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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3天前
立秋后的宁波,依然每天持续在37到39度的高温。那个身穿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工作服,皮肤黝黑,额头上流着豆大般的汗珠,脖子上挂着湿毛巾,弯着身子在大太阳底下搬货的,就是我的物流员老公日复一日的工作日常。 我们是一对90后夫妻,本应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我老公的双手早已长满了老茧。还记得第一次牵他手时的触感,是磨人的、是粗糙的、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为了更了解他的工作,我决定跟车一天。也是在这一天,我深深体会到他的不容易。 早上9点,吃过早饭后,我俩各拎着昨晚提前冻好的大水壶匆匆下了楼。货车停在公司,摩托车是我们的代步工具。我坐在后座,虽说是早上,可迎面袭来的却是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才刚出门,我就已经冒了一身汗。哪怕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防晒面罩、防晒衣、长裤,我仍然能感受到太阳的毒辣,仅露出的双眼早已被晒得睁不开。 一抵达公司,分拨中心,先映入眼帘的是列队装货的大货车,接着是看见到处堆积如山的货物。我们做的是快运,件件都是有分量的大货,每日到货量都以吨计算。到达老公负责的区域,各种编织袋、纸箱、木箱、油桶、玻璃、家具放在托盘上,是我们今天要装的货。“今天有5吨货,给。”老公说完,递了把扫描枪给我。我负责扫描点货,检查包装有没有破损,核对系统上显示的货物是否全到齐。而他则像堆俄罗斯方块一样,依照派送次序,把货物一件件地装上车。面对上百公斤的货,还得动用叉车。看他搬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使劲时憋得满脸通红,我也想搭把手,可无论我怎么推,那些沉甸甸的货就是纹丝不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买瓶冰红茶和盐汽水,让他及时补充水分,避免中暑。我们备着的大水壶,早已喝剩了一壶。 爱是疲惫中也不忘你 历经两个多小时的奋战,托盘上的货终于全清空了,货车也已装满。发车时正是中午12点,烈日当空。每到一个目的地,老公都必须打电话通知收货人,还得将卸好的货拍照上传公司才算完成。遇到不好卸的货、货车开不进去的地方或厂里没人,还得自己想办法扛下来。如果需要客户签回单或对方要求开箱验货的,那更是耽误时间。一旦延误,后面的派送就更紧迫,还会接到催货的电话。看着老公上蹿下跳地卸货、送货,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别说吃午饭,能抽空上个厕所都算奢侈了。看他贴着云南白药创口贴的双手,我问他为什么不戴手套,至少可以减低在搬货拉扯时造成的擦伤。老公笑了笑说:“没事,我有真皮手套这一双手。”其实,是因为戴手套后手指的敏感度会大大下降,难以抓稳货物,更不方便操作叉车,所以他宁愿徒手完成。手上的老茧就是这样来的。 好不容易把货送完,都快下午5点了。这时,又得开始为今天要发货的客户而忙碌;和客户谈好价格,赶在他们下班前去提货。实在饿得不行,也只能在小店买点干粮充饥。把货拉回公司,还得打包、开单,把单号发给客户。至于今天所签收的回单,还得交去办公室,才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跟车的这一天,我真切地感受到与时间赛跑的压迫感,全天都处在战斗状态。骑着摩托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他问我累不累,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他才对。本来想着回家做饭,但老公却说:“今晚我们在外面吃吧,去吃KFC。”其实,干体力活的他,怎能离开米饭呢?只不过是因为我下午说了一句好久没吃KFC了。于是我回他:“小炒肉也可以。” 我想,这就是爱情走进生活最真实的模样。明明自己很辛苦,却还惦记着对方随口一提的愿望。长年累月的劳动导致他的手指关节肿胀,戴不了婚戒。每天睡醒都会浑身肌肉酸痛,腰疼更是老毛病。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拼尽全力,朝着我们三年内必须买房的目标前进。说真的,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对的伴侣,幸福是能感受得到的。这双手也许无法戴上戒指,但却早已把对家庭的爱与责任深深地刻在掌心里了——老茧。
4天前
1星期前
01/毕业展 阳光如刀,割破窗纱,打在白被单上,留下丘豁山影,如白色沙漠。 他拿起画笔画下乳液细沙的白。 敲门声。 强光刷进来,还有花香。 静物少了人气,可惜,把我画进你的画里吧。她就倒在床上。 太杂的衣物破坏整体美感,除去,如落英随风飘下。 太阳慢慢爬上,房子温度升温,花香更浓。 他拿出花器,盛水,将花束植入。 他唤醒她干涸的唇。 进来,阳光敲打在白被单上,如乐与怒。 汗如露珠,在探照灯般的光源下闪亮。 她在画中,饱满如莲,明媚。画在毕业展展出。 她的作品是摄影,他垂下画笔,看着光柱,如松,在他还没穿上衣服的时候,她按下快门。 摄影如狩猎,美丽事物如昙花,如脱兔,稍纵即逝。摄影就在那一刹那,抓准时机,当机立断,留住过眼云烟。 他们少年如爆发的花期,春光关不住,也留不住。 02/毕业旅行 他们决定不跟大队参与学校的毕业旅行团。就他们俩。 大概也可以叫作蜜月旅行。 要去哪儿玩?经多次的讨论,最终达致妥协。而最想去的地方,保留到下一次。 舟车劳顿之后抵达目的地,天色已暗,简单的晚餐后,就是满街异国情调的寒流夜景。寒意逼人早早退回民宿。民宿小而干净,房间在二楼,上楼楼梯咿呀有声,窗外是市井车流。亮点是玻璃墙浴室,情侣还需要遮掩吗?洗漱完毕,躺在白色床上,咿呀声盖掉喘息呼叫。 第二天一早去登山。他随身带上画具,要徒步上山作画。她搞摄影,带了相机,坚持要坐轿子登山。他们会合山顶。 他上到山顶,她已经拍完各个打卡景点,并且用手机录制视频,开始在树荫下休息喝可乐。他则悠哉游哉的作起画来。画里一个少女在树下睡着。 下山两人乘轿。轿子走道多平坦,沿途美景被树林遮蔽,不如爬石阶踩山石攀树根的路径视野,可观远山曲溪美景。 下午他们去到城里,繁华景象如地球村,卖的都是来自各国各城同样的名牌货色。巷子里或者还可以找到当地特色。她拍街景,拍行人,拍在地老人和小孩。他如果坐下来画画,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还有她的黑脸。他就用眼睛看,用心感受。 “我们来自拍,看手机上角,笑——” 晚上她骑在他身上,摇摆,床褥柔软,床架咿呀呼叫。她躺下时一身汗,伸手拿起床头的相机咔嚓咔嚓拍起来。不要不要。他抗拒。 留个纪念。 他起来清理时,发现她手机对着睡床在录影。 我不喜欢被录影,请你删掉。 留个纪念。 我坚持不。他取手机意图删除视频,她抢回手机。你不要碰我手机。 我们若分手你保证不会公开视频吗? 我们刚开始就谈到分手了? 如果我们想法始终不能一致,能幸福吗? 那分吧。 关灯,所有的东西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一叶手掌撘在肩膀上,缓缓滑动。 给我,最后一夜。 床发出一小小的声响。 渐渐吵杂。 渐渐无声。 03/当爱好变成工作 当爱好变成工作,从事自己所喜欢的工作,应该是非常庆幸的事。不过,若成了每天不得不交差的公事,那是一种诅咒。 摄影是她的爱好,毕业后她顺利到报馆当上摄影记者,学以致用。 摄影记者的工作离不开相机,但笨重的相机寸不离身,渐渐压弯她的背,并且造成肩膀高低明显的肢体变形,以及腰酸背痛,肉眼看不到的职业伤害。 工作每天都要追新闻人物,首相、反对党领袖、娱乐明星、财经商贾、嫌犯、凶手、受害人、死人……。工作时间不一定朝九晚五;三更半夜或天还没亮,一场火灾,一起车祸、一宗谋杀案,爆炸或大水,多累都要爬起火速抵达现场。 因人手不足,一周只有一天的休假日,或真的病到不行,她才能睡个饱,醒来不想动,能够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她想起作学生的时候,老师带着几个积极的同学摸黑爬到山上等日出,在天幕冻到发白时等啄木鸟飞出树洞,在水蛭出没的溪涧等鱼跃蛙跳,在蚊虫叮咬的夜晚等狐狸觅食……,时间是充裕的,只有等待,等待最准确最美好的时机,然后按下快门。这些美好,离开学院便远了。以前,等是美好的期待。现在,没有等待,只有追逐时间,才能接近目标。 生活,是残酷的,把原本的爱好和志业,磨损得不成形。把原本崇敬的人,在一次次的接触后走样得几乎认不得——那还是当年的那个人物吗? 爱情也一样,人越来越陌生。那个曾经倾心迷恋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难听的话,做出那样让人鄙夷的事?两年前他不是那样的。他怎么变了? 摄影机捕捉到的变化,大概是岁月的老化,人的内在不同了,连眼睛都无法看清,只有身体感受到。 一天,她的一张摄影作品获得新闻奖。 她和平日一样,没有化妆,不用护肤产品,爽朗短发,穿上喜欢的格子长袖衣,深色长裤,男装皮鞋,利落大方。她从新闻奖发起人手中接过奖座,她近乎枯萎的心田得到了一点露珠。她上台领奖,同行吧啦吧啦拍起照来。她在这行打滚到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得到肯定,她的确兴奋,难得露齿笑了。 会后与几位同行好友,记者、摄影、编辑,在嘛嘛档喝拉茶吃罗地加乃,算是庆功。夜深散队,她骑上摩托西卡回家途中,被后面醉驾的车辆撞倒,车毁人伤,摄影机和奖座毁不成形。 第二天的报纸,她获奖的照片和重伤的照片发在同一版。 04/无影之人 他不喜欢拍照。他也不喜欢。 和他在一起三年,不曾合照过。 他说,学生时代,师生大合照时,他总在后排,摄影师喊一二时,他就低下头,到三时按下快门,他不见了。没有人有他的照片。连毕业刊学生个人照片专页也只留下空格。 但他还是用手机偷拍了他,就那两张。一张在山顶迎风远眺时,头发吹乱了,但眉目清晰。一张海边看浪,浪花溅湿他白色短裤,看到他里面的颜色。 他们住到一起时,他特意安排家人到城里某著名餐厅用餐,把他带过去,说是同屋好友。他们态度亲昵,不知他母亲姐姐怎么理解?过后他也没有提起,也没有第二次的聚餐。 他和他,越来越像同一个人。他进入他心里,就留在那里,不再离开。 他他难分。最终,也得分。 他连续拉肚子多日之后去医院检查,报告是直肠癌末期。他无法在医院为他签署任何文件,因为他不是家属。他甚至无法在夜里陪伴他。他不是他,他不能替他承受病痛折磨,他必须一个人单独完成他的苦难。他毕竟不是他,他不能替换,不能取代。 每天午晚两度的探病时间,他母亲与姐姐像警察监督犯人那样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每一次离别他都头底下去吻他。后来他流下眼泪。他知道他们将永远不再见面。 他去世后,他姐姐要取回他留下的衣物,发现原来他们同居一室。 左边衣服是他的;柜子上托是他的。他一件一件小心的放进行李,还有他的电脑,他的手机,他买的书。 他姐姐离开后他在浴室痛哭,扭开水龙头,哗啦哗啦,哗啦哗啦,掩盖他的悲哀。他抬头看到他遗留下的牙刷,就在杯子里靠着他的牙刷,一蓝一绿。水龙头还是哗啦哗啦,哗啦哗啦。镜子都蒙了。 某次度假,他忘了带牙刷。他问他借牙刷,他坚持不肯。 那是最私密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他说我连你的津液都吃了,还怕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口水,别多想。 大笑过后,他还是坚持不借牙刷。他只能用手指替代。 葬礼上,他的身分只能是朋友,不属家属任何一方。他甚至不知火化后他骨灰撒到哪里。他姐姐说,你不是家属,你什么都不是,你不必知道。 他手机里仅有他两张照片,他的手机呢,有没有偷拍过他? 美术学院毕业后他从事不是美术的工作,不再绘画。如今他重执画笔,细细品读他每一点色素,一笔一笔把他完整拼凑,再把自己画到他身边。一个迎风乱发,一个回眸看浪,湿透的白裤,看到里面的颜色。
2星期前
2月前
黄龙坤的《梦熊》,就像以前学生时代流行的小开本禁书,适合收在抽屉偷偷阅读,哪怕遭遇突击检查时也方便藏匿。 身在彩虹不许高挂的国度,不如把光的碎片藏入口袋。 黄龙坤的《梦熊》,就像以前学生时代流行的小开本禁书,适合收在抽屉偷偷阅读,哪怕遭遇突击检查时也方便藏匿。在警察随时上书局找禁书、有权利查看民众手机的年代,幸好他们从来读不懂小众的诗。这就像诗人杨照说过的——当这个世界似乎要用它的规范教条把我们全部吞噬入肚时,还好我们有诗与诗人的秘密同谋。 龙坤第一本诗集《小三》出版于2018年。6年过去了,政权虽然几番易主,国内的性别意识、性取向包容度却不见进步,只见绿潮上涨,“风暴降临北方那块土地,高挂的彩虹抵御不住来自东海岸的风”。事实上,对性少数的压迫也不尽然来自政权,更多来自根深蒂固的社会观念、制度性的歧视与社交媒体上的霸凌。 继续反思传统礼教 面对恐同者,龙坤化悲愤为诗句:“可是,桌上那杯G水/比这里的天色还要清澈”,豪言“当你的浪叫盖过巨大的噪音/那些反对/和歇斯底里的呐喊/终究会击沉在浪的底下”。《梦熊》延续了《小三》里对传统礼教的反思与批判,代代相传的束缚在他笔下变成裹粽子现场,看似温馨,实则恐怖窒息:“爸爸用绳子/把妈妈绑起来/绑法和奶奶裹粽时/一样传统/一样古早/……/我流泪时/像被剖开/多汁的肉粽”。 龙坤诗中,身体往往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总是等待或者正在被填满——“想念你在我体内/绽放的烟火”、“我想当一个飞机杯/……/请在我身体找寻飞翔”、“身体可以储存/偌大的城市”——写尽了欲望伏流却无处宣泄的苦境。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有句话:而性或热情终究不是单由身体发动的,真正的相互结合与给予,是由灵魂在发动的。因此,《梦熊》不停留在人性与原欲的挖掘,更是曲折情路上的汲汲追索与挫伤。龙坤把爱情比喻成关于权力与臣服,自甘被操控与反操控,相爱相杀的BDSM;复杂纠葛的三人行则是蹩脚的三人麻将局:“你碰我/我杠他/情章难掩”。诗集里有真情的告白:“亲爱的/我想颠覆所有的语序/主谓不再分明/比如:我爱你”,亦有美好终将成空的喟叹:“而我和你/永远只是词语和词语/两种孤独的存在”。 福柯谓:“身体的即是政治的”,当同志之情仍然不容于世,同志议题被轻易操弄成为政治资本。索多玛天谴渲染成为集体潜意识中的恐惧心理,却让龙坤一语道破:“天谴不在天上享受尊荣/而是在众人的嘴里/发酵”。 所以,天谴不会发生,只有针对败德者、叛教人士、同性恋的石刑即将复辟。“毁损是一种完美,死亡纯粹只是,纪念的诞生”;如若那日到来,我们只能用一个毁伤的存在,义无反顾地去爱,去默默抵抗大叙事中对个体的抹去与否认。就像《梦熊》这本小书,以精致的,戏谑的诗的语言去回复一个时代的噤声。 更多文章: 叶福炎 / 梦熊作为一种神话意象建构 苗不秀 / 献身乃至献祭成诗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八打灵再也27日讯)爱情不问年龄!一段年龄相差32岁的婚姻故事,感动了无数网民——不仅因为真诚与坚持,更因为他们不顾流言蜚语,选择彼此。 他们结婚时一个29岁,一个61岁。许多人以为他们是母子,但29岁的莫哈末纳兹尔毫不介意,因为他认为年长他32岁,现年61岁的妻子莎玛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生活中的支柱、喜悦与情感依靠。 莫哈末纳兹尔近日在脸书上分享了自己和妻子的故事,引发热议。 他说,两人是在2018年通过社交媒体认识的,而这位61岁育有7七个孩子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俘获了他的心。尽管两人相差32岁,他们还是在2022年4月在双方家庭的祝福下结为夫妻。 很多网友误以为莎玛是他的母亲或阿姨,甚至质疑他们的感情是否真实。 纳兹尔对此表示理解:“每次我们一起外出,总会有人好奇地盯着看,但我从不觉得羞耻。她是我深爱的妻子。” 纳兹尔目前在一座海上石油钻井平台上担任餐饮人员。他坦言,自己从小就倾向喜欢年长女性,但赢得莎玛的心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起初,莎玛长时间无视他的好友请求,甚至在他设法拿到她的电话号码后将他拉黑。经过数年坚持不懈的追求,莎玛终于在2021年答应与他见面。 他们逐渐发现彼此有许多共同兴趣,比如都喜欢红色以及一些带有神秘色彩的事物,这段感情也随之升温,在交往一年后决定走向婚姻。 事实上,纳兹尔的家人从未反对这段婚姻,真正的阻力反而来自莎玛的孩子们。他们起初对两人之间的巨大年龄差感到不安。 纳兹尔说,“后来,他们看到妈妈因为这段关系而快乐,不忍心再阻拦。” 莎玛则表示,自2016年丈夫因心脏病去世后,她从未想过再婚,一直独自生活。期间虽有不少30多岁或40多岁的男性追求,但她一概拒绝。 但纳兹尔的真诚与毅力最终打动了她的心。 莎尔玛动情地忆述,“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次他冒着水灾骑摩托来看我。” 虽然他们也曾因这段不寻常的婚姻而遭受网络评论和质疑,但两人表示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相互尊重与真诚的基础上。 莎尔玛回忆道,“我曾问过他,是否会觉得和我一起走在街上丢脸,他却坚定地说:‘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婚后第一年,两人曾经历一次流产的痛苦。但现在他们更珍惜彼此的陪伴,专注于过平静幸福的生活。 尽管网络上还有许多批评声浪,但莎玛都不在意。 “这是真主的旨意,我知道我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并且没有后悔过。” 而纳兹尔则说,“我只想做一个好丈夫。我也祈祷我们的婚姻一直被祝福。”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难得回家,我睡了个大懒觉。 醒来已经快11点,我赶紧翻身下床,冲去厕所刷牙洗脸,一边洗还一边想:家里冰箱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才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咚咚咚”的切菜声。一探头,我就看到妈妈站在案板前,神情认真地处理那一块块排骨。她手起刀落,像在砍仇人。 “你醒啦?早餐在桌上。” 我走过去一坐下,就看到了一碗已经泡得皮都有点烂了的云吞。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我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妈妈边炒菜边开口说:“你每天在外面吃什么鬼东西?味精多到像在吃化工厂,油也是黑黑的回锅油,哎哟我都不敢想。” 我看着厨房里四散的蒸汽和妈妈不停挥舞的锅铲,感觉那“温暖的饭菜”像是某种仪式,煮的不只是米,而是她心中那个永恒不变的观念——回家、稳定、踏实、忍耐,最好再加点鸡精和孝顺。 就在这时,郑阿姨驾着摩托来到了我家。 一进门,郑阿姨像是买彩票中了5万一样开心地说:“棋佳交男朋友啦!” 我从抬头说:“哦,是吗?帅吗?”但郑阿姨好像没听到我说话般,自顾自地说:“他们两个人整天像双黄莲蓉咁,切都切不开,一天不联系好像就会死掉。”她一边说一边笑,笑得像在说“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那挺好啊。”我说。 “可她妹妹棋宁说太恶心了,说以后不想谈恋爱了。”她皱眉,好像女儿谈恋爱比得诺贝尔奖还值得鼓掌,而另一个竟然不想恋爱,这简直是叛国罪。 “也许被姐姐腻歪到了吧。”我笑。 有人陪总比一个人强 郑阿姨冷哼一声,突然语气变重:“我跟你们讲,谈了男朋友就不能分手。女孩子不能太随便,要对感情负责。” 我拿着茶杯差点没呛到,“阿姨,现在是封建社会吗?” “什么?” “就是说,怎么不能分手?结了婚还能离,谈个恋爱就绑一辈子啊?” 她愣了愣,然后用一种“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的表情看我。“感情不能拿来随便试的,女孩子要自重。” 听了阿姨的话,我内心疯狂吐槽:原来分个手就不自重了啊,那是不是跟男人牵个手就要结婚?终于理解网上每次说的“裹小脑”。 她没有笑,反而认真地说:“你们这代人呀,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哪像你们,随随便便就分手,要我说女人谈了男朋友就不能分手。” 我继续说:“我觉得,不分手才是不负责啊。不适合了还要耗着,两个人一起活成讨厌的样子,没必要。” 郑阿姨激动地说:“人生哪有那么多选择,有一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 我笑了,笑得像刚看完一出荒诞剧。 “那你跟郑叔叔现在幸福吗?” 她突然抿了嘴唇,抬高头说:“我们也没啥大问题。” 没啥大问题,大概就是没出轨没打架,像两块冻豆腐凑在一起取暖。我没再多问。 她收起杯子,说该走了。我送她出门,她一边走一边说:“你也要找个正经人,好好谈一段恋爱。” 我点头,笑着说:“是。” 她走后,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妈妈炒菜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Milo,冰冰凉凉的,像刚刚那场谈话——明明是温情的外皮,里面却藏着一股子压抑的旧思想,喝下去,还挺醒神。 阳光从窗帘的缝里洒进来,看着那点光我想:我们爸妈那个年代的爱情,是一张船票坐到老,下错站也不能回头,船烂了也得一起沉。现在的爱情呢?一趟巴士,不顺眼就下车,还能马上Call Grab,换个方向,继续走。 听起来没那么浪漫,但至少,有得选。
4月前
当拿到这个题目时,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定义自己。 我戴上耳机,忧郁的旋律在耳边缭绕,思绪渐渐沉入回忆的深处。我试图拨开时间的尘埃,去挖掘那些遗忘的记忆和秘密。 我是个在寻找归属的人。我一直渴望找到一个让我愿意奋不顾身去爱、去守护,甚至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人。换句话说,我在寻找灵魂的伴侣。而这种渴望的源头,是我的母亲。 母亲独自抚养我和姐姐,而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从未尽过半分责任。在我居住的社区里,有些人对母亲指指点点,甚至当面对她冷嘲热讽:“那个就是没有老公的女人啦!”有些人更是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取笑。但母亲从不示弱,总是毫不犹豫地回击。那时我年仅6岁,不懂这些言语背后的恶意,也无法理解母亲所承受的异样眼光。我常想,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要彼此欺负?从那一刻起,我对周围的人多了一份防备,害怕他们会伤害我和母亲。但无论多么艰难,母亲从未想过放弃我们。 她讲过一个故事:在我出生几个月后,她情绪崩溃,曾在深夜冲出家门寻找我的父亲,把年幼的我和姐姐独自留在家中。然而,她最终还是回来了。她本可以选择离开,去追寻一个更轻松的生活,但她还是选择了我们。如今回想,如果换作是我,我是否也能像她那样坚定?是否也能理解一个母亲对孩子那无条件的爱? 那时的日子其实还不算最难,至少母亲仍陪伴在我身边。但我未曾料到,更艰难的日子还在后头。 我们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每到月底,母亲的愁容便愈加深重,有时还会背过身偷偷抹泪。懵懂的我只能抱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经济拮据让我们无力支付房租,最后被房东赶了出来。母亲找到了更廉价的住所,我们又一次搬迁。我已记不清那是第几次了。 13岁那年,我刚升入中学。母亲每天接送我们,而我们唯一的代步工具——那辆旧车,也终于抛锚了。修理费用500令吉,对我们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于是,母亲带着我们改搭公共交通,每天往返学校需耗时两个小时。而那时,她的身体也悄然亮起了红灯。 起初只是生理期的剧痛,后来开始大量出血,脸色苍白如纸。医生诊断为子宫肿瘤,建议尽快手术切除。然而昂贵的医药费让我们望而却步。母亲选择了隐忍,每个月忍受剧痛,身体逐渐消瘦。即便如此,她依旧拖着虚弱的身躯送我们上下学。 我却因等车心烦而常常对她发脾气,丝毫未察觉她的疲惫与病痛。母亲从不责怪我,只是温柔地安慰。如今回想,我多么想狠狠搧自己几巴掌——她是那样爱我,而我当时又是如何回应她的? 至今未忘的孤独年味 渐渐地,我和母亲被迫分居。她住在宿舍,我则租了间房间。母亲偶尔回来探望,而我和姐姐的关系始终疏淡,彼此照顾却鲜少交心。我们母女短暂的团聚,也总在几个小时后匆匆分离。几个小时的温暖,终究无法抵过几个星期的孤独,我因此学会了不再期待。或许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可有些情感,并非能凭借意志轻易掩盖。 我记得某个新年,母亲因工作无法陪伴我,把我托付给亲戚照看。寄人篱下的生活本就不易,那一天更让我深刻体会到“孤单”二字的真正含义。我眼睁睁看着饭锅里的饭迅速分光,迟疑片刻后才缓缓走上前。饭桌上只剩寥寥几道菜,我不敢多取,生怕惹人不悦。端着那碗清淡无味的饭菜,我默默走回房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遗忘了我。 我坐在床上,一边扒着饭,一边无声地落泪。为什么我的家庭不是完整的?为什么我只能像个局外人,默默窥伺他人的幸福,渴望哪怕一点点温暖?现实却冷漠地告诉我:别人的幸福,从来不属于我。胸口仿佛被什么碾过,痛得窒息。那顿年夜饭的画面,我至今未忘——一颗煎蛋,几滴酱油,配着一碗白饭,那是我过年最孤独的味道。 两年后,我搬到了学校附近。那时我15岁,为了就学方便而租房,母亲则与亲戚同住并在她的店里帮工。她的病情已拖至极限,最终不得不动手术。医生建议连子宫一并切除以防复发,母亲点头同意。亲戚帮她承担了医药费,她孤身一人被推进手术室,不愿我们探望。她说要我们专心学业。但我们还是去了。我至今难忘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却仍挤出笑容安慰我们。 回程的火车上,我望着窗中自己的倒影,试图在脸上寻找悲伤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有。我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已经麻木。多年后,母亲才告诉我,她当时很害怕。但她知道,不能倒下,因为她是我们的依靠。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为了所爱之人付出一切,而不求任何回报。 上了大学后,我结识了一些朋友,看着他们在爱情中绽放,家庭幸福美满。我才明白,也许,这份温暖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始终无法体会那种被坚定选择、被毫无保留接纳的感觉。 或许,这世界本就不缺找不到伴侣的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朋友总安慰我,说终会遇见那个对的人。但我明白,现实远比梦想来得残酷。我已筋疲力尽,不愿再经历从期待到失望、从热络到空荡的轮回。 我慢慢学会不再执著,也不再刻意寻找。因为母亲、朋友都不可能陪我一生,我最爱的人,终有一天也会离我而去。 我爱过,恨过,也曾厌弃自己。但随着时间流逝,我渐渐放下那个“等待被拯救”的幻想。像我这样的人,也许注定是孤独前行的旅人。 我的心,仍会因寂寞隐隐作痛。那些爱而不得的遗憾,那些深埋心底、难以言说的情绪,只能化作文字,静静刻在时间的缝隙中。 或许,这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最温柔的归宿吧。
4月前
6月前
年轻时是一对恩爱的佳偶,老来却变成一对怨偶,甚至分房而睡,为何相爱不能到白头? 两性亲子作家兼国际演说家吴娟瑜直言,分房而睡已经不是老年夫妇才有的情况,而是其中一种当代夫妇模式。 在速食年代下,爱情与婚姻也如此,能够恩爱到白头的夫妻非常不易,很多夫妻都过着“室婚”的生活。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黄志汉 吴娟瑜画了十二宫格,为现代婚姻关系重新做一个定义。(详见右图) 她解释,新婚夫妇,关系很好,同住在一块;分居,关系不错,但为了工作或照顾家人,夫妇被迫分开住;毕婚,夫妻离心,但依然保留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及同住,各自享受自己的生活方式;室婚:室友关系,关系不好,没有交集,为了孩子而住在一起。 “很多离婚之前的夫妻都会经过室婚这个阶段,两人已经没有爱了,只是基于某些原因,如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继续住在一起,直至孩子婚嫁之后才离婚。” 不过,吴娟瑜认为,老夫妻分房睡并没有不好,她鼓励老年夫妇过着亲密又独立的生活,哪怕关系很好也不要24小时黏在一起,要有各自的生活。 “我跟我丈夫是分房而睡的,但我们不是因为关系不好而分房,只是希望彼此都能有一个舒服的空间,大家各有各忙,有空的时候才聚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修正夫妇关系,就是为了要给彼此都很舒服的空间。” 3种夫妻关系 她表示,在时代转变下,夫妇关系可以分成3种,分别是: ◎——1+1=1:寄生之爱,走到哪都不分开,没有自己的快乐,过着对方所“要”的,没有活出我“要”的; ○○——1+1=0:一个自我矮化,一个自我膨胀,吵架多; ∞——1+1=1+1:了解彼此,知道彼此要的是什么,所以两个圈才有结合点。 她坦言,自己也用了50年时间,丈夫才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之后彼此才找到尊重与被看重的关系。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好等到了,也值得的!” 她认为,夫妻能够做到亲密但独立的相处方式是很舒服的,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比较成熟,才能够带动另一半成长,达到共同成长的目标。 40岁要懂得觉悟 步入古稀之年的吴娟瑜,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是没有退休两个字,只要还能说(演说),还能走,她都会坚持她的人生志业。 她比喻,如果人生是一场球赛,分为上半场与下半场,那么女性的人生上半场就是在婚前,可以只为自己而活;婚后到40岁这个阶段,就是下半场,或者第二人生的分水岭。 很多女性婚后都把自己贡献给家庭、丈夫与孩子,忽略了培养自己的人格、情感与经济独立成长。 当女性来到40岁这个阶段,就要懂得觉悟,知道自己想要过的人生下半场生活,开启加时赛的第三人生。 “女性从40岁开始就要懂得把握时间,要有‘自己不为别人过日子’的觉悟,找回失去的自我!” 她表示,或许很多人都憧憬到了60岁退休后,每天过着睡到自然醒日子,想像那就是最美好的人生,最后才发现那是最乏味的人生。 不过,她也自我调侃的说:“也有人像我一样永远不退休,因为我们找到了人生职业,所以可以一辈子不言休!” 她坦言,自己也是在40岁时才找到人生,在那之前她一直寻求出口,不断更改工作,直至找到志趣相投的志业(演说家),就再也没有退休的想法,因为她乐在工作、生活,也乐在自己的成长。 她回忆自己寻找自我所走过的路,从高中、大学就一直在阅读与看电影过程中找到自己,工作后也一路在更换工作,40岁以后她就更清楚自己想要怎么样的第二人生。 自己的人生是循环型人生,从起点走到终点后又重新出发,每一份工作都从低做到高,辞职开始投入另一份工作,然后又重新开始。这个看似永无止境的轮转,但主轴却是她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花了六、七年才找到自己,演说家就是我的终生志业,至今已经演讲了超过6000场!” 虽然经常要四处去演讲,飞到世界各地授课,但吴娟瑜却说:“我没有很忙,但我很注重生活质量,我把生活过得很轻松,无论多忙睡前都一定要看书。” 她形容自己是一个海绵型的人,通过阅读不停吸收学识,在忙碌的职涯里也能平衡事业与家庭。 五动人生 活出健康 她在台湾积极推动五动人生,让自己做个“乐龄人士”。这五动分别是 01. 活动——避免失智 02. 运动——保持健康 03. 行动——自己要安排活动 04. 心动——完成自己的心愿 05. 嚼动——细嚼慢咽,可以预防失智 她也分享一个真实案例,当夫妻里面有一个人懂得自我成长之后,就可以化解家庭危机。 “在一次课程中,一名学员分享她解决家庭问题的方法。老公脾气暴躁,经常吆喝正值青春期的儿子,而儿子每次被骂后就会掉头回房关上门。她当下并没有马上回骂老公,而是先进房安慰儿子,之后就切一盘莲雾坐在客厅吃。” “老公见她在吃东西,就问她在吃什么?她笑笑口的叫老公尝一尝,没有生气的语气。当老公在吃莲雾时,她就找对时机引导老公,让老公明白孩子的感受,最终两父子和解了。” 吴娟瑜表示,因为该名学员已经自我成长,懂得改变沟通方式,引导丈夫一起成长。 她表示,透过自我成长,不断摸索与领悟,带动成长的方法就会慢慢形成。 “只有当自己能够悟出一套自我成长的方法后,才能够带动另一个人成长,进而改变命运,所以做对的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更多【家庭】文章: 玩水探索两不误,走!来场湿地公园亲子游 弟妹出生后 别忽略老大的心理 过年记忆大不同 一家三代的过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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