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亚南23日讯)巴生地区在今午下了逾两小时豪雨后,约70毫米的异常降雨量导致班达马兰南区一带的高阳苑、八打灵英达花园和班达马兰新村等地区发生闪电水灾!
班达马兰区州议员梁德志表示,今午2时至4时的豪雨导致其选区部分地区因此发生闪电水灾;他承诺将催促巴生王城市政厅(MBDK)加快当地防洪工程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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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了解,部分地区的水淹进了店面,而八打灵英达花园则是路面积水,庆幸并没有淹进去民宅里面。”
他补充,积水在下午5时左右已经消退。


他指出,此次水灾的的主要原因是降雨量达50至70毫米之间所致。
“根据双溪奥(Sungai Aur)池塘的周边测雨站的数据,今天下午3时至3时30分,位于圣淘沙的测雨站侦测到的降雨量达致50毫米,而拉惹阿都拉国中测雨站侦测到的降雨量更达致70毫米,也是造成闪电水灾的原因。”

他透露,高阳苑一带的防洪计划已在进行中,他将会促请巴生皇城市政厅加快进度,以便当地居民能尽早脱离水灾梦魇。
另一边厢,根据巴生皇城市议员李富豪提供的资料显示,班达马兰池龙花园也在雨后发生大树倒下的事故。不过尚未有相关事故造成任何人命伤亡或财务损失的消息。
他说,经过他的观察,截至今午5时巴生多区,包括绿林镇和武吉丁宜的路面都积水严重,河面的水位也已高涨,但该区自下午5时之后便转为毛毛细雨,若不再下大雨,相信高涨河水水位及路面积水会逐渐消退。
据了解,圣淘沙市镇也发生闪电水灾,部分住家车房出现积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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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柔佛本属于丘陵地形,一旦因连续强降雨导致河水水位上升,就会在地势低处造成水灾,地势高者却浑然不觉的落差。因此,在这么一个多丘陵的“波浪形”城市地景里,水灾塞车可以是集体记忆,屋子淹水却并非普遍经验。

清明将至雨纷纷,而柔佛却在历经数日闷热天气,从3月18日周二晚间开始连续强降雨。周三,国家灾难管理机构(NADMA)发出持续到周五晚的新山水灾警讯,到了周四早上,新山绝大部分地区出行看似照常,但很快却从不同地区传出灾情,大水封路,交通开始从局部阻塞发展为全面瘫痪。到下午4点,有些公司与机构开始紧急下班下课,但对大局已是于事无补,上午照常上班上学的人们,回家时却发现自己困在一望无际的车龙里动弹不得,就这么塞个七八个小时的人比比皆是。
2025年的这场“闪电水灾”,截止21日上午,全柔受灾户达3000,人数破万,大概注定要纳入史册;对于新山人而言,这大概也是一次刷新个人体验的灾难集体记忆。度过此劫的各位或许会问:这是天灾?抑或人祸?地理学人沈志坚19日在网上贴文,认为这是“大陆冷高压南下带来东北季风,是典型的年底长命季风雨”,是全球暖化下的长冬长夏现象,导致我们习惯的年底雨季延长至这时候还在下。而在我看来,柔佛本属于丘陵地形,具体表现在新山,就是从市中心的坡底开始往外扇形扩散、连绵不断高高低低的小丘小谷,公路也是顺着地形不断地上坡下坡,同时也意味着有许多大河小溪在谷间流过,一旦因连续强降雨导致河水水位上升,就会在地势低处造成水灾,地势高者却浑然不觉的落差。因此,在这么一个多丘陵的“波浪形”城市地景里,水灾塞车可以是集体记忆,屋子淹水却并非普遍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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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查历史,新山的水灾受灾纪录大抵按此地理特征分布,以1978年柔南水灾为例,新山市区的灾区包括纱玉河上段、鲁马固打(Lumba Kuda)耶耶亚哇(Yahya Awal)、龙吉(Nong Chik)、娃迪哈娜(Wadi Hana);市郊的话大致以士姑来河(Sungai Skudai)及地不佬河(Sungai Tebrau)河畔为主要受灾区。其中又以地不佬河畔的陈厝港灾情最为惨烈。这个1844年开埠的老港脚,年年水患,当地居民大都习以为常早有准备,却没想1978年当地有一户住在河边的印籍胶工家庭,夜半河水暴涨,走避不及,一家六口被冲走5人,包括母亲及4名孩子,惨绝人寰。今年这场水灾,我从大学急急忙忙开车想逃回家,兜兜转转,竟然在路边好心人们的指挥下,窜到了陈厝港地不佬河畔抄近路回家。那一刻河水之汹涌,水位之高企,又让我联想当年黑夜中那位幸存的父亲,落入水中却拉不住妻儿被冲走的凄凉与无助。
在我家里,阿娥——也就是我妈——大概是最有水灾经验的人。从前从前,外祖父家在新山市区,同时在陈厝港的内陆经营农场。在阿娥的印象中,每逢年底必有水灾,水灾发生时,农场地势高不淹水,但陈厝港通往新山的桥大概率会被冲坏,当地与外界交通断绝,此时农场的老母鸡就要遭殃,沦为桌上的咖哩鸡;又因为是水灾几乎都是年底的事,学校放假,所以不影响阿娥学习;出社会工作后,阿娥又有自己一套水灾预警机制:如果放工后在新山市区见不到北上的巴士,那就意味着地不佬河淹水,桥过不了。阿娥就会跑去市区亲戚家冲凉吃饭,再等男友下班后再半夜开车窜小路送她回家。
受灾户的人间悲剧、阿娥的小确幸,以及2025年3月20日新山人的各自经历,都是新山水灾历史的一部分。历史不是个人记忆的总和,而是记忆与遗忘的选择。这次水灾截至21日早晨尚无人罹难,政府当局对于灾黎的救难与安置、社会团体与个人的同舟共济、甚至灾后清理残局的速度,这种过往数十年处理年度水灾的经验,大都值得赞颂;然而对于新山作为新兴城市带的灾难应急措施与宣导之缺失,以致国家及社会集体付出额外的经济损失及社会成本,都不应被遗忘。
今早开车上班,除了路边些许污泥,昨夜的疯狂仿佛是梦;可路上车子明显比平常来得少得多,才惊觉昨夜折腾的后遗症能有多伤:毕竟如果这样就能瘫痪一个经济特区,历史预示给我们的未来,恐怕还会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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