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那是他畢生最後悔的一天。如果當初他沒有執意出門玩,後面的種種也不會發生。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即使再後悔也不能挽留回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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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男人拽緊他還想朝後跑的手,將他帶離那間廢棄許久的工廠。
“不行,不要!”他奮力地掙扎著,力量的差距卻顯現出他的微不足道。“我的妹妹……還在裡面!”
眼見自己的掙扎無效,他也阻止不了男人拉著他越行越遠的腳步,他只好換個方式祈求道。
果然,男人在聽見他的話後停下了腳步。不過也只是一小會兒,男人便重新帶著他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
“你的妹妹……可能回不來了,我剛剛在找到你前,根本沒在那間工廠內看見除你之外的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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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國再次發生了戰爭。這次的戰爭,和之前相比,猶如小巫見大巫。坦克車、不斷從空中降下的炸彈……
頃刻間,城鎮被夷為平地,房屋被炸得體無完膚,地面坑坑窪窪,濃煙四起。他的家,在這次的戰亂中沒能倖免……
“媽!媽!”他跑得過急,直接摔倒在地。但此刻,他無暇去理會被地面摩擦出血的膝蓋。他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那已經倒塌的房屋前。
在坍塌的磚頭堆積下,他找到他的母親。她的臉在重力積壓下,血肉模糊,她外露的手是如此的冰涼……
他後悔哭喊著,卻只能無能為力的接受這一切。那一年,他十歲,卻在一夕之間失去了最親的兩個人。
直至十年後,鄰居大媽的責罵聲,仍在耳畔迴響。
“你去哪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你的媽媽就是因為找不到你們兄妹倆,才遲遲不肯離開這裡!”
回憶結束,眼淚決堤。他低下頭在所有人熟睡的深夜裡低聲哭泣。蓋在身上的被子,隨著他的抽泣,一下又一下地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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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收拾好心情了嗎?我們要開工了。”剛掃墓回來,每個人的心情都說不上好。教官拿著用繩子捆著的羊皮紙捲走了進來。
聚集在這間房裡的人,陸續都圍到教官停留的長桌前。隨著羊皮紙卷的攤開,一張眾人再熟悉不過的甲國地圖映入眼簾。
此時,站在這裡的人多數都與他一樣,在十年前的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常年跟隨著收養他們的教官在外漂浮不定。
早在失去總統的那一刻,甲國已不再是一個國家。那場戰爭結束後,人民並沒如期迎來安寧的日子。
反之,得以倖存的人們經常飽受暴動者及趁火打劫者肆無忌憚的侵擾與威脅。
為了不讓百姓再次平白無故的收到牽連,自立捍衛小組便在這動盪不安的年代裡誕生了。
他們不分晝夜地守候著彼此,為的就是能夠堅守到甲國再次迎來重見天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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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們的共同點在於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兔臉面具,我將他們簡稱為‘兔子族’。相較於之前,‘兔子族’將比我們以往面對的組織都來得辣手與難纏。”
“他們人均身手敏捷,擅長在逼仄的空間來回穿梭。所以,適用於遠戰的槍支,反而會在現成的因素下,給己方帶來大大的不利。”
“‘兔子族’手段極其殘暴。他們除了會殘忍的殺害家禽拋屍於居民門外之外,還會以同樣的手法對待毫無還手之力的孩童……如若碰見他們卻無法擒拿,即可直接將其誅殺,以絕後患。”
碰見她時,他才明白何為話不虛傳。“兔子族”不光身手敏捷,還狡猾如狐,讓人防不勝防。他們擅長運用各種手段來混淆視聽。
等他意識到時,還是晚了一步。遠處的求救聲讓他心神不寧,失去以往的沉穩。她對他仍舊窮追不捨,為的是能給她的同夥爭取時間。
幾番鬥爭下來她已體力不支,可他卻失去了再與她糾纏下去的耐心。長劍刺穿她心臟的那刻,面具落下。
額頭上那似曾相識的胎記,刺痛他的雙眼。長達十年的抓迷藏結束了,她卻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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