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記事 |  歡樂時光

我家屁孩自學校開放食堂後有一段日子不帶我做的便當，瞭解後才知道他喜歡“花錢”的感覺，也喜歡和朋友一起買食物、共進餐的歡樂時光。上週，代替某老師執勤食堂，從女孩們無憂無慮的笑臉，我才體會到屁孩說的歡樂時光。

鈴聲一響，女孩們魚貫地從課室走往食堂，有些同學大包小包的，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握書本。食堂，是女孩們的自由天堂，平日在課堂上拘謹的神情來到這裡一掃而空，有的是放鬆自在。她們各自有自己的朋友群組，幾天觀察下來，發現她們連座位也“約定俗成”，這一桌是A組的、那一桌是B組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大家“各自為政”。

我喜歡走去每一桌看看，看看她們的天真，也看看她們的食物。講究健康飲食的我特別注意孩子們都吃些什麼。在這個國度，食堂美食離不開“辣死你媽”（椰漿飯）、咖喱面、bakso面、炒飯、keropok。當然，也有西式的馬卡羅尼、漢堡及薯條。老實說，我看了總會捏一把汗，心裡嘀咕：難道健康飲食是一種奢侈？雖然講究，我卻沒有在學校的餐單做出改善的努力與爭取，只有悄悄地早起給自己的孩子準備便當，然後耍伎倆“倒貼”零用錢，滿足他這個年齡層“自主花錢”的慾望，並且照顧他的健康。

嘿，給予孩子健康飲食，在時間、教養和金錢上真的是奢侈呢！

學校還有賣小吃的合作社，它賣的雪糕和食堂賣的冰激凌是排行第一的美食。是女孩還吃甜食的關係嗎？下課時段，其中最美的風景是女孩手拿一支雪糕或冰激凌，與友人笑談風生，心情的愉悅讓我這樣思慮多的成年人羨煞不已。

有時候，不識趣的我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叨唸幾句：女孩吃冰冷食物不好，吃甜的也不好，你們要照顧身體……然而，“講的”如果有用，大概女孩們經痛、肚子痛、頭痛的事故就不會時有所聞了。女孩們的飲食習慣，豈是老師用講的就可以改善？於是，更多的時候，我是靜默地臣服的，和她們聊聊天，聽她們說說話，陪伴也是心靈健康的方式之一。

不大的食堂在30分鐘的休息時間顯得特別的充實。

“Happy birthday to you……”食堂一角傳來生日歌，我趨前一看，原來是Y生日，朋友給她慶生，還有蛋糕禮物。“老師，老師，過來！”另一邊喚我過去，有疑難雜症要我解惑。

爾後，在我悠哉巡邏時，不遠處有個女孩飛奔而來，我正想喚她慢慢來，還來不及發聲，冰激凌“叭”一聲落在地上，留下手上可憐的冰激凌蛋筒和她那失措無奈的表情。有印裔學生帶了畫畫板，一邊畫一邊講。也有同學在用餐後安靜地閱讀。遇上執勤又犯傻的老師，會趁機與女孩們自拍或偷拍，捕捉校園裡這美好的和諧歡愉畫面。

孩子們一生在學校度過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學習生涯，留住歡樂的每一寸時光，將是日後最珍貴的回憶。我還是要提醒自己，別打擾女孩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