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即如瘫痪般的倒在沙发上。
他脑海里不断涌现在娱乐场所狂欢的一幕;嘴角露出丝丝邪悪、阴险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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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突然,门铃响声打断他陶醉的思绪。
“三更半夜,哪个不识趣的家伙上门来了?”阿辉心里暗骂。
半醉半醒,他没探个究竟就把门开了。
门外漆黑一片,无影。无人。
“酒精作怪吧。”
他沉凝片刻。关上门。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紧闭双眼,好像在回忆些什么。
“叮当叮当……”
半晌,门铃声又响。
“谁呀?”他七孔生烟,拉开沙哑的喉咙大声问。
醉茫茫的脚步,踉踉跄跄;心不甘,情不愿的用力再把门打开。
漆黑的门外依旧一片寂静。无声。无息。
阿辉眼露恐惧之色。洒醒八分。他屏住呼吸。两眼直盯著大门外。
黑夜凄清。冷月孤照。
突然,一股刺骨寒风侵袭入屋。
“今夜的风怎么那么冷?”阿辉孤疑片刻,然后七手八脚的忙把门掩上。
“叮当……”
才一转身,门铃声突然又响起。铃声在静谧的夜晚特别响亮。
阿辉刹时感觉一股寒流从他的狭背顺著脊椎骨,缓缓流下至命门。他心惊胆跳,呆呆的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门扉。
“先生,请开门。”这次,终听到门外有人在叫门。
“你这捣蛋鬼,夜半三更大呼小叫的,皮痒啦?欠楱啦?”阿辉瞪著圆鼓鼓欲凸的双眼怒视著唤门者。
“先生,对不起;我是镇上花店的职员。今天傍晚有个漂亮的小姐到我花店买花;她指定要我在这个时候把花送到贵府。真对不起,打搅了。请签收。”
一个五官端正的年青人,彬彬有礼地把一束纯白的茉莉花和签收卡塞到阿辉手上。
“小姐?送花?”阿辉丈八金刚,摸不著头脑。
“是的。那小姐说她叫茉莉。”年青人温文有礼的补上一句。
“茉莉?”阿辉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
“茉莉花?”
再瞧瞧手上的花,更吓得如失惊风般。
他惊骇得把手中的花扔向那年青人,然后迅速的用力把门上锁。
“神经兮兮,满身酒气;见花好似见鬼似。”年青人嘀咕了几句,然后把花整理好,再把花摆放在门口旁。
阿辉吓得魂不附体,虚脱的跌坐在沙发上。欲闭目冷静下来,但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其同居女友,茉莉枉死的模样;不尽遍体生寒!
后来,他如身经百战,累倦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突然,他从床上弹跳而起,鼻端嗅到阵阵的茉莉花香。花香由淡转浓;由远而近……
阿辉被吓得魂飞魄散,七手八脚的打开房门奔下楼。
“……”
哗,屋内的客厅,饭厅及各角落,已布满零零碎碎的茉莉花瓣。
他奔回房内。
他又惊又慌又乱又怕地捡起数瓣花瓣。不可思义的是;每瓣被他触摸过的花瓣,竟然变成鲜红色;血一般鲜艳的红色!
“你出来!你给我出来!”阿辉疯狂失控,竭斯底理的喊叫著。
忽然,一朵朵,一瓣瓣的茉莉花竟变成一张张茉莉的脸孔,争涌著挤进他的卧房;迅速在他卧房内攀爬。
阿辉骇然呆若木鸡,无从招架。
“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了得到那笔保险金,竟狠心地在汽车引擎做手脚;害我车子失控,堕入山崖……”空气中,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此时房门突然啪一声自动上锁。
“不……”他吓得屁滚尿流;精神错乱的用手去拨开几乎已占据整个卧房的茉莉花瓣。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骗我立了遗嘱,就和他人设计谋害我;我要你血债血偿!一命换一命!”
满室的花瓣有灵性地随著空气中的声音,极速的攀爬在床上,窗口,墙壁;甚至阿辉的脸上、身上、咽喉……
刹那,一朵朵、一瓣瓣的茉莉花瓣,竟变成刀一般锋利的花朵、花瓣。
此时,阿辉已惊骇得虚脱,毫无反抗之力。任由苿莉花一朵朵、一瓣瓣刺割在的脸上、身上、咽喉……
冷月孤照凄清夜。
一阵阵残痛诡异的嘶叫声,划破了黑夜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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