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闕 · 禮物

天空蔚藍的萬里無一朵白雲，陽光透過綠色的樹冠照射進來的光影如同蕾絲一般溫柔的撒在女孩的臉上。女孩在樹下的藤製躺椅下酣睡，即便有人靠近她，她也絲毫沒有察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

“小鬱，我們要出去了，你不如回屋裡睡吧。”輕柔的聲音在小鬱的耳邊響起，如同夢話一樣的囈語，根本無法喚醒正在熟睡的女孩。

女孩正值貪睡的年齡，一旦陷入沉睡，非常難把她給喚醒。呼叫她起來回屋裡的大男孩是她的哥哥，比女孩大五歲，也許是年齡的差異，所以特別疼惜和照顧她。

“哥哥，你們要去哪呢？”她睜開惺忪睡眼望了一眼男孩。

“我們要去給你準備禮物，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你不能跟著去哦！”男孩輕輕撫摸她的頭親暱道。

“好吧，你們早去早回，我在家裡給你們準備蜜糖雞翅當晚餐。”小鬱笑眯眯地說道。

那時候，大約是下午4時許，男孩載著他的雙親和有些咳嗽的小狗一同外出。趁著雙親去寵物診所看醫生的當兒去選購妹妹的生日禮物。時間上安排的非常好。

買好禮物，接待好雙親與小狗，他們便回家去。就在回家時因為塞車的緣故，哥哥換了另一條高速公路。

“啊……”

一輛大卡車猛然出現在他們的車子對面，好像是誤入緣故，地上溼滑，車子根本來不及剎車，為了躲閃，哥哥把駕駛盤一拐，車子滑出車道，墜入旁邊的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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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7時，已經在家裡燒好蜜糖雞翅的小鬱站在門外張望著家人回來。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升起，心臟不知為何有些刺痛的感覺。

小鬱按著左胸望著漸漸暗下的天色。接著，她還是給她媽媽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

電話的另一端沒人接通，等她真正能打通的時候，她幾乎崩潰了。電話的另一頭是醫院的急症室。

小鬱趕往醫院，等候她的是一份染血的禮物盒。禮物盒裡是放著一條粉色洋裝，袖子的部分染上了紅色的色彩。看著那件洋裝，她雙眼被淚水模糊了。淚水滴落在那條洋裝上，將衣裙打溼。

“爸爸、媽媽、哥哥……！”小鬱在急症室外放聲大哭。

醫院裡的醫護人員拉著情緒失控的女孩，想要安撫她，可女孩的力氣特別大，幾乎失控狀態的她只能硬生生被醫護人員拉進病房裡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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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今遷，那日的禮物躺在小鬱的手上，她一直摸著那個早已隨時間氧化而變色的禮物盒。摸著那一塊變得鐵紅色的那片，她心中也不再出現那種酸楚劇痛的感覺。她靜靜一人坐在庭院裡，嘴裡輕輕呢喃著。

“爸爸、媽媽、哥哥和小白，你們最近過得還好嗎？我會給你們準備好今年的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

藍色萬里無雲的天空漸漸染上了昏黃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