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时。我坐在空旷的草地上,思绪放空,望着蓝天白云,刺眼的阳光让我不得不眯起双眼。有小孩儿拉着风筝愉快嬉耍着、有大叔在卖着冰淇淋、有少年身穿校服骑着自行车和同伴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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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倒映在我的瞳孔里,唤起我以前还是青少年时的夏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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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夏日,带了一层清爽的滤镜,同时年少时期的潇洒也刻在那一张张模糊的画面里。脑子里的回忆似乎自带背景音乐,令人沉醉其中。我想起那时候,有一个女孩儿,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和她对视时,她那双眼睛像是在传达着什么讯息,嘴角噙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我总是退缩,脸颊发烫。
她身上有一股淡香,我形容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像是回忆的味道,很复杂。有一次小组讨论,她离我很靠近,我盯着她的袖子,半天没办法将思绪拉回来。
当时是夏季正午,烈日当空,教室里的风扇转得吱呀响,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教室更加闷热。她身上的香味隐隐约约萦绕在我的鼻尖,那一刻我觉得时间静止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极力克制自己对这一抹香味的眷恋。在小组讨论结束后,大家陆续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也不例外。我的内心非常挣扎,在她要离开的那一刻我拉住她。我当时对自己的这项行为也感到非常震惊。她转过头看着我,那双会说话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我,像是望进了我的心底。
我留恋不仅仅是她身上的香味,还有手掌的余温。我有早睡的习惯,但那夜她给我打电话,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到凌晨2时。我强忍着睡意陪她聊天。
“要和我约会吗?”对话陷入漫长的沉默后,她忽然问我。
毫不夸张的,我当时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换了衣服立刻就出去了。
她好漂亮,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外搭一件深棕色的风衣。我们沿着江边肩并肩地走着,和在电话里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或许,这位先生,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或许她知道我生性害羞,她故意问我,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把我的手拉起,在我的手背留下一吻。
我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她被我的反应逗笑了,笑得前仰后翻地,我也忍不住笑了。
“抱我。”忽然,她一本正经看着我,她嘴唇一张一合,说道。
苍天,我发誓,那一刻我听到背景音乐。夏日的夜晚很凉快,凉风习习的,我拥她入怀,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与她告白。
那年夏日舞会,她微笑着朝我走来。我只看见她,她那双灵动的眼,似乎在邀请我与她共舞。我一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一手牵着她的手,踩着舞步,像是要一直跳,跳到世界尽头。
这个距离,我能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倒映在她瞳孔中的我。跳完一支舞,她拉着我逃离人群,跑到草地上,率先躺下,随后拍拍她身旁的位子示意我也和她一样躺在草地上。我躺下后,她挪动身子,将头放在我的腹部上。夏日的夜空中没有一片云,空中的月亮与星星都明亮异常。但是天上的星星再亮,都不如她,她只需微微一笑,就可以灼伤我。她在看星星,我在看她。
“我好喜欢夏天!我喜欢夏天的热情,喜欢夏天的生机勃勃,还有夏天的夜晚!我想,我喜欢夏天的一切,无论好坏。”她指着天空的星星说道。
忽然,她坐起身,我连忙移开视线,望向天空。她在我身边趴下,凑得非常近,她呼出的气打在我的脸上。她很认真地注视着我,一直到我忍不住也看向她。
“你就是我的夏天。”对视的那一刻,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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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思绪拉回现实,阳光非常刺眼,我几乎睁不开眼。我的夏天啊我的夏天,她永远逗留在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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