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婦女們總是十八般武藝,料理一把手,而且似乎都很會釀酒,尤其是客家家庭。我居住的村子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會自釀黃酒,親朋戚友坐月子,自家釀的濃香黃酒奉上,用於做菜滋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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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從前一釀好黃酒,出缸後餐桌上黃酒菜餚不缺,烹煮過程中不加一滴水,汁水濃稠,所以對於這種料理,從來不陌生。
如今她不再釀黃酒,想吃時我也有幾個地方可去,例如吉隆坡市中心亞羅街馬兄弟美食中心(黃亞華隔幾間)內的“姐妹雞酒面”,就是近50年的老字號。
這個小攤早年由楊珍娣所創,當時是姐姐和妹妹都在一起因而得名。早年妹妹退休,而今70歲的楊珍娣也退下第一線,兩個兒子阿倫和阿權掌勺,姐妹檔就成兄弟檔。
兄弟倆說母親偶爾也會來檔口“視察業務”,但老顧客們都知道,兩兄弟擔下檔口都已十多年,水準也絕不遜於當年的姐妹打天下。
楊珍娣創立“姐妹雞酒面”時,當年吉隆坡一帶並沒有人售賣類似麵食,兩姐妹一直在亞羅街一帶營業,許多老顧客都一直跟著。
我吃這一家應該也超過20年,從前是從聯邦大酒店穿進亞羅小巷,就總會聞到一股酒香,餓底鼻子怎麼可能不靈?自此以後就跟這碗麵確認關係了。
從前吉隆坡一帶賣姜酒米雞酒面的店家不少,而且又以客家人居多,所以總是特別親切。不過,這些用自家釀黃酒的老味道攤子,如今也是越來越少了。
例牌點“姜酒雜米孖蛋”,必須再加豬腰,這是一碗讓人回味無窮的雞酒面,原因是你吃得出這是用上好麻油,以及自家釀造的黃酒煮出來,酒量不是薄薄地給你水過了無痕,當然豬雜處理得也非常好,夠鮮嫰。
仔細品嚐,其實酒還不止用一種,蛋要打孖上的原因,是煎雞蛋煮湯會更濃,一時間蛋香酒香全有了,加上木耳絲和薑絲的助攻提味,吃完一頭是汗,卻也享受。
熱門款是黃酒雞、豬腰、田雞和生腸,也有人愛來吃豬肉粉,加水餃魚丸,從前我則常點粥吃,例牌的皮蛋瘦肉粥,煮稠稠綿綿很對味,一個檔口裡,好吃的真的不少。
走進檔口處,看著兩兄弟紅紅火火忙前忙後,這配合的默契也甚是好看,從以前幫襯到現在,檔口上掌廚之人雖有變化,味道卻能保持下來,與其說是難得,不如說他們對於做好一碗麵的堅持,讓還想找這種味道的人,尚有地方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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