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啥最好?想必,只要有華人的地方,他們就會告訴你:“當然是油條(油炸鬼)、大餅、稀飯或豆漿!”這些被大眾百姓列為傳統早點的“四大金剛”,一直在中國傳統麵食中,佔有一席之地。
用人手搓揉麵團呈獻出手作溫度,現做現賣的油條外酥內蓬鬆。早餐來一根新鮮出爐的油條,再配上一杯熱咖啡,簡單、美味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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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國,民眾習慣稱油條為“油炸鬼”(又稱油炸糕或油炸粿),是華人最熟悉、美味是一份經濟又實惠的小吃,這種古早味早已在華裔心裡深處紮下了根。
隱藏巷弄住家式油條店
本期《老就是寶》列車,開往雪州仁嘉隆的一處巷弄內,向讀者介紹當地隱藏著一間住家式的“仁嘉隆油條粿”。
當地居民,每天都可看見東主楊財利熟練又迅速地將麵糰切割成條狀,再放入熱油鍋裡油炸;油條很快就膨脹變成漂亮的金黃色。太太李玩青就負責用筷子不斷翻動油條,並把炸好的油條撈起來,瀝乾食油。
由於人手有限,楊財利售賣的食品,以油條、紅豆沙鹹煎餅為主;另外還有每日新鮮熬製的紅豆湯及豆仁湯。不過,其中以油條最為熱賣,因為油條有加入蒜,品嚐起來就會別有一番風味,稱之為蒜香油條。人氣最高的蒜香油條,亦成了他的“鎮店之寶”,吸引了一班忠實顧客,有者已光顧約20年之久。
楊財利:油條最受歡迎
楊財利(55歲)接受《大都會》社區報記者採訪時指出,他多年來都堅持用雙手搓麵粉,為的是憑著雙手的溫度,搓揉出恰到好處又不會起筋的麵粉團,這樣才能油炸出酥脆又美味的油條。然而,隨著年紀增長,手臂力量不似年輕那樣,因此近年才入手一臺攪麵糰機器,取代人力。
他指出,油條是最受歡迎的食品,製作油條所需的材料是低筋麵粉、發粉及一些調味料。以前,傳統制作方式需要使用老面種,如今經改良後,用發粉也可製作出脆酥香口的油條。
他解釋說,傳統配方是很講究的,面里加的小蘇打為鹼性,和麵粉結合以後炸出來的油條體積膨脹又酥脆,吃起來口感更好。
“油條可蘸點咖啡烏,也有人點咖哩汁及咖央來吃;也有不少人,在吃肉骨茶的時候,喜歡配上油條。”
制油條工序不易
他表示,油條是一道簡單的食品,但製作油條並不容易,從攪粉、拉、切,將長長的麵糰做成了好大的麵糰;爾後將麵糰揉好後,用刀剁成長條,並將每條疊在一起,將中部捏緊,在中間部位用筷子壓一下,再放入熱騰騰油鍋,邊炸邊翻動,待其完全膨脹,色澤呈金黃便可取出。
他思索片刻後說道,製作油條看似簡單的工序,其實極其需要耐心,尤其火候的掌控必須恰當。溫度不足,油條就會變得鬆軟又油膩;溫度太高,油條則變得乾硬或有焦味,難以入咽。
麵粉軟硬決定油條成敗
同時,楊財利說,麵粉的軟硬度是決定油條成敗的關鍵,倘若麵粉較軟,油炸出來的油條就會有外酥內軟的口感,需依經驗控制火候。
他補充,自己每天都會揉搓好幾桶麵粉,一桶可做200多根油條;只有在週六、週日及公共假期,才會額外揉搓多桶麵粉。因為這些天,人潮會比較多。
“油條,從打筒、扞面、下條、壓條、下鍋一氣呵成。每天都要用掉無數包麵粉,一天基本能賣出1000多根油條,公共假期則可售出2000多根油條。”
賣油條延續母傳統手藝
詢及為何會以製作、售賣油條為生時,他說:“以前我弟弟是幫人家賣油條,之後我的母親看見後,內心也萌生製作油條謀生的念頭。當時,一根油條售價為5仙,後來母親便自立門戶售賣油條,當時售價為一根20仙。”
“以前的物價很便宜,現在已經沒有20仙的油條了,如今油條售價為一根1令吉30仙。
“那時,我的母親也有一定的年紀了,身體也不好,在做了一陣子後,母親就沒有繼續做了,就輪到我父親接手做;惟父親不久後便逝世了。
“當時,我才20多歲,曾在雜貨店打工、從事駕羅裡運貨的工作,再加上當時也娶了妻子,為了養家餬口及延續母親這門製作油條傳統手藝,我決定以售賣油條謀生,從此每日日常就是與麵粉‘打交道’。”
下午制油條不急做生意
有別於其他售賣油條的小販,都是在早上便開始售賣,楊財利則是選擇在下午3時才開始製作油條售賣,不急不徐地隨著自己的生活步伐,慢慢來,不著急地開門做生意。
為了保持油條的品質與口感,他堅持提早起身,將麵粉過篩後,在麵粉中混入蓬鬆劑和食鹽,加入溫水攪拌均勻。過後,將麵粉放入攪麵糰機器後,在將麵糰取出,反覆揉搓直到麵糰變為柔軟有筋力,再靜置待醒發。
楊財利也表示,每日開門做油條時,總是會出動全家一起完成,從備料、製作、油炸、招待顧客都是在一家大小協助下,幫忙完成,因為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
古早味蘊藏兩代人情感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楊財利每天都重複一樣的工作內容,每日不畏高溫地站在大鍋前炸油條,堅持保留油條的古早味;惟他也堅持不使用回鍋油,每天都更新食油,確保食客的衛生和安全得到保障。
為了一家大小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質,這麼多年來甘於頂著大熱天,站在高溫的大鍋前開門做生意,而平易近人的楊財利和熱油鍋的高溫一樣,熱情待人,偶爾也會和顧客話家常,談談生活裡芝麻綠豆的瑣碎事。
他補充,油條是我國大眾化又便宜的傳統道地面食,各地的油條製作方法略有不同,有的小販為了迎合時下年輕人的口味,製作各種各樣的口味,包括以西式料理搭配油條,做法創新,予他的招牌蒜香油條,則是他獨門研發的古早味油條。
也許,正是這一份古早味蘊藏著他與父母親兩代人濃厚的情感,加上二、三十年的老顧客之情,讓他堅守保留原來的古早味至今。
40多年的年華逐漸老去,但老街坊對於楊財利製作的古早味油條,以及這一份街坊鄰里之間濃厚的情誼,不曾消逝,反而日益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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