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睁开眼睛的我第一眼就看见天花板,但是个木制的天花板,我躺在长版沙发上,慵懒地翻个身,看见窗外正在下雪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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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缓慢地起身,翻开被子,拿起眼镜,定睛一看,这是个温暖的小窝,距离我五米以外有个篝火处,温馨的氛围由暖光灯打造而成,还有一个文艺气息的架子,摆放无数的书籍及各种各样的茶包。
“醒了?”一把熟悉无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爷爷?”我闻声而看,不敢置信。
“哈哈哈,小淘气鬼。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做什么亏心事了?”爷爷不理会我的反应,反而大笑。
“你真的是爷爷?”我依旧不相信看见就摆在眼前的现实,爷爷闻声,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我打量着爷爷的面貌,爷爷好像又比以前苍老了许多,我最尊敬的爷爷,我心目中永远的英雄,竟然也有老去的一天……
“小淘气鬼,快过来,我给你做了英式松饼,还有你最喜欢喝的伯爵红茶。”爷爷坐在篝火的不远处,将茶点都放在茶几上。
“谢谢您记得我喜欢吃这些啊。”我走了过去。
“哎呀,你每次都说这两个是最好的搭配,我不记得才怪!”爷爷边拿坐垫和毯子边说,更以调皮的语气开我开玩笑笑说:“英式松饼甜而恰到好处,伯爵红茶甜而不腻,这世界上最好的搭配!”
“爷爷,你又开我玩笑!”我佯装生气,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上当才是小鬼!哈哈哈哈!”可未曾想,爷爷竟然不上当,还揭露我设下的陷阱。“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外面打雪仗。”爷爷轻呷了一口红茶,慢悠悠地说。
“耶!好久都没有打雪仗了!”我们爷孙俩穿戴好一切的保暖衣物后,拿起打雪仗的工具就往雪地走去,我和爷爷堆了无数个雪人,一个又一个,最初还算正经的,可到后来,越来越搞笑奇怪,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爷爷在堆着迷你型的雪人,我心里却冒出了个邪恶的想法:该开始打雪仗了!
我搓好雪球后,就往爷爷的手臂丢去。
“哈哈哈哈!爷爷,我最擅长偷袭了!”
“你这小淘气鬼。”爷爷也不示弱,搓好雪球就向我丢来,我左躲右闪,恰巧地雪球并没有打到我的身上,可奸诈的爷爷马上投来第二粒,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脸上。
“啪!”速度和力度达到一定程度,我被砸倒在地上。
我躺在雪地上,甚是舒服,软软的。
“小鬼,你没事吧?”
“爷爷,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不服输的我重新捏好雪球就丢去。
后来,我在雪地上翻滚,此刻,就比躺在草地和大床上还要舒服。
停止翻滚后,我望向天空,呈“大”字形地躺在雪地。
霎时,我站起身肆意地在雪地里奔跑、呐喊、堆雪人、翻滚,玩累了就到木屋前的长凳休息。我坐在长凳上欣赏美景,看着看着,回到木屋把茶点和手机拿了出来,拍下美景和在美景下享受茶点,似乎没有比现在更加惬意的事了吧。
爷爷穿多几件保暖的衣服就从木屋走了出来,我们坐在长凳上,聊了很久的天。
“我们不仅是爷孙关系,还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在聊天时,我走神了一会儿,想起我儿时爷爷常说的话,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已经超乎了严肃的爷孙关系。
等我晃过神回来,爷爷突然消失了……
X X X X X X
冰冷的泪水划过了脸庞,美梦就此结束了,只不过是梦一场。
在爷爷过世后的一年里,我曾无数次地在想:为什么不会梦见爷爷?
然而,今天就梦见了,或许是爷爷也想念我了吧,悄悄到我的梦里来,好歹也在梦里见了一面。
不久,平复心情后的我,拿起床头柜爷爷送的水晶球,里面就是我和爷爷打雪仗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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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的桌子一边坐着一个人。我的对面是一名长相凶狠的男人,正冷酷地盯回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先开口。
“一个月前,城中一座公寓发生入室谋杀案,死者是一对夫妻。致命伤是心脏上的那一刀,但他们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是死前被凶手折磨一番才一刀毙命的。被如此残忍的手法,是一件仇杀案。而大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所以凶手是被死者请进屋内,是熟人作案。”
“这是目前查到的结果,对吧?“我停顿一下,喝了口水。
“你说这些已知的事情做什么?有意思吗?”男人皱眉,反问。
“当然有意思了。因为我将要说一些不被人知的事。”我微微一笑,“二十年前,小男孩刚失去父母。亲戚不愿带走这个拖油瓶,于是把他扔在一间孤儿院里自生自灭。”
我偷偷瞄一眼面前的男人,想看他的反应。
“孤儿院的负责人,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两位死者。”
想过他会震惊、会愤怒,但没想到他依然是那个面瘫脸,仿佛我说的不过是个寻常小事不是惊天大秘密。
“两位死者经营孤儿院很久了。直到有一天孤儿院爆出丑闻,他们被捕,孤儿院才关闭。至于福利院出了什么……”我不悦地“啧”了一声。
“……虐童。”男人放弃抵抗,难得配合我
“BINGO!他们表面上经营孤儿院拯救无家可归的孩童,背地里却是把他们当童工,为他们的贩毒生意做苦力。既然是‘虐童’,那当然少不了没日没夜的毒打、辱骂。饭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甚至是男女之间的那些肮脏事……唉,别提了。”
对面的男人面色沉了下来。我观察到了,却没有要停下的打算。
“这么一个糟糕的环境,弱小的孩童怎么可能受得住呢?但会来到孤儿院的孩子,不是被家人抛弃、就是根本没有家人。他们无处申诉苦难,很快地……出人命了。但这样也没有让那对夫妻收手。有人死了?那就埋起来好了。有什么好害怕的?贩毒生意太忙,所以埋人的活都交给还活着的孩子们。故事开头的小男孩,从小就是在这样变态的环境中成长。”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出声打断。
我不恼怒,反而右手撑下巴,歪头对他笑了一下。
“说故事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从刚刚就在做什么?”我回道:“仔细听,故事说完了我要你说评语。”
“小男孩的整个青春期都在孤儿院度过,交了不少好朋友。他们的感情很好,所以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小男孩疯了。那夫妻曾经说过,小孩死了埋了什么问题就没有了。小男孩于是认为……”再喝一口水,我继续,“如果把两人都杀了,是不是问题就没有了?”
“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进入两名死者的家?”男人突然开口道。
我不语,安静地看他想做什么妖。
“那对夫妻的确丧尽天良,但他们对小男孩……却是特殊的。所以见到来人是当年孤儿院里那个他们有好感的小男孩,他们不疑有他,直接开门请他进来做客。他们不知道,他们请进来的不是记忆中那个无辜可爱的小男孩,而是冷血无情的死神。”对面的男人娓娓道来,然后直视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们虐待其他孩童,却不曾害过你。但你将他们残忍杀害。”
审讯室内一片静默,只有我手指打在桌上“哒哒”声响,宛若弹奏着死亡的音符。过了很久很久,我抬起头,露出乍看一眼完美无缺,仔细盯着却会泛起冷意的灿烂笑容。
“你怎么知道……他们和小男孩如此投契,不是因为想把小男孩变成像他们的怪物呢?”
“他们做到了。”我站起来,附在对面男人的耳边,仿佛恶魔在低语。
“坐下。”男人命令道。
我乖乖坐下,一脸笑意地看着男人。男人也注视回我,凝重的脸色无不透露着他对我这个杀人凶手的提防。
逝者已逝。当年的行为是好是坏,已无从可知。我也不屑知道。
我只知道:孤儿院孩童被虐死是个问题。为了解决问题,必须把根源铲除掉。
所以,疯了又怎样?犯法了又怎样?反正我觉得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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