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刺眼,老旧巴士的车厢内热得像个火炉。鑫圣坐在最后一排,汗水湿透了他的短袖,手中的扇子使劲扇动,却毫无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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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鑫圣被甩向前方和撞上座位边框,额头剧痛。他揉了揉疼痛的地方,耳边传来车门吱吱作响的声音。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要上车。”司机道歉。
鑫圣抬头看到一对年近半百的男女上车。大叔脸上满是胡渣,背着破旧大背包,全身沾满尘土;大婶则看起来年轻一些,但脸上皱纹明显。他们随后开始向乘客分发寻人启事,鑫圣也收到了一张,上面是一个略显模糊的男孩照片和寻人信息。男孩叫陈伟诺,1998年出生,在3岁时失踪。
大叔和大婶就坐在鑫圣身边的空座。
“大叔大婶,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过来我们村找人呢?”鑫圣忍不住问。
“我们这些年到处寻找儿子的消息。前阵子有人说领口村有个人挺像我儿子,我们就过来碰碰运气。”大叔解释。
“我们村人口不多,如果你儿子真的在这里,很快就会找到的。”鑫圣看着年代久远、画质模糊的相片,实在想不出像谁,但还是出于礼貌安慰道。
“没事,找不到就继续找嘛,反正也都找了23年了。”大叔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苦笑着说。
“好了,老爷子,你不要打扰人家了,让人家好好休息吧。” 大婶适时解围。
鑫圣顺势向两人礼貌示意了一下,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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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领口村后,鑫圣正准备回家洗个澡,就遇到好友李杰。
李杰告诉鑫圣,村长家来了两个外村人,拉着鑫圣就要去看。
村长家门虚掩着,李杰直接把鑫圣拉来进去。他们在一旁偷听,大叔大婶在问村长是否有印象看过与他们儿子相像的小孩。
“村长,求求您,至少告诉我们哪家的小孩长得像我的儿子。”女人的声音充满哀求。
“这件事我不好透露太多,但你们可以到李家试试。”村长叹了口气。
李杰和鑫圣互换了眼神,便心领神会地默默离开村长家,前往他们的秘密基地——河边的小木屋。
“没关系的,叔叔阿姨从小对你那么好,有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也没有很重要。”眼看李杰很焦虑,鑫圣忍不住开口安慰。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走失?是意外?还是他们根本就是故意把我遗弃?” 李杰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清楚真实情况,但据我所知那个大叔大婶找了他们的儿子23年,不像是故意遗弃孩子的人。”
“那我为什么会被现在的父母收养?难道他们把我拐带了?”
‘你比我更了解你的父母,你觉得他们是这种人吗?”
李杰在一阵沉默后,突然站起身往李家的方向走去,鑫圣连忙跟上。
回到李家,鑫圣感觉气氛异常凝重,李杰的父亲、鑫圣的父母和大叔大婶在客厅谈话。或许是看到他们两个的到来,众人默契地陷入沉默,让李父叙述那段被尘封了23年的故事。
23年前,李父受朋友之托照顾他3岁的儿子——小明。那晚小明发高烧,李父急忙送他去医院,但小明在路上不幸去世。
当时,李父在医院附近的巷子见到一位失忆的小男孩,最神奇的是他与小明长得就跟双胞胎一样。李父心生歹念,将小男孩带回了家,不断地给他洗脑,让他以为自己就是小明。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的儿子?” 大婶忍不住打断。
李父点点头,表示肯定。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李父跪下磕头。
大叔大婶走向鑫圣,开始一边抚摸他的脸,一边说着什么“回来就好”的话。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他才是。”鑫圣试图解释,指着一旁的李杰。
“没搞错,那个小男孩就是你。”鑫圣的父亲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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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鑫圣从父亲的醉话中得知,自己和小明本来就是双胞胎,只是一出生就被人贩子抱走了,至于后来怎么被大叔大婶收养,又怎么走失失忆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在鑫圣心里,这也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接受这两对父母,接受比常人多一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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