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楼,一家闻名了半世纪的豪华饭店。
外观上,满屋顶都是琉璃制的神佛神物雕像,眼花缭乱之余,有种身处天界的错觉。世界级富豪在此砸钱可谓不手软,彷佛商界政界要在天凤楼吃过一餐饭才能使仕途功德圆满。叫价近万的餐费,酒席价钱别问了,尾数的零常常使人的数学基地倒退至小学程度,用手指逐个逐个细数,像个答不上题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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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财力颇为自信的康,在天凤楼吃上一桌,结果在买单时差点连信用卡都刷不过,恰好那时候正和几个大老板洽谈生意,幸得佳肴的协助,生意谈成了,不然这笔餐费还花的挺冤枉。
天凤楼里边最显眼的莫过于挂在大厅正中央,以纯黄金打造的匾额。上面写著四个大字“天味此寻”。实在话,他们的食物真是天上人间,彷佛是从天上降落下来的味道,这四个字对天凤楼来说,不过头。
可是这点也是耐人寻味的地方,他们的食材再普通不过,红肉白肉,海鲜,绿蔬,天上地下,并无出奇的,而天凤楼的闻名,也让厨房里的运作方式成了大众讨论的焦点。
厨子是谁呢?什么顶级大厨吗?
只是,尝试采访的媒体都吃了闭门羹,顶多只是报导厨房好似只有一人掌厨,但是这些新闻,并无真凭实据,天凤楼的老板也没认证,一切只停留在传言、八卦的阶段。
那之后,康不再去光顾天凤楼。原因就是太贵了,他想起卡差点过不了账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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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里,趁著家小都出国去了,康独自在一间酒吧里小酌,那是打工人久违的愉悦,不想他年轻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情趣,如今再度偷闲,不被束缚,是久违的独身体验。
对于那些久违的廉价啤酒,时隔数年后再次喝下,酸涩的口感离回味远矣,更像是吃下了什么过期食品似的,康差点吐了出来,品质已不再具备当年的风味,但他清楚知晓知道,是他自己的的口味变了,和啤酒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老板习惯了上等酒,剩下的我来包办吧。”康叫了半打,却连第一支的半瓶都喝不完,可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明显是为了蹭酒喝,不过算了,这些花不了几个钱。他面带笑意应允了。
“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告诉你件事。”对方看起来不像微醺,眼神中带著几分超出理解的笃定。
“是什么?”康漫不经心的问,一边喝著威士忌,一边看著陌生人后方的招待女郎。
“原来天凤楼的食材是来自天界。”对方的喉结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上下来回,举杯一饮而尽。
康听著对方的胡言乱语,又是微笑结束一段尴尬的对话。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在每天凌晨12时45分躲在天凤楼的厨房后巷,就可以证实我现在说的了。”
他应该是醉了,或许没有。当康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人在天凤楼前,那块牌匾依旧那么夺目,它应该值好几十万令吉吧?这是当下他给自己出的一道难题。他看了看手表,还差1分钟就到了方才在酒吧的那人所说的时间,康并没太大期待,酒鬼的话怎能相信?唯一一次的因缘还让康差点陷入窘境,心底对天凤楼生起了些许厌恶之情。
“离开吧,回家睡觉更好。”他对自己的默念道,不像连续剧还有音乐奏起,这样的夜间显得康显得更加寂寥。
一束光亮起,在打烊了的天凤楼后巷,康被光亮吸引了过去,他似乎什么都没想,本能似地受好奇心驱使。
一辆本该在博物馆或者是电视机里头才会看见的二轮木车从天而降,拉车的竟是一匹黑马。黑马有什么稀奇?长著翅膀呢?前边那身材微胖,髯长一丈,身穿锦袍的是……木车上满满泛著光的食材,还没被烹调,光是瞅一眼,食欲就上来了。伴随几声马嘶,香气充盈了整条本该幽静的街道。
“天凤楼真是下足本钱了。”康在角落,忽地觉得自己的钱,花得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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