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寒風有些刺骨,路邊的雪瑩白平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打來電話讓我陪她去和她那劈腿的男友攤牌。俠義感爆棚的我去了,殊不知這是我噩夢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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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渣男相約在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店。那個咖啡店人不多,但挺有格調,背景放著獨立樂團的音樂倒是讓它異於其他同類型咖啡店,仿若與世俗隔絕。我們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端來了三杯熱可可。
“你知道嗎,他就是在這裡和我告白。”她哽咽著和我說道。
“他說過會永遠愛我的……”說著說著,她開始泣不成聲,我只好讓服務員拿來紙巾,在旁默默聽著。
於是乎,渣男來到時的畫面有些詭異,他的表情彷彿他有些多餘,是這場兩人戲裡的插足者。我斜眼看他,畢竟他渣了我朋友,這不擺臉色有些說不過去。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正當我和渣男兩眼互瞪,像在練習傳說中失傳已久的武林秘籍,瞪誰誰死的時候,她輕聲說道。
“!!!”
“!!!”
我震驚了,同時也看到渣男眼中的驚詫。我和渣男頓時將滋著火花的眼神轉向了她。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她縮了縮頭,眼神堅定的注視著渣男。
“這不可能!”渣男語氣決絕,不容置疑的反駁,然後將頭轉向我,瞳孔放大地剮住我。
局面莫名有些詭異。
我看著好友,好友看著渣男,渣男看著我。
在這場兩人談話中,我聽到四個人的心跳。
這場面老刺激了,我一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的純情大男人,只好默默喝兩大口可可,以緩解我的尷尬。天是冷的,可可是熱的,差點沒把我給燙死。
“這小子和你什麼關係,你不會給我帶綠帽了吧?”喜當爹的渣男瞪著我。
“?”
“……”
“……”
“……”
好傢伙,正默默吃瓜的我,喜獲鍋從天降,這世界可真魔幻。這時好友終於發揮出她哭包的特質,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還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聞者無不為之心疼。
嗯,主要還是她長得好看。
“你能回來嗎?我保證以後不再鬧脾氣,耍性子了。我們結婚吧。”她帶著哭腔向渣男苦苦哀求的模樣,讓我不禁懷疑我倆來之前制定的計策,是不是被腹中的孩子給偷偷啃了。
“這也太卑微了吧。”我為她感到有些氣憤,轉頭看向渣男看他會給出怎樣的說法。
“不可能,我打算和顧雪訂婚。你去把孩子打掉,我不會負責的!”
喔吼,這年代的渣男還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
呃,好吧,似乎每個時代的渣男都一個樣。
“我會轉打胎的錢給你。”渣男邊站起邊說,然後直接邁步離開,絲毫不顧哭得喘不上氣的前女友懇求,絕情得像是修煉了十年的太上忘情。
“哇!”她哭得更大聲了,店裡的其他人看著我,彷彿我才是那個辜負了她的男人。
我只好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擔起安慰她的責任,並在她心情稍微平復後,頂著大雪送其回家,並囑咐她讓她好好考慮去打胎的事宜。然後開車到附近的超市,打算買些給孕婦補身子的補品。
當我回到好友的公寓下,卻發現前邊有點堵,閃爍著紅藍燈的警車和救護車停在一邊,旁邊圍著一大群人,我也看不清發生什麼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我從公寓後門上樓。
正當我提著一袋補品,解鎖密碼,推開門的時候,心情莫名有些低沉。
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進屋裡找她。
我推開浴室門,不在。
主人房,不在。
客房,不在。
廚房,不在。
廁所,不在。
儲物室,不在。
書房,也不在。
唯有通往陽臺的門是開著的。
我帶著六分懷疑和四分不可置信,一步步緩緩地走向陽臺。
帶著期望的我,走到陽臺邊,朝下看了看。
“……”
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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