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兰. 71岁 .柔佛昔加末人. 裁缝师
1963年,当我10岁时,在裁缝班举起剪刀针线那一刻,从没想到这一生,自此与裁缝结下不解之缘。
过去61年,我每天在针线剪刀布料针车里过日子,迄今仍然持续这段裁缝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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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登雅新村小学念一年级时考了第二名,不过由于家境影响,身为家中长女的我,只好辍学去帮父母割胶。
当时的校长丁木兴还找上门说,若是父母缴不起学费,他可以代为缴付,只可惜我终究与念书无缘,这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由于我念的书不多,想到以后很难找工作,于是从小就立愿要有一技之长,长大后就不会饿肚子。
我对裁缝极有兴趣,因此在10岁那年,就到村内的裁缝班帮忙师傅,照顾传统熨斗的炭火、打纽扣针洞等,顺便去“偷师”学艺。
我在凌晨约二时半帮忙父母割胶,早上11时去裁缝班学艺打杂,下午4时回家煮饭后,下午6时重回裁缝班打扫和关门。
一年后我11岁时,裁缝班师傅给20令吉的月薪。
15岁那年,我就在家里为人裁缝衣物。为了弥补失学的遗憾,我参加政府开办的夜学,学习国语和数学等,并翻阅《星洲日报》以学习中文字。
18岁时,我在家里开设裁缝班,学生分为每星期3天或5天制,每次从下午2时教到下午5时,每班有10多人上课。
那个年代的普遍传统观念,是每位女孩都必须学裁缝,而且嫁妆要有一台裁缝针车才像样,因此当年盛行学习裁缝。
我在1976年结婚,隔年生下长子。约1992年,我从登雅新村搬到昔市彩虹花园迄今。
我用过最传统的手绞针车、脚踏针车和电动平机,以及纽洞机和车边机。
我在80年代初,就用4300令吉买了一台全自动的电脑针车,它好像是昔加末第一台电脑针车。如今,我目前已使用的第三台电脑针车了。
目前,我主要是为警察、医务人员裁缝制服,还有马来男女的传统服装。
回首过去61年裁缝生涯,我庆幸我拥有这门手艺,直到目前还能赚点生活费,又能打发日子。
我也曾想过,什么时候要为裁缝生涯划上句号。我想,我就一直做,做到不能做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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