任何与巴迪族有关的单位,发现本地环境组织Klima Action Malaysia曾为他们筹款,并会在近期内举行气候大游行。为了接近该组织主席Nadiah,我只好向前公司提出采访意愿,借报道之名,私下向她寻求巴迪族村长的联系方式。 这个筹备期耗费了近两个月时间,但我始终联络不上村长。有鉴于住宿早已敲定,因此时间一到,我和团队只能硬着头皮启程。在6小时的车程里,我们一路穿越爪夷文招牌林立的小镇、经过不谙马来文的暹罗裔甘榜、再途经孟加拉工人宿舍区、并于油棕园里兜兜转转,最终抵达的,竟是一个“空村”。 心急如焚的我,只好再度拨电给Nadiah求救,却在另一头听见末日般的语气:“巴迪族是狩猎采集者,他们进森林找食物通常一去就是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 试炼一:如何渡过水蛭大军的家园 在还没遇见巴迪族之前,我们其实不太清楚何谓“狩猎采集者”。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和耐心,我们终于在3天后见到他们,并获得村长的采访同意。而我们学会的第一句族语叫“Cep Bah Hēp”(进森林),也是巴迪族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记得某一天,三位村民在我们的多番要求下,终于愿意带我们进森林走一趟,观察他们平时到底是如何觅食的。根据他们的说法,若只是去一会儿,大概两小时就能回来了。 殊不知我们白天进去,几近黄昏才出来,前前后后花了5个小时,双脚还多了许多水蛭吻痕。深红色的血液流干以后,又因为长途涉水再次血流不止,就连肚脐也悄悄钻进了一两只,让我们这种“城市人”近乎崩溃。神奇地是,那3名巴迪族村民的双脚,却是黑得发亮,完全没有任何伤痕。 明明我们穿的就是一样的人字拖,为何我们走路容易陷进泥巴?过河容易被逆流冲走?爬山坡容易往后滑倒?就连那么小的水蛭,我们也会措手不及?在他们最熟悉的森林里面,我们这种经常以“文明”自豪的人类,更像万物之耻,什么求生技能,似乎都自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从基因中淘汰了。 由于我们不断尖叫和呐喊,其中两名巴迪族人,只好叫我们在一个沼泽旁稍等一会儿,等他们把竹筏划过来。而不争气的我们,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棵倒下来的大树头上,听着潺潺流水声,静静地等待救援。 但在等了1个小时后,我们又显得不耐烦了,于是忍不住催问身边第三位巴迪族青年,有关另外两人的下落。听闻我们的疑问,他只是淡定地指着前方,说那两名同伴就在不远处的竹林。 那为何划了那么久还划不过来呢…… [vip_content_start] 等我们看见救援团队时,才知道真相——原来他们正在制作一个新的竹筏,然后才划过来。 试炼二:如何在树林中寻找出路 某一次,柔佛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风雨,我和原住民朋友正好要去神树前祷告,结果才刚踏入这片潮湿的丛林,水蛭大军便从四面八方涌上我的双脚,再用力地亲吻我。 当我抵达河畔时,其他人已先行一步,剩下嘉户族(Jah Hut)朋友Shafie一人在等我。虽然我自认脚步已经比平时还快,但Shafie还是忍不住吐槽我的速度太慢。 走着走着,他突然间开口说道,之前听闻某个特姆安族村子,自古以来就靠“种树”和政府的“伐木”对抗,每次被砍一棵树,他们就会种回一棵树,所以一直到今天,他们依然将森林保护得很好。 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Shafie这次带了3颗榴梿种子,决定每次来神树祷告都种下几棵树,那50年后就能成就一座森林。他告诉我,虽然原住民经常输给法律,但他们赢在照顾森林,让我听了直接起一身鸡皮疙瘩。 准备离开森林时,上游人(Urang Huluk)巫师一时兴起指示我走在最前方,以测试我的移动能力,但我始终分不清返回的路线。他们笑称,这里的每一棵树都充满了重要的资讯,难道我都看不到吗? 作为不折不扣的城市人,我自然患有非常严重的“树盲症”。每当巫师随机考我树名,我都只能沉默以对。没想到所有的答案,竟然都是榴梿树!让我最终被巫师“宣判”为“不合格的乡下人”。 当我们终于抵达村子后, Shafie马上把我的糗事昭告天下。为了一雪前耻,我只好与另一名色迈族(Semai)朋友进行猜树比赛。想当然耳,我只能勉强地辨识森林诊所前的槟榔树、香蕉树和木瓜树。但他不经思索就能呼唤出每棵树的名字:“那是pokok rambai、pokok tampoi、pokok kundang、pokok durian 和pokok petai”。 下一秒,他又一脸正经地指着地上的植物,问我是否知道“那是什么?”听到最后一道问题,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怒呛:“哎唷!我知道那是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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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告白:环保的意义/范纯玮 近来的天气总是沉甸甸的,一周几乎7天都是乌云密布,放眼望去一片片乌黑的浓厚云朵,像个心情不好的老小孩,随时闪电打雷发脾气,把地面上的人类吓出一身汗。 暴雨成为马六甲天气气象的常客,树倒也成为人们见怪不怪的意外,所幸大部分树都有灵性,没有伤害人命,但却很难忘记过去曾发生的夺命树倒意外。 种树要知树,也不该为了种而种,尤其在发展地区种树,包括狭窄的道路、空旷的海滩、没有防崩墙的山坡等,一旦树没有扎根的空间,就很容易出现旺盛高大,被暴风雨摧毁倒下的意外。 与其他州属比起来,马六甲市容算是很多树,确实点缀了整个城市,但理想是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因为当局在管理方面却无法与数量达到平衡(特别是拨款预算),以致常常出现“排队”等修剪的问题。 气候不受控制,意外也不等人,尽管当局在每次树倒意外发生后,迅速采取清理行动,但人们担心的是树倒后造成的伤亡意外,是多少钱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任效率再快也挽不回失去的生命。 多年前政府提倡的种树运动及不准砍树政策,来到多年后的今天已经看到了坏处,是时候检讨合时宜的对策,有效地植树、修树、砍树,以达到有效的绿化和环保,这点不容再拖延。 毕竟,谁也不想用生命去换环保,况且能够环保救地球的方法还有很多待实行,譬如禁止塑料使用、资源回收及循环使用等,这方面应该更积极去推动,早日实现生活的环保,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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