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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1星期前
2星期前
(台北20日讯)一对兄妹不堪父亲多年施暴、索财及弃养,向法院声请免除扶养义务。法官调查后认定父亲确实无正当理由未尽抚养责任,情节重大,依法裁定免除兄妹的扶养责任。 中时新闻网报道,台湾一对兄妹阿国与小萱(均为化名)向法院声请,要求免除他们对父亲阿华(化名)的扶养义务。两人指出,阿华多年未尽照顾责任,甚至施暴、索财。 判决书指出,阿华与前妻欢欢(化名)婚后育有两名子女,但他在婚姻期间不仅未负起养家责任,反而多次向欢欢伸手要钱,酒后还对妻子辱骂、动粗,家庭生计全靠欢欢一人承担。 法官考量,当年欢欢为了保护孩子,不得不与阿华协议离婚。未料阿华竟狮子大开口,要求30万元台币(约4万1381令吉)才肯签字放人。欢欢被迫四处借钱,才得以离婚并取得监护权。离婚后,阿华从未支付扶养费,也未探视子女。 法官进一步查核税务资料,发现阿华近年所得与财产皆为“0元”,生活确实困难,依法属“需要被扶养者”。不过,法官指出,即使阿华生活陷困,但他当年确实“无正当理由未尽扶养责任,并且情节重大”。 法官最后援引《民法》第1118条之1规定指出,若受扶养者对扶养人有虐待、重大侮辱或未尽抚养责任的行为,且情节重大,法院得减轻或免除扶养义务。 法院据此判决,免除这对兄妹对父亲阿华的扶养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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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期前
父亲的大手常年劳作,上面布满了务农时遭受日晒雨淋所留下的印记。然而,当这只手掀起菜罩刹那,却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一幕。 至今,那晚的情景仍然如烙铁一般,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 父亲拿起汤匙,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我煮的汤。他半眯着眼,喉结随着入口的汤滑动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胸口上。“嗯,丝瓜香甜,鸡脚也很滑嫩。父亲嘴上碎念着。说完,还对我投以嘉许的一眼,再看着母亲和妹妹一碗接一碗地舀汤,直到汤碗见底。平时极少得到赞美的我,细细回味着父亲的激赏在我心中留下的冲击。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这碗平平无奇的汤,是报纸上的家常食谱所赋予我的灵感。 在那个还没手机的年代,陪伴我度过青涩少年岁月的,是一本本记载着无数珍贵记忆的剪报。它见证了我的成长,更让我学会了一身好厨艺。 从15岁开始,我就对剪报着了迷。我们一家都爱阅报,家里订阅了一些日报如《星洲日报》,或是小报如《新生活报》之类,是母亲专门买来研究马票用的。每晚用过晚餐,父亲毫不例外地阅读报纸,母亲埋首于她的马票经,我则着迷于当时连载的【四人夜话】小说。 一次,我照常打开报纸,却被里头的一份食谱深深吸引住了。现在我仍然记得,食谱介绍的是一道家常滋补汤——丝瓜鸡脚花生汤。这汤最吸引我的是据说可以“补脚气”,父亲常年脚痛,最适合他不过了。 我果断地搁下报纸,兴致勃勃地到桥头菜车处买了相关的食材:丝瓜、花生、鸡脚。卖菜阿姨看我面生,还特地教我选择专门煲汤用的花生,让花生更容易软烂香甜。还有,鸡脚得选根根脚趾都丰满浑圆的,回家还得用剪刀为鸡脚美甲一番。 那一晚的成功,让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悄悄萌生:我要收集更多的食谱做成剪报! 隔天,我爱惜地把有关食谱剪了下来,用手指沾上了胶水,再细心地把剪报四角用手推平,珍而重之地贴在我的科学大本练习簿上——我的第一本剪贴簿就这样诞生了。 靠剪报学会了做菜 出于对父亲赞美的渴望,我开始研究起报章上的食谱。食谱百花齐放,想尽办法得到我的青睐,我会先斟酌食材是不是容易取得,再看看烹饪过程会不会过于繁杂。适合的,我就会赶紧用剪刀细心地剪下来,再一张张地贴在我的剪报册子里。有的食谱配上了菜肴图片,更多的是纯文字食谱。由于嗜辣,我还收集了部分国文版本的食谱。 最早完成的剪报,飘着油烟味。学煮初期,由于不熟悉烹饪步骤,每次煮食之前,必定得让剪报陪在一边当督工,才煮得心安。这一来,在我疯狂吸收烹饪知识的同时,这些剪报也免不了吸收不少斑驳的油渍。 凭着这些剪报,我逐渐学会了一道道从不曾在餐桌上出现的菜肴。其中,父亲最为欣赏的是大火快炒的姜葱炒肉片,他曾经咬嚼着肉片激赞:比餐馆的还好吃!边说,边伸手去舀了一大匙的热腾腾肉片。 随着收集的食谱越来越多,我的剪贴簿也愈发丰腴。每天晚上功课做完,我会坐在沙发上逐篇剪报慢慢看,以便在烹煮时不手忙脚乱。到了后期,我已经把食谱背得瓜滚烂熟,不必边看食谱边煮食了。 父亲和一般传统华人家庭的一家之主一样,虽然肩负着养家的重担,和孩子们的关系却有点疏离。严肃的父亲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除了唱歌,最大的快乐来自于品尝各类美食。然而母亲出身大户人家,对烹饪真的不怎么在行,只求让我们填饱肚子。偶尔,父亲还会因为母亲煮的菜过于重复而忍不住嘀咕,最后干脆自己抓起锅铲煮上几道拿手好菜。 想到父亲喝汤时的满足样子,加上耳边回荡不去的赞美声,我的人生慢慢起了变化。那天开始,放学回家后,我书包一丢,就开始在厨房忙碌。闷热的厨房,炒菜时冒出的浓烟,都无法阻挡我用心研制一道道美食。 有趣的是,父亲回家第一件事总不是洗澡,而是直接伸手打开菜罩,看看我煮了什么好料。随着菜罩重新放下,父亲的嘴角必定满意地上扬。那只掀起菜罩的手,打破了我和父亲之间的隔膜。偶尔,父亲在报章上看到想吃的,或是看起来好吃的,还会帮我把报纸留着。 为了更好地保存这些剪报,我还买了人生中第一本自粘式覆膜相册。几年下来,累积了五、六本,它们就放在客厅当眼处,方便我随时翻阅。 可惜,这些珍贵的相册,在父亲把老家出租给房客之后,竟然全部不翼而飞。当我得知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父亲一口接一口喝汤,父亲上扬的嘴角,父亲急着掀起菜罩的画面排山倒海地涌上我的脑海。我疯了似的掏箱倒柜,企图找出这些陪伴了我漫长成长岁月的老朋友们,却始终找不回它们,只好作罢。有时想起,还是忍不住怅然,就像和一位珍贵的老朋友从此失联。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它们遇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热爱剪报的人,被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了? 如今科技发达,看报纸的人越来越少,更别说还有人有兴趣剪报了。现在想查找食谱,只要在小红书输入关键字,不到一秒就有几十个食谱任人挑选。然而,冰冷的屏幕,又怎么比得上当年那一张张的剪报?它虽然因为年月久远而泛黄,却记载着我最珍贵的记忆。对我来说,滑动手机的屏幕浏览食谱,远远比不上当年逐页翻阅剪报时,那淡淡的油墨味,和指尖所传来的幸福。唯一庆幸的是,至今经我手烹制的菜肴,仍然能满足家人挑剔的味蕾,尤其是父亲,他是我最为捧场的粉丝。 当年为了得到父亲的关怀而勤于剪报的画面已无法复制,却是我成长期间最珍贵的记忆。
4星期前
(新加坡10日讯)一名父亲因不满6岁男童踢倒积木墙,导致3岁女儿跌倒,怒扇男童一巴掌;另一起案件的父亲,则为小孩与另一方家长争吵,并朝对方脸部挥拳,导致后者骨折,两名父亲因伤人锒铛入狱。 《联合早报》报道,第一起事件发生在2024年12月22日下午,地点在当地一家购物中心的一个室内游乐场。 对男童动手的被告(39岁)面对一项蓄意伤人的控状,他早前已认罪,承审法官黄兰玉昨日判被告坐牢3周。 为保护受害男童及被告的女儿,法官下令不得报道任何足以泄露两人身份的信息。 案情显示,被告与妻子带着3名女儿到室内游乐场玩乐。 下午约2时34分,被告的3岁女儿站在一面泡沫塑料积木墙旁,岂料一名6岁男童踢倒积木墙,被告女儿因此跌倒。 据悉,男童以为被告的女儿早前弄倒他的积木墙,看见她站在积木墙一旁才踢倒积木。 目睹这一幕的被告竟上前掌掴男童的左脸,接着向男童的母亲投诉,男童踢了自己的女儿。 男童母亲听后让儿子道歉,被告则指责男童母亲没有看管好孩子,但没有提起掌掴一事。不久后,被告便带着妻女离开。 这时,男童开始哭泣,母亲在一名目击者的告知下,得知儿子被扇巴掌,冲出游乐场找到被告一家并报警。被告当天下午被捕。 男童脸颊瘀青,事发后1周也变得安静胆怯,偶尔会做恶梦,过后恢复正常。 被告在2025年7月赔偿154元(新币,下同;约500令吉)医药费。 在至少25人前掌掴男童 对其造成身心创伤 控方指出,被告在至少25名公众面前掌掴男童,对男童造成身心创伤。即使他认为男童有错,也不应对6岁男童动手,因此促请法官判他坐牢6至7个星期。 第二起事件发生在2023年9月3日下午,地点在当地一座充气游乐场。 被告王存雄(39岁,译音)面对一项蓄意重伤他人,以及一项抵触防止骚扰法令的控状,他否认蓄意重伤他人罪,受审后被裁定罪名成立。 承审法官张荣光昨日将另一项控状纳入考量后,判他入狱9个月,以及支付约408元(约令吉1326)的赔偿。 受害人是一名56岁男子。 根据张荣光的口头裁决,被告案发当天带两名年幼孩童和家人到游乐场游玩。 期间,被告的儿子投诉遭受害人责骂,被告于是找上受害人并质问他。 受害人解释,这是因为被告的儿子撞到自家孩子,两人因此爆发争吵。 监控器画面显示,两人相互推搡,被告朝受害人左脸挥拳,导致受害者向后跌,被告还朝受害人飙粗口。 控方说,除了瘀青、割伤和肿胀外,受害人的脸部左侧蒙受数处骨折,事发后的1个月仍有后遗症,包括:面部持续出现轻微异样感和面部畸形,因此促请法官判被告坐牢10个月至11个月。
4星期前
村口小径有一间老屋,具体来说那不是像样的屋子,只是小巧的木房间。我对老妇的印象停留在那里。 傍晚烈阳还睡,骑着脚踏车来回玩耍,常将老妇的单人房子作为定点。老妇饲养一只大狗,听说它在村子流浪十余年,后来便守在她家里。每日按餐喂食。她开着小木门围篱(那时还有围篱)大狗就睡在那里,邀请我进入她家与狗玩耍。伸手触摸狗的头,软软的,暖色系的毛发如阳光温和。大狗摇摇尾巴,伏下身体缓缓坐下让我摸头。老妇彼时已出现瘫痪症状,她的房子只有卧室的大小,里边有一张床褥和被子,小小竹藤两格抽屉,上面摆放餐具和杯子。床头还有包装狗粮,伸手便可触及的距离。 昏暗的房间并没有多少人经过。偶尔,我会看见一个瘦小的印尼工人,提着打包的塑料袋装着软糯的食物给老妇。她孱弱地接过食物,糊状的米饭和淡黄色的汁水像极她无色无味的生活。我看着她吃东西时无神的模样,垂头对着木质地板,有时盘坐在床头看向窗外。 阳光照进房间时让我产生某种错觉。 眼前的老妇化为一株枯树。她就这样等待某种生命进来房间,望着窗外偶尔经过的摩托车和狗儿,或是火鸡追着路过的小孩把这里割成两个世界。 每当我经过这里望着老妇,总误以为她是一道无声的风景,别的世界派来观察我们一举一动的监视者。 我也无意走入这道风景。像是一场电影,我从老妇身旁望着她孤独地吃着粥食,然后看见碗里的食物残余,被印尼工人收拾后都丢到屋后的沟渠。流浪狗或蜥蜴在附近觅食,而它们也误入老妇的片场,吃着老妇剩余的食物充饥。那时的我还没上幼儿园,记得有这么一个老妇,还有一些客串的小演员、物件和不知名的东西。 每次老妇就静静看着我和狗,有时低声问话:“吃饱了吗?”“刚放学吗?”“功课做完了?”我点头答应,对话仅有简单的语助词。老妇银发铺头,小眼合上。下午明明很热闹,她卧在客厅,睁眼的时候露出一双灰白的眼眸,听不见周遭的背景声。起先,老妇话不多,看着她犹如微小变化的默剧电影,后来进化成静态的照片,周围的声音熙熙攘攘,唯独她依旧安静地躺在残破的木房,连同床铺缩成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卧在客厅一动不动的,看不见我,也听不见声音。盒子消失以后,周围的人不再提起枯木般的她。小小的我,不知道死为何物,以为所有像老树的生命都只是迁移至适合居住的地方。 而我,还有房间,从那时就定下某种奇怪的连接。 房间是随心变幻大小的空间。 一个人住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房间。或大或小,一张睡床或地铺草席也能构成房间。 时光拉扯影子和脊椎,毕业后我如常寻找一个小巧的房间。做一个除了呼吸、睡觉、吃饭的生物外,还有记得自己是一个活着的普通人,窝在一间10平方大的房间。床喂养我的梦境,躺下去,很久很久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有时梦见自己变成动物,或被动物追赶,困在一个幽闭无比的房间。 一次,我梦见自己变成孕妇,挺着硕大的肚皮从荒野青草,被一头水牛追赶,逃进一间房间。房间很暗,伴随着雾水,肚子一下子消瘦,诞生两条半透明的幼鱼。 鱼在房间游泳,半透明蝌蚪状的身体,眼珠忽转向我,摆动尾巴慢慢往前游。我恐惧地望着鱼,伸手却摸不着它们的身体。房间变成透明的玻璃,隔着我。水中有两条初生的观赏鱼,而我在透明的鱼缸外注视它们的新房。 梦醒,床湿成一片。窗外有只傻鸽子拍打翅膀,看着我做梦,清醒。 很像去了远方,而又回到原点。我后来很少社交,上班后和同事之间毫无话题,平日只忙工作,回家就休息。偶尔,我会回家看看家人,还有轻微失智的爸爸。 爸爸自我念大学的时候,很少说话。后来搬到新家,有了自己的房间,每天他都在房间里睡觉,看视频,对着小小的手机屏幕唱歌。除了睡觉吃饭,一直都在唱歌。 房间里的爸爸什么也听不见。 爸爸吃饭,爸爸。 我叫了好几声。爸爸没理我。 音乐停止后,没人知道爸爸在房间里做什么。客厅里到处都能看见女孩子的头发。褐色、红色、黑色……都是长发,一些是我掉的。发丝之间缠成一圈又一圈,有一根小指的厚度。有的缠住灰尘。沙发没有位子,坐的都是堆积的衣服。有人睡在衣服上,当枕头。 每天半夜,饭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讨论爸爸,讨论每日重样的晚餐。这星期番茄鸡、下星期绿豆粥、再来番茄鸡、绿豆粥…… 家里只剩下房间可以安静下来。只有房间地板没有灰尘,也只有房间可以睡觉,可以安静。 爸爸或许是自愿安静,变成一只薄薄的虫子,未脱壳,背着一个沉重的外壳活在这里。 新住处的墙上到处都是衣虫。它们贴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爸爸,可以下车咯。 爸爸看着我好久,眼神呆滞。向左,向右了,他仍在左。 爸爸背着沉重的壳活在这里。用餐时,他盯着眼前的食物发呆,板着脸,没有表情。咽了几口饭,菜只吃了一些,然后离开餐桌。 走走,吃饱了就走走。 而他只敢近距离走。望着爸爸,那时已经是晚上,路灯昏黄打在他的半张脸,我看见那双眼,从那一刻清楚看见,眼睛里边装满水,有鱼缓缓游动。 爸爸用那双半透明的眼珠回望我。 后来的我真的害怕凝视爸爸的脸。曾经的巨人爸爸从我的梦里预示中游走,眼里装满水。我不敢再看。他背着很重的壳出现在我眼前,说很怕冷,去到哪里都想回家。回到房间,回到睡床。 而我看着他,薄薄的身躯,化作一只随时被风吹走的衣虫。到哪里都有自己的房间,听不见有人和他说话。重复几遍,他不明白。 他每天都在唱歌。 毕业之后和家人住一段时日。沙发的缝隙偶有唾液,夹杂着痰。爸爸口干了,就吐痰,然后唱歌。有点累了,还是回房间吧。 半夜两点,家人都会收到爸爸的早安图。 早安爸爸。  (我们后续需要很多的夜来说早安) 相关文章: 张温怡/我还是孩子的时候 张温怡/雨童说(上) 张温怡/雨童说(下)
4星期前
当孩子总看见爸爸对妈妈冷淡、敷衍、轻蔑地说话,他们学到的,不是爸爸说的话有无道理,而是“妈妈不重要”、“女生讲话可以不用认真听”。 “妳很烦!” 七岁的浩浩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不看妈妈,继续盯着电视屏幕看卡通。妈妈愣住了,胸口像针扎一样,一阵阵疼痛。这是儿子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可他的神情与口气,像足了丈夫对她说话时的模样一一不耐与急躁。 “妳知不知道妳很烦?要讲几次?”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不准!” “有没搞错,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妳是脑子进水啊!” 这些话对大人而言,或许只是一种情绪表达;但在孩子眼中,却是一门语言学习课。 孩子的情绪不是突然形成的,他们的大脑就像一块海绵,默默吸收着家中每个微小互动,尤其是爸爸的态度、语气、眼神,对孩子来说,分量极重,因为父亲的态度影响孩子对母亲的情感。也就是说,在孩子的眼中,爸爸是“高大的、权威的”,当丈夫习惯性用指责、批评、不屑的口吻对妻子说话,孩子自然学会一一哦,原来妈妈是可以被这样对待的。 7岁的浩浩,虽然不懂父母之间的冲突或情绪调节,但他从小看着爸爸的脸学会了如何说话,他模仿了爸爸的皱眉、提高声调,甚至那句“妳很烦!”也与爸爸如出一辙。孩子无意识地站在父亲这一边,却理所当然的把母亲推远,甚至不觉有何不对。 在亲密关系里,语气比谈话内容更重要,尤其是在孩子面前。爸爸一句皱眉说的“妳闭嘴!”,比任何责骂都具杀伤力,更决定母亲在孩子心里的地位和形象。当孩子总看见爸爸对妈妈冷淡、敷衍、轻蔑地说话,他们学到的,不是爸爸说的话有无道理,而是“妈妈不重要”、“女生讲话可以不用认真听”。 这种轻视感一旦内化,未来可能延伸至对女性的不尊重、对关系的漠视,甚至在其未来的亲密关系中重演这份“语气暴力”。 爸爸的一个冷眼、不耐烦的叹气,都会让小孩的心脏“震一下”,他们当下或许不会哭,却在 [vip_content_start] 心中记录一一原来亲密的人可以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最爱的妈妈。 久而久之,孩子学会了表情管理一一对妈妈板起脸、翻白眼、嗤之以鼻。讽刺的是,我们却以为他们只是不听话,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如实还原”父母的互动模式。 在一个家庭里,男人不只是经济支柱,更是孩子爱的模仿对象。丈夫如何对待妻子,孩子就怎么学会“如何爱别人”。例如: 。爸爸对妈妈温柔说话,哪怕意见不同,也会耐心解释 孩子看到的就是:原来争执可以和平解决,爱里可以有包容。 。爸爸在餐桌前说:“妈妈煮的菜真好吃!” 孩子自然也会跟着说:“妈妈是全世界最棒的!” 。爸爸出门前给妈妈一个拥抱 孩子也会开心地去抢着给妈妈一个大拥抱。 。爸爸在妈妈累时说:“亲爱的,妳先休息,我来陪孩子。” 孩子就学会了:爱,是体贴,是分担。 这一切,都不是在学校、课堂上教的,而是在从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无意识吸收。 故,一个常被伴侣尊重、疼惜的女人,会把这份温柔回馈给孩子。她不会因委屈而变得暴躁,不会因得不到理解而失去耐心;她能用温柔的声音哄孩子睡觉,也能在孩子犯错时理性沟通。 因为她自己感受到“被爱”,所以有足够的安全感去“爱人”。一个被爱着的妈妈,就是家中最稳固的情绪中枢,它将影响每一位家庭成员爱人与被爱的能力。 所以,亲爱的男人们, 当你在孩子面前,对妻子说话时,请放轻语气; 当你不认同妻子的决定时,请用尊重的方式表达; 当你觉得自己很累时,请别忘了妻子可能更累; 你的一句“谢谢你”,胜过千言万语的道理; 你一个体贴动作,胜过百次教训孩子要有“同理心”。 因为,孩子情商启蒙,源自你如何爱他们的妈妈。 爱,永远不是一句话,而是一种日常的选择。
1月前
1月前
窗外乌云密布,她随着初显不安的父亲开始焦虑了起来。 她向来善于且喜于思考,渐渐无暇旁顾正在聊天的母亲和亲戚,如沉入海水般,逐渐断开外界声音。有着过去的事,她不止一次思考父亲为何看见雨水、听见雨声,甚至闻到雨水浸湿大地所产生的独特的气味时,便会倍感焦虑与不安。“走啦!回家啦!”他以近似哀求的语气,像孩子似地尝试让骨肉将自己送回能还他安全感的家。 她印象中的父亲便对“离开”自带排斥,没有一次出门或搬家是父亲没有尝试拒绝过的。即使他没有一次成功拒绝。 这也是她见过父亲在母亲面前最为坚持的一面。 父亲给她更强烈的印象,是平淡与屈服。她有时将他解读为看破世俗的得道高僧;有时又将他解读成身无分文的、沉沦的拾荒者。他的所有不满与反抗都是平淡的、可被无视的。当他举起反抗的大旗,背后不会响起炮声与喊声。他惯于孤勇,却在被打掉手中旗帜后兴致缺缺地默默离去。 母亲以为关上门能减轻父亲的焦虑,但他们不一样。风雨即使被挡在门外也会肆意敲打、呐喊。父亲却是已同世界切割,他们早已相看两厌。他60年前便被指腹为婚,许配给了这个根本不爱他的世界。他从故乡被称作异类而流浪到这里,又因流浪者的身分被这里的人视作异类。于是他踏入了渔业,出海捕鱼,作一支茫茫人海上的孤舟。或许是拥有渔民数十载的基因让他如此怕雨——她记得父亲常说,下雨是上天对渔民的惩罚,在岸上的或因无法出海而损失钱财;在海上的或因风浪而丧命。 经不起父亲的哀求,她顶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先将父亲送回家。眼见一颗颗雨滴自挡风玻璃滑下,又被雨刷器刮走,她想,为什么父亲的杂念或恐惧不能跟雨滴一起刮走,让他能看清前方的路。雨势放大,父亲默默调低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怎么又是这样……”当她察觉自己将心底说过数百次的话说出口,她便已没有退路。 “为什么你要什么、想什么都不要说……以后如果是……”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堆,尝试将对父亲人生与情感的叩问,扭转成车内温度不够会使挡风玻璃起雾的蹩脚理由上。 伴随着沉默终于驶到了红灯前,她看着父亲,父亲则无神地看着前方。一如往常。 日常中的父亲像电子游戏中的NPC(非玩家角色)一样,喜欢呆坐。没人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回忆,抑或是单纯地放空。她平日在外地,偶尔回来陪伴父亲,父亲也是呆坐着。同样的话,父亲说了无数遍,她每次回家都会对她说一遍,她不在家时也会反复地说。她存在与否似乎不会影响父亲的行为。据她的观察是,任何人都不会。因此她又思考出一结论:父亲或许是“困在时间里的人”。 她曾尝试拨动父亲的指针,让他继续向前。即使这会令他们都感到痛苦,她也认为是值得的。她陷入了癫狂,将智能手机与网络当作鲜美的胡萝卜,将父亲当作愚蠢的骡。最后想当然地失败了。这也使她为父亲日渐焦虑起来,这种方法不仅毫无成效,更是适得其反——过往还愿意常带着按键手机的父亲,现在连手机也不愿意带出门了。 未来出门旅游、回乡的时候怎么办?一个个未来的种种可能,更精确地说——不幸,反复在她脑海重演,演得愈发真切,恐惧也愈发浓烈。 如果他活在过去,那就用他过去的方式对付他,她是这样想的。于是她开始让60岁的父亲蹉跎回了四、五岁的幼稚年纪。纵然别扭,父亲也没有反抗。毕竟没什么不好的。她以鼓励替代劝解和建议,让父亲感觉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称赞,未来会越来越好,尝试越来越多不同的事物。 “你怎么像你爸一样傻傻坐着?”母亲说。 “抱歉,我又陷进去了,”她对我们说。 自从父亲患病,我和苍蝇王愈发感受到时间旅客逐渐成为了时间的奴隶,穿越愈发频繁之际,穿越的时间也愈发的长,貌似重复现实之苦的噩梦。梦中是梦中的现实,醒着是醒着的噩梦。如今能让时间旅客保持清醒和动力的,也只有文学和苍蝇王了。 苍蝇王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阳光,却也没有她的绰号般霸道。或许是这种智慧和沉郁之间的量子纠缠,才能让她穿越到时间旅客的传送点上,就像不懈追随气味的苍蝇一样。她们之间有一股相似的文青味儿,拥有同样能够察觉人类腐朽气味的诡异洞察力。这就不得不说到苍蝇王的苍蝇们——苍蝇王在我心中更像操偶师,她习惯操纵这种恶心、怪异、烦人的形象讽刺人类。对此,我们却无能为力,所以称她为“王”。 相比时间旅客每次穿越后都会透露的经历和情绪,我对苍蝇王的印象更为稀薄。脑海中仅存的是一幕幕她操纵苍蝇的画面。但是只有苍蝇王能引领我们找到藏在某个时空里哭泣的时间旅客;也只有苍蝇王才能陪伴在随时跳跃的时间旅客身边。无论她跳到过去还是未来,苍蝇都会穿过时空,单凭她的气息找到她。 “我觉得最近很累,好想辞职躲进山里面读书。” “我也是,觉得流水和风的声音可以给我很多灵感。” “讲到水,我想到我爸以前是渔民,可能因为过去的经历,他特别怕下雨。” “因为在捕鱼的时候风浪太大会很危险吗?” “对,他最近病情好像严重了。我感觉他就像变回了小孩子,我们全家就在学如何照顾刚变成小孩子的大人。我们打算……” “你讲得很像我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它里面讲……” 时间旅客和苍蝇王的交流会形成一种防护罩,隔离了一切不适的时间、空间和评论。在这场交流中,我们只有一种选择——追随情感的流露。说着说着,我们就会跟着时间旅客回到过去探望她爸爸,说着说着又会被苍蝇王拉到她建构的乌托邦或地狱之中。 在她们面前,我只是个追随者,顺着她们的回忆和叙述漂流;如今则作为记录者,为我见到一份真挚契合的友谊,留下与之相比微不足道的文字痕迹。 相关文章: 蔡家杰/政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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