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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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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00pm 16/04/2022

寄生胎

人格分裂症

怪胎

寄生胎

人格分裂症

怪胎

謝佩婷·寄生胎

17/4 城人小说——寄生胎/谢佩婷/

我不是我,我的體內還有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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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稱他為哥哥,而他稱我做弟弟。我們像孿生兄弟般形影不離,我們一起用餐,一起睡覺,一起住在小黑屋,一起共用一具軀體。

不同的是我生性溫柔,而他則是個烈性子。每當我因弱懦不敢反擊不公時,他都會走出小黑屋,替我出頭。

X X X X X X

10歲那年,我們之間發生些許小矛盾。

父母發現房裡的我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時而傳來一陣怒吼。不一會兒,玻璃碎落滿地,我如困在牢籠已久而獲得解放的野獸一般,在房裡肆意地破壞著,怒吼著。

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後,我被強迫質詢心理醫師,並被診斷為

從那天起,我開始感覺到社會對我們的不友善。

自從被診斷,每逢過年過節回老家,身邊的親朋戚友總會傳來各種有色眼光,各種竊竊私語,彷彿我就是個。這情況直到我16歲那年才結束。

X X X X X X

16歲那年,我被學校裡的小混混相中為霸凌對象。他們時而對我傳來汙言穢語,時而對我動手動腳。

“揍他!揍他!他是怪胎!”他們邊嘲笑邊對我拳腳相向。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比你們多了一個靈魂,我們是一樣的!不要打我!”

我把頭埋在雙膝中,雙手護著頭部,對霸凌者們歇斯底里地納喊,求饒著。很明顯,我的吶喊並未被聽見。

我閉上雙眼把自己藏在小黑屋的角落裡,眼眶的淚水如洪水般不停地湧出。嘴裡還呢喃著:“我們都是一樣的。”小黑屋的哥哥把我安撫好,接著奪走了我軀體的自主權。

隨著我的離去,軀體上的臉蛋如換臉魔術般,迅速轉換上一副兇惡的樣子,舉手投足都帶著強悍的氣勢。

我在小黑屋裡哭紅雙眼,聽見旁人起著哄,身上仍然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不一樣的是,這次我感受到我的拳頭正在一下又一下地重擊在某人的皮膚上。我知道,此刻體內的另外一個靈魂正在使用軀體進行搏鬥反擊。

事情直到紀律老師的出現才結束,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

縱使我是那起事故的受害者,但因為我的特殊,周圍的人開始藉故離我而去。而一切的導火線,則是因為社會對多種人格症的不諒解。

我們被當成精神患者,我們被當作隨時會發動攻擊的野獸。

X X X X X X

隔天早晨,我被突如其來的下腹疼痛疼得醒了過來,額頭直冒冷汗。

我手扶著下腹,艱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邊邁開腳步邊用盡全力吶喊在客廳的母親。

母親聞聲而來,看見母親的那一刻,我下腹的疼痛加劇,隨即眼簾如剛閉幕的舞臺劇,緩緩閉上,暈倒在母親懷中。

X X X X X X

太陽照射著病房的窗口,為這幾天的陰天劃上句點。

醒來後,我發現周邊圍繞著許多不知名的儀器,手上還穿戴著點滴。然而下腹的疼痛感還在,不一樣的是這次是外在的疼。

經過家人的解釋,我才知道醫生在我下腹發現。隨即我被安排立即進行手術,以移除生長在體內16年的寄生胎。

什麼是寄生胎?

通過手機查詢,我方才明白當母親懷有孿生胎時,胎兒之間可能會因為爭奪養分而把另一個胎兒吸收掉。也許我本來真的擁有一位哥哥,又也許這軀體其實並不屬於我……

X X X X X X

手術後,我心中的小黑屋便不復存在,身體也只剩下一個靈魂。

經過半年觀察,醫生宣佈我的多種人格症不藥而癒,大家都認為是醫學的發達治癒了我。然而只有我知道,是哥哥成全了我,他一定是看到這精神障礙帶給我生活的不便而選擇自願離去。

為什麼我知道?

因為手術那晚,我夢見了另一個我對我說:“請帶著我的祝福,代替我活出一段精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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