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儀排行第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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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是學霸,年年考三甲。弟弟是優秀的運動員,什麼球類運動都難不倒他。妹妹是音樂奇才,也是三語演講比賽常勝軍。相比之下,小儀平庸得讓媽媽懷疑是不是自己親生。
父親在小儀初中四那年車禍身亡。當時家裡的儲蓄不多,只能讓大姐唸完大學,小儀中學畢業後就出來打工賺錢養家。弟弟和妹妹靠獎學金讀完大學。
姐姐、弟弟和妹妹是媽媽眼中的驕傲,小儀在媽媽眼中是最沒出息的孩子,所以家裡的家務都由小儀承擔較多,小儀也經常被媽媽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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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畢業後不久去了鄰國工作,也在那裡結婚成家。
小儀在23歲那年認識渣男,以為遇上一輩子的幸福,怎知到了談婚論嫁階段,渣男卻“不小心”搞大別人的肚子,被迫娶別人做新娘。
小儀傷心欲絕,想過輕生。媽媽不但沒有鼓勵她,還怪她為愛痴狂,不懂得潔身自愛,自取其辱。
“為什麼不能像你姐姐那樣找個好男人嫁?” 媽媽責備她。
後來,妹妹也嫁了。
再過不久,弟弟的女友懷孕,兩人買了新房子,結婚搬出去住。
老房子裡剩下小儀和媽媽相依為命。老房子是爸爸留給媽媽的遺產,而媽媽也已經說好將會留給弟弟。
兩人同住,小儀受的委屈更是苦不堪言。媽媽對小儀所做的一切都看不順眼。小儀參加朋友生日派對遲迴,被罵。小儀在家裡烘焙做網賣,被罵。就連在家裡做瑜伽,也被罵。
“一天到晚只會做這些有的沒的,工錢又少,讀書又少,又懶惰又醜又蠢,做家務又不乾淨,又沒有男人要,以後老了看你怎麼辦!”媽媽經常不給面子地羞辱小儀態,她只能默默躲在房裡哭。
從此,她沒有了生活圈子,沒有了個人興趣,也沒有了自己。她的日常只有工作、打掃、煮飯、照顧媽媽和被媽媽罵。她被無形的牢籠困住了。
有沒有想過離開?其實她想過無數次,若離開後,媽媽怎麼辦?親戚會怎麼看我?會不會很不孝?於是,她放棄離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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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歲那年,小儀偶然認識一名失婚男士。男人對她很好,很明顯對她有意思,她也對男人有好感,很想發展下去。但是想到不堪回首的陰影,又想到沒人照顧媽媽,她只好打退堂鼓。
“我憑什麼得到幸福?我一無是處,別人一定會嫌棄我。”她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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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小儀快六十歲了,沒有孩子,領著那份吃不飽餓不死的工資,還是住在那間老家,哪裡也去不了。
媽媽已經虛弱得長期躺在病床上,只能靠小儀替她打理一切,包括清理大小便和換尿布。
某天,妹妹帶孩子來探望媽媽。
“二姨!”妹妹的孩子叫她。
小儀從睡房出來,看見妹妹的孩子,那麼有活力、那麼年輕、充滿希望。
“曾經我也是這樣…” 小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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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小儀嗎?
你是小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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