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伟,你这个孽徒!既然你不念咱俩师徒之情,你对我不仁,我也对你不义。咱俩公堂上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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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谨遵师父金训。”松伟冷冷地瞥了他师父陈定权一眼,以挑衅语气回答。
陈定权可是县内鼎鼎大名的陈讼师,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无礼,就连县太爷都要让他三分,没想到现门下的弟子竟敢对他无礼,直叫他气得火冒三丈。
定权作为一名讼师,自然不会知法犯法,对松伟滥用私刑。况且,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问题是他无法在公堂上解决的。于是,他一怒之下跑到县衙去鸣鼓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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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魏松伟上堂……”公堂上,县太爷身旁的师爷喊道。
两名衙役随即将魏松伟带上堂,让他到陈讼师的旁边跪下。
“堂下所跪何人?”县太爷问道。
“草民魏松伟。”松伟答道。
“魏松伟,你师父陈定权陈讼师向本官告发你拖欠他一半的学费逾一年,可有此事?”
“回大人,不错,草民确实不肯付清一半的学费给我师父。可是,草民认为这学费是草民不必缴付的。”
“放肆!拜师付学费,自古以来便如此,就算是先圣先师孔夫子都要收十条腊肉作为学费。怎么你就不必付学费了呢?”被激怒的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叫道。
“大人先别动怒,且听草民解释。“松伟冷静地言道。
“好,本官倒要听听你能解释出什么歪理来!“
“大人,草民在解释前,有个小小的要求。”
“但说无妨。”
“律法规定,凡是在公堂上被告的一方,都有权请讼师替自己辩护。但作为一名讼师……”松伟扭头向一旁的陈讼师得意地眨了眨眼,继续道:“而且还师出名门,草民自愿放弃这项权利,故请求县太爷让草民自辩。”
“好,本官准许你自辩,你可不要反悔。”
“多谢大人!”松伟在称谢后,便开始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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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前,松伟到陈讼师门下拜师学艺。
“松伟,你先缴付一半的学费给我。”拜师典礼尚未开始,陈讼师便向松伟提出他一贯的收费方法。
“另一半呢?”松伟好奇地问道。
“另一半哪,在你学有所成,当了讼师,赢了第一场官司后,才付给我吧!”陈讼师接着自负地说道:“放心,跟着我这个师父学当讼师的,是逢案必胜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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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和陈讼师学习完毕后,便刻意不上公堂。而由于不打官司就不会赢,你也就不必交剩下那一半的学费给陈讼师,是吗?”县太爷在听了松伟的解释后以惊讶的语气问道。
“正是,大人所言不差。”松伟答道。
“大胆刁民!你这种行为实在是欺师灭祖,天理难容,真是岂有此理!”县太爷这回怒不可遏了,大吼道。
陈讼师看着县太爷的怒容,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惬意,转头瞧了身旁那不肖弟子一眼,仿佛是在告诉他:“你死定了!“
“大人请息怒,草民恳请大人在下判前姑且再听草民一语。”松伟不慌不忙地说道。
“哼!说!”县太爷不耐烦道。
“大人请仔细想想,倘若大人判草民有罪,我也不必付学费给我师父。”
“何出此言?”
“如果大人判草民有罪,那草民便输了这场官司。”言致此,松伟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既然输了草民当讼师的第一场官司,也意味着草民不必支付那一半的学费给师父了,不是吗?”
“假如本官判你无罪呢?你不就赢了吗?那你就得付清你欠陈讼师的学费了。”
“大人此言差矣。既然草民已被判无罪,拖欠学费一事便不成立了,又何须再付学费呢?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顿时被困惑得哑口无言,思前想后也无法反驳松伟的话,便望向堂下的陈讼师,只见陈讼师摇了摇头,向他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魏松伟拖欠陈定权学费一事无罪,当即释放,退堂!”县太爷见状,只好宣判道。
好个“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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