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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下子老了许多。难得给母亲拍照,她满头银发,戴一副文青范儿黑框老花眼镜在灯下读书,看过照片的人都夸她五官精致、面容慈蔼、气质优雅,还说她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母亲向来认为聪慧比美貌重要,她曾感慨要不是生于穷苦年代,要是有机会多读书识字,她的人生或许就会全然不同。其实,人就算再美再聪明,最后都一样,除了容颜会老,还会开始健忘犯糊涂,甚至会莫名地变得固执不讲理,仿佛过去年轻的那个跟现在头发花白的这个并非同一人。 母亲已年过七十,平日独自吃饭,独自看电视,然后换电视看她坐在藤椅上睡着。如今回想,才发现过去不曾真正关心父母的生活,尤其是他俩退休后的生活,只是偶尔自以为是的揣想一般退休老人的日常作息,不外乎上半天买菜、煮饭、吃饭、看电视,下半天……下半天重复煮饭、吃饭、看电视,最后关灯就寝,冷气尽可能少开。 当初背井离乡,一晃多年。年少时为了升学,毕业后为了工作。再与父母同住,乃经历独居许久后的事。成年后再与父母共同生活,并不如想像中温馨顺利,许多事需要重新磨合。习惯早睡早起的父母,经常忘记近厨房那房里有人,那人还在蒙头大睡。父母一大清早煮水泡茶、洗衣、拖地弄出来各种声响,拷打人家的睡眠,逼人不得不起床面对恣意熬夜的后果。所幸父母一般都愿意满足孩子的要求,所以有时我会隔着房门请他们将电视机的音量降低,成全自己多睡一会儿。不过,早上10点之后,电视机的音量就会自动调回正常震撼,尤其当付费电视重播前一晚的怀旧经典歌曲赛制节目,我能清楚听见乐龄歌手唱草原之夜,刻意炫耀长音加颤音,并能想像男歌手的喉结得瑟地舞动。 回家以后,三餐有人照顾,无需为吃饭的事伤神,无可否认这事最让人感到幸福。母亲每天都会做饭,而我向来不挑食,父母吃什么,我便吃什么。那些让老年父母包吃包住的日子,最期待每周一次的菜市场采买。我没法早起,当然没跟着去。但他们会从菜市场二楼食肆顺便给我外带早餐,有时是传统娘惹糕点,咸的甜的都有,例如萝卜糕、芋头糕、叁巴糯米卷、双色香兰糯米糕、红龟粿、木薯糕等等。有时则是极具马来西亚特色的全日早餐,如用香蕉叶包裹的椰浆饭或印度煎饼配扁豆咖哩。 成年后,自己的人生似乎比与父母共同生活更为重要,唯有再次离开舒适的家。重新投入繁华喧嚣应有尽有的城市,住宿不成问题,交通亦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每顿饭都会烦恼不知要吃什么。被留在原地的父母依旧早起,也许会忘记房间内已无人,做家务时仍旧蹑手蹑脚,怕一点声响又会吵醒了脾气火爆的谁。也许谁都不该对谁有过多的期待,然而每到周末,每逢过节,逮到召唤游子回家的机会,老人就会想尽办法把大伙聚到家里的圆形餐桌上来,给自己找事做,从早到晚忙着给一大家子人张罗三餐,另加午后茶点,从煲汤焖肉到煎鱼炒菜,从解暑凉茶到水果拼盘,仿佛乐此不疲。等到大家酒足饭饱,又各自散去,留下一双疲惫垂丧的身影。 不断在失去的晚年 拴住前院铁闸的不锈钢材质锁头换了又换,车内手套箱里的那把钥匙已打不开家门,才恍然发现自己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不断推进的时间里,年轻人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而老人只有失去。他们失去了年轻时的容貌、体力、热情与想像,努力半生却又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年轻时,他们以为成家以后养几个孩子,伴随热热闹闹的孩子的哭笑声,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曾想最后孤独留守一片寂静。并非未曾想像,当我老了,或许也会花很长的时间做一桌丰盛的饭菜,耐心等待休假的孩子回来吃饭。又或许,孩子突然有事无法回家,只好临时换以电饭锅将饭和菜一起煮熟,将就着吃,然后边看电视边打瞌睡,直到半夜感觉到凉意忽然醒来,黯然关上电视回房,复制母亲现在的生活。 后来,母亲已不再热衷煎炸熬煮一桌子菜,大家一致认同上酒楼菜馆吃饭既省时又省事,既无需事先准备食材,亦无需善后。彼此无需抢着洗碗擦桌子,当然也无需推搪。吃完饭如果还有时间,就回家看老少咸宜的连续剧或近年流行的选秀节目,一家人和乐融融度过短暂的周末。
13小时前
“你的婚礼,我不去了。” 我沉着脸,对着小女儿说。 女儿涨红了脸,太太在一旁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女婿则手足无措,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围绕着我们的,是一地散落的行李包裹,女儿一脸无辜的拉布拉多,还有,一堆叠得高高的食盒。 女儿要出嫁了!自小被我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着长大的女儿在一番寻寻觅觅之后,终于开开心心地向我们宣告她爱的宣言,兴奋地准备步入婚姻殿堂。我和太太自是为女儿开心的。想当初,看着她结束一段又一段的恋情,我甚至对太太说,咱们是不是该为女儿一辈子单身做做打算。言犹在耳,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准女婿带了回来,宣布喜讯。 这自是大好事一桩。我订了两张商务舱的机票,和太太美美地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路喝了我最喜欢的甜香槟,转机又转机,远渡重洋地来见证这重要的一刻。准备的过程是兴奋的,张罗行程,预备贺礼,喜悦又忐忑地期待着这个婚礼。 女儿和女婿很洋派地准备了一个在国家公园小湖边的野外婚礼。偏远的国家公园,四野无人,我们订了绝无仅有又十分昂贵的旅馆,规划着开5个小时的车到国家公园。无需繁琐累赘的礼服,我准备了半正式的轻装,就一个小包包,期待着轻轻松松的旅程。 我们无风无雨地过了几天休闲的度假风日子。转眼间,是时候出发到举办婚礼的目的地了。当天,我们起了个早,我一派轻松,背着我的小包包,走出大门,等着上车。一到屋外,我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女儿和女婿把一个又一个的行李堆在车旁,我开始担心,一辆休旅车真得塞得下这么多吗?还得坐4个人和一头成年拉布拉多! 都说姜是老的辣。我的念头刚一闪而过,这刀,就落在了我的颈上。 “爸,这些食盒,就放在你的膝上。”女儿对着我说。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叠得高高的食盒,少说没有20公斤15也跑不掉。这可是5个小时的车程啊,不是5分钟。 女儿或是察觉到我脸色微变,皱了皱眉头,解释道,“国家公园周边没食肆,得准备两天的食物。” 我抿了抿嘴,很是艰难但是坚定地说,“不行。” 开玩笑,老爷子我花了一把银子,飞了十几个小时的商务舱,美美的喝了甜甜的香槟儿,现在你让我膝上摆上15公斤的重担,颠簸个5大小时? 女儿脸即刻沉了下来,“不搁在你膝上,那就得搁我膝上了!” “那,就搁你膝上吧!”老爷子我可是一丁点都不示弱。 我向来知道女儿性格和我是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她继承了她妈妈的容貌,可那臭臭的性格,肯定是由我而来。我们就如两颗臭石头,互不相让地瞪着彼此。我眨了眨眼,女儿顿时脸色大变,一叠声的喊着,“别!” 知父莫若女。几十年的相处下来,吵架都少费点儿劲儿,我瞪你一眼,你看我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然于心。 “你的婚礼,我不去了。”我冷静地确认我们心中所想,看也不看她的脸,挽起了我的小包包,一拧头,回到了屋内。 在屋内,我坐在饭桌旁,眯着眼,心头鼓鼓的;是失望,是气愤,想你老爸是这么让你差遣挤压的吗?你可有想想,这几十年来,吃的是谁家的粮?老子知道明天是你的大日子,但是结婚又怎样,老子也结过,有什么了不起! 搁在桌上的手机叮叮地响,是太太一句又一句的简讯。我的心更不舒服了。我就知道,妈妈都是向着孩子的,她肯定也是认定了我的双膝就是食盒的归宿。我合上了眼,开始与自己对话。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没错,我是“大人”,不与“小孩子”计较。我得做个榜样,教教小辈该怎么做人! 连老天爷也来惩罚我 “学着点儿吧!”我站起身来,又挽起了我的小包包,勉力地往门外挪去。 我打开大门,看到太太还紧张地盯着手机,地上的行李清了一大半,食盒也不见了。太太见到我,赶紧迎上来说,“行李都摆好了,咱们可以启程了!” “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上了车,膝上就只搁了我的小包包,我也懒得问食盒摆在哪了。拉布拉多伏在我和太太中间,静静地不出一声。这篇章,是揭过了吗? 才没! 5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4人一犬一言未出,默默开了5个小时的车,空气清冷凝结,没什么隔天就是人生大日子的喜庆气氛。 我是大人,这种气氛,我有责任纠正过来! 5个小时后,是的,我冷静下来了,但是坦白说,我的心,还是很不舒服的。虽说我是一个“大人”,但是,我觉得很委屈,我把女儿如珠似宝地揣在怀里捂了30年,可她,可有把我这爹当回事儿?她爹,我可是姓汤名圆的?可任她搓扁挤压? 我抑郁着,纠结着,委屈着,愤概着,心中好不舒服!把心一横,不如先去洗个澡,降降温,可能思绪可舒展一些。 洗了个澡,我感觉好了一些,踮踮脚,小心翼翼地从浴缸出来。怎没想到,一滑脚,我整个人往前飞滑,整个人甩到地板上,我哼哼唧唧,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这眼泪,是剧痛,是怨怼,是懊悔,我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就连老天爷,也赶着来惩罚我了吗? 隔天,我休息了一夜,背痛难当,心想,这下子,寸步难行,还谈什么漫步湖边观婚礼?我这是自作孽,招人嫌吗?我又问苍天,我真的是错了吗? 婚礼时间将至,我于心难安,寻了个时机,找了女儿,诚挚地向她道歉。怎么说,我这做爸的,诚心希望她是一个快乐的新娘,可欢欢喜喜,毫无牵绊地出嫁。女儿听了默不作声,只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开了。 望着女儿的身影,我心知,我那句话,将伴随女儿一生。她永远,永远都会记得,在她婚礼之前一天,她的老爸为了一堆15公斤重的食盒决定放弃参加她精心策划的婚礼。 我,也知道,这句话将伴随我剩余的一生,成为我最想删除的一句话。 事过境迁,女儿总算是有一个难忘的婚礼,拍了一堆美照,甜蜜蜜地开启了她人生新的篇章。 看着女儿的婚照,她与夫婿灿烂的笑容,看上去甜甜蜜蜜,满心欢喜。我虽老怀安慰,但心仍有戚戚焉。虽不至于无时无刻,但是我时时会想起,我真的做错了吗?我想了又想,或许我当初该说的是,“我真的很想参加你的婚礼,但是这些食盒,可以想法子搁别处去吗?” 但是,已经是太迟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2天前
3天前
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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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7日讯)由于父亲长期受慢性病困扰,陈慧诗从小就关注能照顾病人的医疗业,希望未来也能帮助像父亲一样的病患。 《联合早报》报道,现年24岁的陈慧诗,刚获得新加坡共和理工学院医疗服务管理学专业文凭。 她受访时说,父亲在她出生不久后便患上糖尿病,在她小学时期,父亲因糖尿病导致伤口愈合缓慢并引发感染,那时候她常常担心会失去父亲。 也就从那时候起,她稚嫩的心灵深处便萌生了将来要投身医疗行业的想法,除了帮助病人,也帮助那些同样害怕失去至亲的人。 她说:“还好爸爸挺了过来。” “虽然他从那次感染中复原了,但之后身体健康每况愈下,陆续出现高血压、心脏病,后来甚至肾衰竭。父亲在两年前去世了。” 陈慧诗希望提升公众对临终关怀认知 她受访时也分享其毕业作业,主题是提高人们对“临终关怀”的意识,她指临终关怀在医疗体系中占有重要位置,但大众对此所知不多。 “很多人以为病人只能在医院离世,但其实他们也可以进入临终关怀机构,在更舒适、有尊严的环境中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她希望未来能继续在医疗领域发展,致力提升公众对临终关怀的认知,同时为更多病患和家属提供支持与安慰。 黄芊芊因一部电视剧 踏上网络安全之路 获得资讯通信安全管理学专业文凭的黄芊芊(19岁),是新加坡共和理工学院今年的毕业生之一,她因为一部电视剧而踏上网络安全之路。 在中国电视剧《亲爱的,热爱的》中,主角利用技术寻找系统漏洞、进行攻防对抗的情节深深吸引了她。 “那时我很好奇,就利用空闲时间上网查资料,发现网络安全是一个快速发展的领域,于是决定报读这门课程。” 在理工学院的第2年,导师鼓励她自我挑战,报名参加编程比赛。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了名,没想到获得季军。那次经历让我获得极大的成就感,也提升了自信,促使我继续参加更多比赛。” 这段经历也激发她和同学共同创办“HackStart”,这是个专注编程学习与比赛准备的兴趣小组,旨在鼓励更多同学迈出第一步,克服对比赛的恐惧感。 “很多人不敢参赛是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我们于是开设基础编程工作坊,提前介绍比赛流程,也邀请校外演讲者分享经验。若有同学找不到队友,我们也会帮助配对。” 在不到两年间,这个兴趣小组就吸引了逾300人参与。 “现在回想起来,我仍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的我从未想过创办一个兴趣小组,更不用说带动其他人建立信心、提升技能,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黄芊芊将进入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主修计算机科学。 如今网络诈骗日益猖獗,她希望未来能成为一个渗透测试员,协助提升网络安全,预防诈骗。 “黑客未经授权而入侵系统,这是违法行为,渗透测试员则是在获得公司授权后模拟攻击系统,找出潜在漏洞,从而协助企业加强防护,防止真正的攻击发生。”
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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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期前
父亲从事的是劳力活,大半辈子都在大芭里伐木。当年森林资源丰富,而伐木工虽然风险高,相对的收入也比其他工作多。父亲早上离家进入森林后,就必须待在大芭里做完所有的工,日落西山才从森林出来,除非是狂风暴雨,否则都不会浪费体力在无效益的进出活动中。因此父亲的午餐就只吃母亲大清早准备,以铝制格层装的便饭。工作的日子中,多数吃稀饭或白粥和两样配菜。配菜也极其简单如咸蛋或小鱼干,几乎没有吃到可补充蛋白质的肉类。要享用肉类食品也只有在晚饭时才可吃到。当时带饭格当午餐进入森林,大家都守着森林里的禁忌,就是对山神的敬畏,所以都不带含有猪肉的食品。 偏偏父亲就是爱吃肥猪肉的男人,父亲认为补充肥肉可以填补用出去的大量体力。因为工作需要,因此父亲是对肥猪肉任吃,而体型又不发福的那种。由于长年的体力劳作,父亲练就一身健美的身型,确实也算是一个肌肉男。 母亲则不同意父亲晚餐时吃的太油腻,因此每天餐桌上的肥猪肉也是限量版的,叫父亲吃得不过瘾,父亲常说:“到喉不到胃。”所以,父亲爱吃的南乳焖肥肉,猪脚醋和卤肉等,很少会在晚餐的桌上出现。父亲可说常常是“望肉止瘾”。反倒是,每当父亲休假或雨天不可入森林工作时,母亲就会大煮特煮一番,并且无限量地让父亲吃个满足。 写成一本“家传小食谱” 南乳焖猪肉,是母亲特别为父亲准备的其中一道肥肉料理。首先要选肥油层特多的五花肉才算合格。将猪肉切成粗块,用南乳、姜汁、酱油、盐和料酒腌制几小时,然后热锅冷油,细火炒干蒜沫,将肉块炸熟以前,将煤气火调大,用高温大火将猪油逼出,通常这个时候,狭窄的厨房已经飘着特有的香气,空气中飘着混着猪油的蒜香,香气诱发味蕾,令闻着香气的人肚腹作响,脑子想像煮熟的美食画面,早已垂涎欲滴了。 接下来加入早已切细片的黑木耳,翻炒几下,加入少量花雕油和一大碗清水,大火煮个20分钟,然后小火焖煮40分钟左右,一道香气袭人的南乳焖肥猪肉,就可上桌了,这是我家的家常便菜,但也是某些华人节日里不可或缺的传统美味。 后来父亲因年纪渐大,体力不能应付伐木粗活,因此改在火锯厂里上班。虽然不必冒险进入大森林,却依旧与提电锯脱离不了,父亲在火锯厂切割树桐,将大桐破成小块,好让锯板机可轻易锯木。 母亲也以照顾健康为理由,不鼓励父亲吃太多的肥肉,即便有从前的肥肉料理出现,也改用较多的瘦肉,并且烹煮的次数不像从前那么频密,同时也不再重口味了。(少盐少辣或少油) 虽然现在父母都逝世了,这道家常菜,我有幸在多次母亲下厨时,在旁边记录、边煮边学习。爱用文字记录的我,将母亲生前拿手好菜,写成一本“家传小食谱”,自己手写也画插画,可说是图文并茂,虽然字体潦草,但却是不同时期的笔迹,现在回看,蛮有其特殊的意义。经过自己多次的尝试烹煮,逐渐掌握调味和火候,读着记录本子,吃着完全没有母亲在旁提意见的成品,自己感觉虽然不及母亲好厨艺的一半,可是庆幸当时早有准备,否则现在要学习母亲的手艺,也只有凭记忆动手,估计可能更不比目前的轻松与便捷。 因此当想吃妈妈味食物时,至少我可以从自己的手写食谱找到回忆,并寄情于儿时的特色美味,思念父母之情,和口腹之欲都能得到满足,同时也起了传承功用,将母亲用爱心准备食物的好行为,代代相传,让家庭成员都蒙福和感恩。
3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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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星期前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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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乙巳年,蛇年,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七个本命年。至于能否迎来第8个蛇年?难说。世事无常,来日或许不会太长,但活一天,赚一天。若不过分贪心,历经7个本命年,这样的人生际遇,已算是不错的造化了。若真有幸迎来第8个蛇年,那时的我,想必已是个鸡皮鹤发、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瘦骨嶙峋的老太婆了。爱美的我,想到此情此景,真是情何以堪呀(一笑)。难怪有“不许人间见白头”的俗语。不过,现时的我,早已白了头,也算是提前打了“防疫针”,不再惧怕岁月的痕迹。 有人曾关心地问我:“你今年的运程如何?”我答得干脆:“不知道。”其实,知道了又如何?活了几十年,人生道上,白天黑夜、风风雨雨、快乐痛苦、悲欢离合,虽不敢说历尽沧桑,但都已明明白白地写在生命册上,成了一道道抹不掉的记忆。未来的日子,长一些或短一些又如何?平常日子平常过,好好坏坏也就这么过了一生。年轻时不信算命这码事,如今已至垂暮之年,追究运程,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有人说,在十二生肖中,蛇,是很特别的一个生肖,俗称“小龙”。幼年时还为此闹了个笑话。有人问我:“你姓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蛇!”对方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哪有人姓蛇的?小家伙,你一定是把生肖和姓搞混了。”当时我还在纳闷,为何十二生肖都是以动物命名,而不是植物呢? 有趣的是,我国还有个肖“蛇”的团体组织,相信这在十二生肖中是独一无二的。 ● 冲击心灵的蛇故事 家父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小时候听他讲故事是我们黄昏饭后的“甜点”。其中有两个关于蛇的故事,百听不厌,印象深刻。一个是家喻户晓的《白蛇传》,讲述白蛇、青蛇与许仙的缠绵浪漫爱情故事;另一个则是《青竹丝奇案》。据说“青竹丝”是一种奇毒无比的小蛇。故事讲述古代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为了掩盖奸情,趁丈夫熟睡时,将一条青竹丝塞进他的口中,最终丈夫毒发身亡。 后来,包青天明察秋毫,终于揭穿了她的罪行。虽说是故事,但小小年纪的我。听后却感到无比震撼和恐怖。“最毒妇人心!”是否由此而来?在粤语旧片中,这句话偶尔还会出现在男人的对白中,听了非常刺耳,觉得对女性有欠公平。 ● 蛇可怕吗? 从小我的胆子就比姐姐大。 小时候住在乡下,煮食用的柴枝,大多来自胶园里掉落的枯枝,捡拾的任务,通常就落在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小孩身上。每次跟着姐姐到树胶园里去,常常会看到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蛇。它们蜿蜒地、甚至肆无忌惮地从我们面前缓缓爬过。每到这时,姐姐总是被吓得脸色发白,跑到远处躲了起来,而我却镇定自若,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观察着。因为曾听老人家告诫过,蛇这东西,只要你不去惊扰它,它就不会伤害你。 俗话说:“少见多怪,多见不怪”,确实如此。 住在乡下,蛇的出现司空见惯。童年时,半夜或凌晨时分,每当听到鸡的惊叫声,我们就知道,蛇已经爬进鸡寮,准备偷袭鸡群。这时,耳际传来父亲起床的声响,好奇心重的我,总是一骨碌爬起身来,跟在他后面。半夜三更,冷风飕飕,只见父亲手脚麻利地拿起门后的戟子,放轻脚步,打开厨房后门,借着强光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朝屋外的鸡寮前进。 我也紧跟其后。一到鸡寮,父亲迅速地打开木门,用手电筒往里边照了一圈,果然发现一条蟒蛇正在吞食鸡只。父亲立刻瞄准蛇头,将戟子一插,蟒蛇冷不防受到攻击,剧痛之下,蛇尾乱摆,吓得鸡只四处逃窜,一地鸡毛。不一会儿,硕大的蟒蛇一动不动,被吞食一半的鸡只也活不成了。这种场面,在我童年和少女时代的记忆中,目睹过好几次,那是一幅永不消逝的画面。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肖蛇,所以与“蛇”特别有缘。中学时曾参加过校内华乐团,记得第一次练习的曲子便是〈金蛇狂舞〉。曲子节奏欢快,洋溢着节日的热闹气氛,至今依然十分喜爱。每当听到这首曲子,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充满活力的青春岁月。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7个本命年已悄然过去。未来的日子无论长短,都将以平常心对待。毕竟,人生如“蛇”,尽管蜿蜒曲折,却也留下了个人独特的轨迹与韵味。
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