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剛畢業,本來準備享受一陣子待就業生活,老爸老媽不讓我在家裡啃老,快速安排我到一個名叫神去村的地方工作。地點十分偏僻,很多山巒而滿山密密麻麻的森林,也是知名的樹桐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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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地方由專門的森林局管理,伐木再種樹,樹木到了一定的年份,又進行砍伐,確保樹木資源綿綿不絕。
老爸年輕時候在那個地方伐木,相信那個環境是打磨男性韌性的好地方,把我押送到那個地方,就是要打磨我,聽他的講述,我也不知道應該悲哀的哭還慶幸的笑。我的任務就是定時巡查周邊的森林,看到可能發生火患的地方就提早報警,預防森林大火的蔓延,技術含金量並不高,只要是正常人,大概都能夠勝任。
巡查員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而是幾十個人,不過他們的教育水平都不高,幾乎全是當地的農民與獵人。不是我看不起他們,而是和他們沒有共同話題。每一次試圖和他們交流,他們總是‘哪啊哪啊哪’,發出一陣又一陣很難理解的噪聲。
最可怕的是當地信號不好,就是帶了手機與電腦,卻很難與外面的朋友接觸或者進入虛擬世界。我以前的網遊、瀏覽網頁、看電影、網聊等活動,只能因為環境而放棄。
我是進入一個與外面世界隔離的區域了。然後,我遇見與我一樣背景的喜。
喜身高約168公分、偏瘦,外型與178公分、又高又壯的我儼然是兩個類型,讓我感覺親切的是我們倆不是當地人,都曾經在城市生活過。
初次見面,喜顯得緊張而靦腆,破冰以後,話卻很多。我們談網遊、電影、時尚……天呀,在神去村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實在是奇蹟甚至神蹟。唯獨的不同,只是我被父母親押著來,而喜是自己選擇前來。
“在城市裡生活,每天上下班,看上司與同事的臉色,聽他們無止盡的顯耀,整個人十分壓抑,看到神去村找森林管理員的就業機會,莫名其妙就被吸引了……”喜說。
出發點不同,結果卻一樣,就是來到當地居民喜歡發出‘哪啊哪啊哪’噪聲的神去村。
“沒來之前,以為這個地方遠離城市壓力與枯燥的生活,大概十分夢幻,來了以後,現實與想象差距很大。”喜自嘲地說。
我聽了更感覺志同道合,乾脆申請與他組成一個隊伍。
“你們倆一起巡山肯定不行!”主管單位說:“初來咋到,你們還不熟路,風險很高,必須舊人與新人搭配,以後倒是可以進行調整。”
每一次去約一週的巡查工作,與語言不通只能依賴手語與幾句簡單詞彙交流的搭檔,我感覺近乎崩潰。回到森林局專門給員工安排的宿舍,喜又不一定在,由於村人住在家裡,宿舍近乎空洞,我渴望與另一個人交談的意願更是強烈。
偶爾遇見從附近小鎮把生活物資送來的人,我總會拉著他們說個不停。可惜,距離遠、途經不能定義為路的小徑,村人生活簡單又幾乎不需要外面的物資,他們頗長一段時間才會運送生活物質。我曾經試圖接近村人,但沒有共同話題甚至語言交流都成問題,我唯有放棄。
碰巧我在宿舍又不是喜巡山的日子,可以感覺得到彼此的喜悅。
“就快失去說話的能力了。”有一次,我說。
喜微笑。
“你就好,你自願來此,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我呢?還有過家裡那一關。”我十分羨慕喜的自由自主。
後來,喜卻從那個地方消失了。
我還以為他克服不了枯燥而單調的生活,重返城市去了,有一天,管理人員卻把我喊上,讓我見前來查案的刑警。警方懷疑喜是一宗兇殺案的嫌疑犯。
他們說,我聽。相遇神去村,現在喜走了,我可以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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