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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已故的家婆生前常被梦魇缠身。夜深人静时,常听见她抽泣。起初不以为意,只当她偶尔做了噩梦,叫醒就好。可次数一多,我这浅眠的人便察觉不对,三番五次后才确定,她常在压着手臂入眠时陷入梦魇。 每次将她唤醒,她总会长叹一口气,像是从挣扎中脱困似的。她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幸好你听到哦,不然我哭一整晚都没人理。”听得我心里直发毛,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关门睡觉,生怕错过她的动静。自从她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再被梦魇惊醒了。 那日黎明时分,我醒来后正躺在床上滑手机,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久违的梦魇哭声。我猛地转身,见老伴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双眼紧闭,正在低声抽泣。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叫他,他却沉睡如故,只是哭声愈发低沉,像是压抑多时的哀号。我一时慌了,赶紧握住他那交叠的双手,轻轻摇他,安慰说:“没事,没事。”他这才睁眼,喃喃说了一句:“我梦到老妈子了。” 妈呀,我这是扰人好梦了呀…… 他被叫醒后就只说了一句,然后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直到自然醒。 后来再提起此事,他抱怨我不该把他从梦中叫醒。冤枉啊大老爷,我哪里知道你梦见你老妈子了?要是早知道,我打死也不会吵醒你呀。他把那段梦境娓娓道来,神情里竟带着一丝依恋。他说,那是一个“梦魇里的美梦”。 梦里的他四处奔波,在好几辆车之间上上下下,一路辗转不停,终于在最后一辆车上,他交叠着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靠着椅背,突然感觉后座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回头一看——是他妈。他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说那一刻心头一暖,久违的思念瞬间翻涌上来。他正要好好跟她说说话,就在那时候,被我“吵”醒了。 再次听见这熟悉的哭泣声 听到这,我真的很歉疚,忙说:“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梦到清姐。”我又补了一句:“握你手的人,是我呀。是我握着你的手,把你摇醒的。” 我俩闲聊家常时,常常会提起清姐(家婆的昵称)。我知道,老伴有多么思念她。梦里与已故亲人重逢,是种可遇不可求的美事;若早知道他遇上了这等好梦,我肯定会让他在梦里哭个痛快。但是,从清姐那里我早已知道,梦魇里的挣扎是难熬的,那种哭泣,是在梦中受苦的反应。从梦魇中惊醒,其实是一种解脱。 所以,那晚听见他梦里的哭声,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唤醒他。这反射性的动作,打从知道清姐有梦魇的时候,早已悄然刻进了我的身体记忆里。 暗夜里的梦魇哭声,当年第一次听到时,确实吓我一跳;如今,再次听见这熟悉的哭泣声,却仿佛唤回了某种失落已久的情感。一种与记忆交叠的熟悉感,带着丝丝惆怅。有些声音,是时间无法抹去的,它们在夜色中回响,不只是梦魇的低泣,更像是埋藏心底的旧时光,借着梦境悄然浮现。 我握着他的手,他梦里的却是她的手。梦与现实之间,有时只隔一声哭泣。而那晚的梦魇,不再是惊吓,而像穿过梦境里的时光隧道,找到了某段值得重温的记忆。是啊,那不仅是一场梦的惊扰,或许也是,记忆深处的一次唤醒。 她来过,虽然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想,那个声音,足以在他的心里回响良久。
1月前
惊诧! 因为探友经过一处组屋楼下,被走道旁几棵棕榈拉住了目光——怎么会是它? 我不可能忘记,这种生长在密林深处,被我们叫做“榈檬”的植物,它曾和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于我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每一忆起,不由得全身一紧,后背寒气蹿升。 没错,确是它!比碗口还粗的茎干,笔直向上,高二十多米。与其他棕榈科植物,如狐尾棕、槟榔、蒲葵等不同,它丛生,七八株紧挨着生长。最抢眼的,是主茎上密密长满几十毫米长的尖锐黑色刺!仰头望,它主茎再无任何岔枝,树冠呈优雅的圆拱形,羽状复叶如椰叶般,在高空中摇曳,招展。长达三四米的叶柄,也都覆盖尖刺。 低头环看四周,是否有枯萎掉落的叶柄,或椭圆形穹隆的木质鞘。因为它们浑身长刺,隐在灌木草丛里,曾被误认为是野猪,挨过猎手的子弹。而它更是我梦魇的由来—— 一次行军驻营分配下水沟背水,水袋水沿背脊泄流,地湿溜滑,我失控在斜坡上摔倒,为支撑身体,手掌按压在榈檬落地的木质鞘上,上百根尖利的黑色刺,统统扎进我的手掌心! 这里是组屋邻里,走道旁人来人往的,我当年的梦魇,会不会成为居民眉睫间的威胁?! 这浑身长刺的棕榈树,据知本地有两类。一种叫Bayas棕榈(Oncosperma horridum)又名尼邦山棕榈。生长在热带雨林中,海拔300-1000米的低地及山坡。另一类是Nibung棕榈(Oncosperma tigillarium)。Nibung,印尼语中的意思就是刺。东南亚和马来群岛沼泽地,红树林常见。它们都是一丛多棵簇生,都有高直瘦长的茎,除了Bayas树皮灰褐,质地粗糙,而Nibung茎色较浅,也比较光滑,都一样布满尖刺。 这些尖刺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被伤害或砍伐吗?这两种带尖刺的热带棕榈,不细察外观其实差别不大。乡民们干脆叫它榈檬树,大概从Nibung音译而来。 榈檬树主茎的木质不只坚硬,还具有耐潮湿,抗海水腐蚀的特性。加上二三十米笔直无分岔,把茎上的尖刺削去,成为沼泽地区建筑物绝佳的建材。去过奎龙kelongs(浅海捕捞或养殖鱼类的木制结构)的朋友会发现,那一根根几十米长,直插海底的木桩,就是“榈檬”的主茎。在马来半岛乡区,一些养猪人家就地取材,把它的主茎剖开成片,削去髓芯,铺做猪寮的地板。因为猪只需要天天冲洗,“榈檬”耐潮湿,久用不坏。 既是护卫也是威胁 而它那吓人的,长可达10厘米,让我吃尽苦头的黑色刺,甚至都被山地部落用作狩猎的喷箭了。 榈檬的木茎是直纹的,截一米多长,削成一根根直径吋许的尖刺,比刀尖更锋利。雨林游击队采用它,装置在哨站前的陷阱里,地表经过伪饰,一旦军警摸营,或是野兽趋近,一头就栽下这被称为“山猪湖”的坑洞里。但就像地雷一样,既是一种护卫,也是一种威胁。曾有哨兵由于疏忽,失足掉落“山猪湖”!我所在的队伍里,就有一位战友,因此而一条腿严重伤残。他跛着脚艰难行走的身影,警示着“山猪湖”的恐怖。它也比装置地雷花功夫,后来就不再采用这种军事设置。 榈檬也有温柔的一面,在它高梢,在叶子伸展处,像椰树一样,砍倒下来,从那里能够剖出米白色的榈檬芯,连生吃也爽脆清甜。用它煮咖哩,在荒山里跋涉饥肠辘辘之际,它就是雨林奉献的一道可口佳肴。与竹笋,臭豆并列成为我们最喜爱的雨林野生的食材。 据知在繁华乌节路的尽头,总统府入口两旁,耸立着几簇尼邦棕榈树。特地跑去探寻,还真是。侧身在浓密的热带绿丛当中,它们并不特别引人注目,然而它们却在讲述一个光阴的故事,眼前这个红尘滚滚,寸土尺金的地段,不过百余年前,曾经是荒芜的沼泽红树林。 而植物园的湖心岛,也有栽种榈檬树。它身姿婀娜,枝叶婆娑,丽日蓝天下翩然起舞。脚步匆匆的现代都市人,难得坐在湖畔木椅子歇脚,眼前的适然,恬静,抚慰着为生活奔波而焦躁的身心。也许这就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组屋邻里的楼下。有清洁工人天天收拾枯枝败叶,安全无虞,看来是我多虑了。
9月前
(巴黎4日综合电)虽然无缘重夺金牌,但吉雅并不特别失望,反而开心能摆脱上届赛事因迟到而失金的梦魇,重新站上了残奥会领奖台! 大马残障名将吉雅昨日是在巴黎残奥会田径男F20级(智能障碍)铅球决赛的6次投掷中,凭借第3轮的17.18公尺成绩,成功夺得银牌。     完成残奥三色奖牌成就 这也是吉雅继2012年伦敦残奥会摘铜、2016年里约残奥会夺金之后,在巴黎残奥会完成了金银铜三色奖牌的成就。 乌克兰的上届东京残奥会银牌得主亚洛夫依以打破世界纪录的17.61公尺成绩夺得金牌,也是乌克兰的上届金牌得主科瓦尔则以16.99公尺的成绩取得铜牌。 本届提前20分钟就报到 在上届东京残奥会,吉雅在比赛中迟了向登记处报到,虽然获准继续比赛并赢得金牌,但金牌最终还是被取消,这个事故也在他心中留下巨大的阴影。 这一次,吉雅提早20分钟就到达法兰西体育场的选手报到室,以避免再次发生东京残奥会的痛苦经历。 吉雅:这就像一场梦 吉雅在赛后说:“对我而言,我确实对金牌抱有很高的期望,但我(对夺银)并不感到特别失望,因为我已经尽力了。” “自上届残奥会一直困扰着我的梦魇终于结束了。这是一种解脱,因为在过去3年来,那个惨痛回忆一直影响着我,让我感到很沮丧。现在,我用一枚银牌证明了我已成功走出困境,这就像是一场梦。” 吉雅或再征2028年残奥会 尽管已经34岁,这对运动员来说已属老将,但吉雅从未有过退役念头。 他说:“我从未想过退役,也许我还会参加下一届的洛杉矶残奥会,一切视我的身体状况。” 将银牌献给刚生日父亲 另外,吉雅想将这一枚银牌献给父亲祖基菲利,他的父亲刚在9月1日庆祝了70岁生日。 吉雅的这一枚银牌,也是大马代表团在本届巴黎残奥会的第3枚奖牌,此前大马先后由艾迪在田径赛T44级(肢体残障)男子100公尺获得铜牌、谢儮好在羽球SU5级(上肢残障)夺得金牌。 此外,根据国家运动奖励计划(SHAKAM),吉雅将获得银牌30万令吉的奖励。 大马4金目标恐难实现 不过,吉雅缘悭金牌,也意味着大马代表团恐怕无法在巴黎残奥会实现赛前所定下的4金目标。 原本,大马代表团寄望谢儮好、吉雅、阿都拉迪夫(三级跳)与波尼(力量举重)在本届残奥会夺得4金,但如今大马四雄崩了一角,大马欲达成目标的难度也将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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