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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1星期前
3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2008年6月10日我与父亲周国强受到《普门杂志》主编沈明信的友好书信邀请,出席一场由台湾佛光山开山宗长星云大师亲临主讲的座谈会。这场由佛光文化主办,星洲日报协办以讲述“和谐”为主题的盛会在吉隆坡KLCC三楼讲堂隆重举行。 我们一家人都是星洲日报的忠诚读者,至今仍是超过30年的长期订户。 星洲日报与民同在,深得民心,并有一班具责任感肯承载文化使命的媒体人,在我国是最具影响力的中文主流报,所以凡是星洲举行的活动,只要时间允许我们都全心赴约共襄盛举。 新闻主播叶剑锋主持这场座谈会,由时任高等教育部副部长拿督翁诗杰和星云大师面对面真诚的交流对话。佛法和政见互相交融,为无数的现场观众,带来一场丰盛的心灵之约。 在曲终人散,恰巧遇见星洲日报时任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和时任副总编辑曾毓林。这是我和父亲第一次遇到星洲的高层本尊,难掩欣喜之情。 平时都在报章阅读了他们所写新闻,随和友善的两位向前和我们父子打招呼,令我们有点受宠若惊,交流甚欢的同时,还遇到也是来自吉打州的同乡作家林艾霖,话题投契。难得有缘分共聚一堂就拍张照片留念,当下亲切温馨的气围,至今历历在目。 我的父亲周国强去年年尾已病逝,翻阅这一张旧照片,睹物思人,难免触景伤情,父亲音容笑貌和正直的个性总让人无法忘怀。这张照片真的珍贵又具纪念性,留下大家相识交集的美丽回忆。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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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加末7日讯)长子在25年前遇车祸瘫痪,获热心村民、老师、同学和报馆予以协助,让为人父者苏进铭记于心;长子今日离世,他希望通过报章向当年伸出援手的每一个人道出藏在心里25年的“谢谢”,感恩他们曾经的协助。 家住金马士峇鲁的苏进向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表示,其长子苏振辉在25年前时,因驾驶摩托车遇上交通意外伤及头部而瘫痪。 他说,初期长子还能说简单的话语,惟情绪较为暴躁;后来长子一再发生肺部感染的问题,数年后慢慢退化至不会说话,但仍能听到家人的话,会向家人眨眼。 他忆述当年的情况,长子当时已获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录取,没想到却突然发生严重意外,当时的他不知所措,幸获得许多人协助。 “地方上的民众向报馆求援,报馆也刊登了新闻筹得一笔款项。儿子当时已经从芙蓉中华独中毕业,在一家学院修读了一年,但以前的老师和同学知悉情况后也给予协助。” 他声声感谢当年予以协助的所有人,并表示他全都铭记在心。 他说,今日长子离世,他认为有必要再次向大家表达感谢,否则他内心难安。另外,他也会在丧礼节约捐助一些社团组织。 “我要向大家说一句谢谢,不懂该如何感谢大家。” 苏进表示,长子发生意外后都是由他和妻子刘亚莲负责照顾,两年后妻子罹患癌症,当时的日子真的不容易,幸好后来妻子痊愈。 不过,由于他的年纪渐长,长子又常因感染进出医院,因此在冠病疫情之前,他们已聘请看护照料长子。 苏进和妻子育有3子1女。 他说,长子数日前发烧缺氧,原本已经痊愈,没想到今早却突然没了呼吸,看护为儿子进行心肺复苏,送到医院时被证实已经离世。 “儿子将于本月9日上午11时出殡,送到城隍庙火化。”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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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忽然想起源伯的,是电影《伸冤人3》(The Equalizer 3 ),电影的剧情讲述罗伯特麦考为了伸张正义和保护朋友,对恶势力展开反击和杀戮。 源伯是父亲的朋友,比父亲年长4岁。 我不喜欢源伯。源伯的五官轮廓粗犷,说话时粗声粗气,态度强悍,像爱招惹麻烦的公牛,初初见他那时便直觉这人浑身上下显现浓烈的江湖味道。 听母亲说,源伯偶尔拎几瓶啤酒来家里找父亲倾诉,不时重提他那些陈年轶事。同样的事被复述几十年,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儿,父亲却依旧耐心聆听。母亲说若换是她,可就没这般好性子。有个晚上源伯喝多了,父亲担心他酒醉驾驶,于是挪出房间让他睡,源伯半夜起身吐了满地污浊,母亲觉得恶心反胃,支使父亲去收拾。母亲隔天打电话跟我抱怨,惹得我更不喜欢源伯。 在源伯面前我称呼他源伯,可私底下或父亲面前,却直呼他名字。奇怪的是,父亲原是遵礼数的人,对此事却从未喝止。仿如得到默许,我更肆无忌惮,但凡说到源伯的事,几乎不留情面批评。 母亲还说,源伯平日里也常去父亲的裁缝店挨着闲聊,一聊便大半天。有一次我回乡探望父母,甫跨进店里,母亲便给我打眼色示意。源伯也在。我当着父亲的面喊源伯一声,礼貌上算打过招呼,之后快步凑近母亲身旁。 母亲在用铁锤敲凿子开扣眼,我一边和母亲呢喃细语,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源伯。 源伯穿着一件有领短袖衬衫,他虽有点小肚腩却不胖,那衬衫略显宽松,大花图案繁杂凌乱,仿似没人护着生长的无名野花,设计过时又显老气。左胸襟的口袋鼓鼓的,一支圆珠笔和一本小记事簿像是永远插在那里,簿子的左右上角外露在口袋上方,有明显的折痕,我之前见过源伯从簿子内页哗啦啦地翻出十几张名片,仿若有心又似无意地抖出一些心事。那口袋因长期收纳而变形,衬衫左边无助地往下垂,分明承受不住口袋中过多的重量。 我从没看过源伯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那条深色西裤总是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右边的裤袋也是沉甸甸的,却看不出装了什么。我想到那腰带不知要费多少力气来支撑,想着都觉得累,快喘不过气来。 源伯坐在圆凳子上,左脚踩地,右脚踝架在左腿的膝盖上,两只手捉着右小腿外侧,下巴微收,弓背弯腰,时而往后拉伸,时而向前倾斜,看起来拘谨。也有好几回,源伯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也许心态不端正,又或者做错了什么事。 我想,倘若源伯真是混过江湖之人,他应当识得察言观色,揣摩他人心意。果然,源伯好像看出我不喜欢他,那天借故早早离去。 父亲向来以礼待客,周全细致,但源伯离开时,父亲除了嘴皮上哦哦回应着,并没有起身送他,不见半点殷勤。父亲的双脚在电动针车踏板上咯噔咯噔前后摆动,目光专注着压脚下的布料,两只手熟练地不断引导和推送,似无意又有意地冷落源伯。我见父亲对待源伯不即不离,就大概猜到父亲为何纵容我私底下直呼源伯的名字了。 可能相识多年而早有共识,源伯对父亲的态度看来并不在意,兀自转过身子骑上老残电单车,系好头盔后启动引擎,嘟嘟嘟地自行远去。 源伯走后,父亲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未几又和我说了些源伯的事。缝纫操作时,马达发出让人急躁的嗡嗡声响,父亲应早已习以为常,总能即时调整心境,说话时语气往常般平和,边说边工作。 源伯年轻时曾漂洋过海去日本当钢铁熔炼炉工人。工厂里有人招揽他和几个同乡加入黑帮,他们抵死不肯,于是经常受到那人的欺负和胁迫,据说源伯曾被滚烫的热水往脸上泼。某个冬夜里,适逢源伯值班,恰巧那人抵挡不了酷寒而趋近高温的熔炼炉取暖,源伯见四周无人,心一横,手一推,毫不犹豫地把那人直接推进熔炼炉。只听见一声“咻”,短短十几秒人就没了。 真的,假的?这是谋杀呐。源伯竟毫无顾虑地把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父亲,就不怕父亲去告发他? 母亲禁不住插嘴,说源伯是“大炮仙”,他的话不可信。 我也曾质疑源伯杀人事件的真实性。然而这件事姑且不论真假,估计已过了法定讼诉时效期限,早已不存在刑事追究责任,再者事件发生在国外,追查起来实则煞费功夫。 “爸,他不是好人,早叫您少跟他来往。”我瞪着父亲说。 这时,父亲突然抬头,双眉上扬,原本深刻的额纹瞬间被挤压,一条条横行的波浪般轩然涌起。父亲把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稍微调整,冷冷地瞅着我。我见父亲的嘴角轻轻抽搐,似有话要说,可终究没说出口,片刻又低头接着工作。不知为何,父亲那样的表情让人疑惑而生畏,我心里发毛,小心翼翼地咽了口水,已然不敢再说下去。 后来在冠状病毒病防疫期间,源伯病逝,享年八十有四。政府的规定中,操办丧事需限时悼念及限制拜祭人数,许多人对于参加丧礼能免则免,可父亲二话不说,一人骑着电单车赶了近50公里路去吊唁。 话说回去,当《伸冤人3》里的老医生问受枪伤的罗伯特麦考是好人还是坏人时,罗伯特麦考回答说他不知道。 源伯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世上之事看似非白即黑,非善即恶,但在生命的对战中往往出现灰色地带,其实未必都有答案。 源伯去世后某天,我问父亲是否真信源伯杀人。父亲那冷静的表情依旧,先是用力地“哼”了一声,感觉是故意的。一声压抑的喷鼻息之后,父亲仍然不说话,不过嘴角多了一丝吊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我不经世,没蹚过江湖水。 相关文章: 叶思杏/逆水行舟 叶思杏/梦的练习 叶思杏/驱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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