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程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灯火通明,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旁边还有一盘花生米。他心中顿时一凛:难道家里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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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茶几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居然真的是林月!她手里还握着他的电视遥控器,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怎么在我家?”程南眉头一挑,神色复杂。
“你家门没锁,我以为是我家,就进来坐一会。”林月仿佛理所当然地答。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发现你家的装修和我家不一样?”程南冷静地点点头。
“天啊!我居然走错了!”林月愣了两秒,环视四周,视线落到墙上的画和茶几上的花生米时,突然惊呼。
程南本来被她气得快要笑出声,但看着她那副完全认真的样子,顿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他决定再陪她玩一会儿。
“那……喝完茶再走也不迟吧?”林月明显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乖乖坐了下来,像个小学生一样抓起茶杯。
这杯茶喝了足足一个小时。两人从天气聊到工作,再从工作聊到各自的童年。林月的嘴巴一刻没停,程南本以为她只是个奇怪的邻居,没想到居然能聊得如此投机。
“我好像真的该回家了。”等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时,林月懊恼地站起来。
“你随时可以回来,我家门永远开着。”程南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林月红着脸,眼睛偷偷瞥了一下他,没敢多停留,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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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程南发现林月竟然频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早上出门遇见她,晚上回来还是遇见她。甚至有几次,他从超市买菜回来,她就站在他家门口,像个巡逻员一样晃来晃去。
“你是怕我家真闹鬼?”程南终于忍不住调侃她。
“不是!”林月立马摇头,生怕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邻居监督你有没有关门。”
“哦?监督邻居关门这事儿在你那儿也是科研项目的一部分吗?”
“你上次说,我随时可以回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认真的。”林月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挠了挠头发,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怕我反悔?”程南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谁怕了?!”林月瞬间跳起来,指着自己,一脸傲娇,“我才不怕呢!”
“那你敢不敢再进我家?”程南慢慢走近她,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
“有啥不敢的?我今天就进了,你管得着吗?”林月被他靠得太近,脸瞬间烧红,但还是梗着脖子。
话音刚落,程南一把握住她的手,嘴角微扬,眼里含着笑。
“那进来吧,别再走错了。”
林月一愣,看着他的大手包住自己纤细的手腕,心跳加速。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程南倚在门框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月。
“林月。”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干嘛?”林月被叫得一愣,抬头看他。
“我从来没有真正关过家门。”程南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说。
“什么意思?”林月的脑袋转得有些慢,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意思是,你随时可以进来。”程南笑了笑,语气温柔。
林月的脸瞬间烧得更红,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当然,你也可以永远不走。”程南悄悄靠近她,气息轻轻擦过她的耳边,低声说。
“你……你别乱说。”林月有些结巴。
“我没乱说,林月。”程南轻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你……”林月猛地抬起头,瞪着他,却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得心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家门一直为你开着。”程南微微低头,靠近她的耳朵,气息热热的。
“你……你别以为我会真的经常来!”林月看着他离得那么近,近得她甚至能看清他的每根睫毛,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嘴里却不服输地说道。。
“那我等着你不经常来。”程南低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
林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找对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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