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 · 无助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对我笑了。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微笑,可没来由的,我感到了一阵心慌,就好像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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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她避开我的目光,直视着远方:“只是感觉最近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
“那你去申请休假了吗?”我看见她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像在沉思又像陷入某种回忆
“我想辞职了。”良久,她才回过头来,直视我的眼睛。
露台的风有些大,将她栗色的长发吹得翻飞,有些遮挡住她的脸。
她张开口,好像说了一句什么。
可风太大,她的声音太轻,我听不太清。
“陪我去个地方吧!”等我再次向她确认的时候,她换成了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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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回她,是在一周之后。
她的脸色苍白,双手放在腹部上,如同沉睡一般,躺在她这个年纪不该出现在的棺木里。
她死了……
噩耗的冲击太大,使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脚步,似乎只要这样做,我就能从让我感到恐慌的梦魇中惊醒。
葬礼上有许许多多熟悉和陌生的脸孔。她父母哭断肠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我的耳中,将我最后一丝的幻想彻底击碎。我就像被人踹了一脚,跌入了地狱。
我分明记得上周和她共处时,我俩还有说有笑。我陪同她,到她上班的公司,提交辞职信后,为了让她忘却烦恼,送她回家前,我还自驾带她散心,去了不少她之前跟我提过,但碍于工作,时间不方便,没去成的对方。
甚至,我还和她说好,等我申请请假,这个月底就带她出国旅游。
可她怎么就……
我从没想过她会不告而别,更没想到她会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不知道。在看到她那对着我展露着我最熟悉的微笑的遗照那一刻,我的脑袋开始乱纷纷的,就如翻着巨浪的大海。随着“哗”的声音落下后,我的世界安静了。
她的世界是不是也在她的肉身失去生命体征的那一刹那,彻底地变得安静了呢?我也不晓得,我为何会在视线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不合时宜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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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想要个妹妹!”小学三年级暑假的记忆漂浮在我的脑海中,不,应该说是在我眼前。
当时的我很执拗,完成不考虑家里加多一个成员对父母的承担会有多重。
母亲的眼中满是无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我说明白。当初的我并不是过腻了独生子的生活,想要一个弟弟妹妹来陪伴我,而是我非常羡慕班里有妹妹的同学。
每次放学都能看见同学的妹妹在人群中发现她哥哥后,一脸雀跃地挥起手来,然后他们一起嬉笑上车回家的场景。
我的双亲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每次新年回外公外婆家,家里只有我一个年龄最小。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是挺文静的男生,只有熟悉我的亲人才知道,我闹情绪起来有那么让人头疼。
这不,新邻居才刚搬进来,我就拉着母亲指着对面的小女孩,嚷嚷道。女孩的父母寻着声音向我望来,他们估计也没想到我会那么的“死缠烂打”。总之后来我有了干妹妹,也就是她,梦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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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浔自我认识以来,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性,一旦她有想追求的事物,她永远都会勇往直前地向前冲。
我睁开眼睛,从床上醒了过来。
我决定弄清楚梦浔的贸然离去。第一步便是到访她的家。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的父亲看见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样貌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很多。
“嗯。”我没告诉他,我不打算放弃。
结果,我在她房间最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包……药。
梦浔生病了吗?也没听她或听她父母提过。不过竟然出现在角落,那就极有可能是梦浔藏的。我将那包资料被抹去的药放进口袋,向她的双亲道别后,便驱车前往医院。
“这是抗抑郁的药。”
那时候的她想对我说的,应该是“哥,救救我”吧。我举起双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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