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 · 爱情的模样

“如果你没有叫我拿那么多东西，我会弄碎吗？还不都是因为你在催我快点！”他却变本加厉，推卸责任，不讲理地发脾气了。

“是我的问题吗？又是我的问题？”我感觉到难以抵挡的怒气，一下子双颊发热，真想拔光他的头发。

我们俩僵持不下，我深吸一口气，赫然发现孩子也在现场，愣在原地。

“你出去看着珍妮，我收拾。”我逼着自己冷静地说。

他拉着长脸，离开了厨房。

收拾着一片又一片的陶瓷碎片，感觉他摔的并不是碗碟，而是我的心。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吃饭；5岁的珍妮，默默地吃饭，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冷漠的气氛。我们刚刚又吵了一架后，让我知道，像那已摔碎的碗碟一样，我们的关系已经无可修复。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还是，我们不适合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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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见了第六次的伴侣谘商，谈来谈去，都感受不到他的用心、他的努力。如果他真的想要这段关系，他应该努力挽回，不是吗？

“我真的觉得很烦，每次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他面目无情地诉说着。

“你说我烦？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处理事情，让我感到很难受、很难过？我感觉到受伤害，你都没有感受到吗？”我咬牙切齿，感觉胸口闷闷的，各种说不清楚的怒气卡在心里。

他别过脸，沉默不语，把我的情绪置身事外。

“你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们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了。那我们没有需要继续谈，我们离婚吧。”我已经忍无可忍，抛下这句话，从软烂的沙发一股脑站起来，稍微跟治疗师点了头，无视治疗师想要挽留我的眼神，离开了谘商室。

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就唰啦啦地掉下。

原来哭泣，可以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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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繁琐的离婚手续，东奔西跑的，都没有时间处理内心混乱的心情。好不容易忙到天黑了，回到家，他在收拾行李。

“爸爸要去哪里？”孩子看了问。

爸爸没说话，只埋头整理。

“妈咪，爸爸要去哪里？”孩子的语气里，带着不安。

“爸爸……要去不同的地方住了，以后也不会跟我们一起了，但是爸爸还是会回来探望你的。”我蹲下身子，把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似乎听懂了什么，也表露着难过的表情，然后贴心地帮爸爸拿衣服。

“爸爸，我帮你拿。”

孩子的爸爸淡淡地点头，接过了孩子的帮助。即使他的脾气非常不好，他却一直是个好爸爸，总会尽力把孩子照顾好。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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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的生活会更好吗？

完成了离婚的手续，他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车走去，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总好过在说出任何伤人的话。这几个月的奔波和心碎，来到今天，感觉到解脱，却又感到空虚。

如果用玫瑰来形容我们的爱情，我想，这是枯萎的玫瑰，封藏在玻璃钟罩里。问世间情为何物？如果早已知道我们的爱情会沦为这个的模样，我是否依旧愿为他生死相许？

哎，再想也没用，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