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木香婶一大清早就兴冲冲过门来邀老妈子到她家去,说去看什么“鬼”的东西。于是咱几个不知天高地厚个的小屁孩,左拉右扯的也跟着老妈子过家去了。看鬼耶,当时年纪尚幼的我是极兴奋又极惊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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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木香婶的家,方知昨晚她家闹了一整夜;原来是请了道士到家里来驱魔降妖捉鬼。
“喏,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小朋友眼睛看看就好,千万别乱动哦。”木香婶开了门,一边引我们入屋内,一边指着客厅的一个角落,并再三叮嘱我们眼看手不动,以免不小心把小瓷窖里的鬼魂放走。
木香婶指的角落是他家大厅内一个较幽暗的角落。那里放有一张木制的长形小桌子,桌上摆放着几个排列整齐的棕褐色陶瓷小瓶;每个瓶口都用深红色的布封盖着,瓶颈处还用了深红色的粗线牢牢地系绑着。为防止阴魂逃走;每个瓶口上面都贴了一张黄色的符咒镇压着。黄色符纸上的字体和符号,笔画屈曲,如飞龙穿云;左看右看,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看得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许这就是古人所流传下来供法师们用来降妖镇魔的天神文字和咒语吧?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左手拉着三姐的手,右手扯着二姐的衣角;屏着呼吸,战战兢兢、蹑手蹑脚的挨近那几个诡异的陶瓷小瓶;然后揉揉细小的双眼,仔细的瞧瞧。
“咦,除了符咒封条处似乎有呼吸节奏感的在跳动,啥都没有了啊。”
这时,小小心灵的好奇和疑惑突然消失不见,撇着小嘴,心底嘀咕着。
“看什么‘鬼’啊。鬼呢?”我扯了扯三姐的衣袖,“这就叫鬼吗?好像很假……”
“别乱说话!”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姐敲了一下头;她睁着眼瞪着我。
“一、二、三……哗,有九只这么多耶!”二姐不可思议的惊叫。
“是呀,法师说一只不留的全都被逮了。其中两只还是从后院那棵老杨桃对下的枯井里吊出来的呢。”木香婶滔滔不绝,有赞无弹的地继续叙述当晚的捉鬼情节。
“法师再三吩咐不能随意的碰触这些小瓷窖,要不然,这些幽魂逃了出来可就不妙。法师还说他的徒弟等下会回来把这些东西带走。”接着木香婶又补上一句,“今晚开始就不怕再被这些东西骚扰咯。”
木香婶如同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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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婶以为问题就此解决,从此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风平浪静的日子还没到3个月,他的小儿子,阿强又投诉说最近睡到三更半夜老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惊醒;还很肯定的说感觉上是被人弄醒。几次在黑漆漆的深夜,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长得很像木香婶的长发女子,时而在其卧房的窗外飘然而过;时而在其房内幽幽徘徊;有一次还坐在其床沿,背向着他;阿强以为是木香婶;叫了声“妈”,还伸手去碰触她;但手还没触摸到,那影子刹那间就消失了。
阿强被折腾得一日比一日消瘦;夜里睡不安稳,两眼似熊猫,每天无精打采,考试成绩一落千丈。木香婶心疼儿子,只好到处求神拜佛问米,但都无济于事;其间也遇过不少江湖老千。几番奔波,正当木香婶很无奈地发愁着,却无意中遇上解铃人。
冥冥中似乎天有安排。那是木香婶远亲认识的一个从事扶乱的朋友,通过这老道士的设坛通灵;老道士告知阿强所见的幽魂,正是木香婶在婴孩时期因患病而夭折的女儿,因在阴间成长要成婚了;所以欲向阳间的父母讨嫁妆。
木香婶听了深信不疑;因为她从未向他人透露她有个在出世不久就夭折的女儿,包括其近亲。
于是,木香婶便尊照那位老道士的指示,办了场法事,烧了许多所谓阴间需要用的嫁妆给那出世不久就夭折女儿。
法事办过后,那长发白衣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木香婶每次来找老妈子串门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提起此事。
这是木香婶对女儿的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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