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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遮內河’。”
死板的人聲在寂靜的車艙裡迴盪,外頭的天還是暗淡的,他獨坐在第一節車廂。一個大拐彎,他感覺到自己成了破曉前第一個如此亢奮的人。他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懷疑的念頭一直縈繞著腦袋,但胸口的熱血在此時不斷地告訴他:這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因為一個念頭而重新感到人生充滿了意義,這樣的衝動感對於已經五十二歲的吳佰良來講是難以招架得住的。
闊別多年又再燃起的熱情使他悸動不安,不過很快的,他就調節好自己的狀態,準備好要去做這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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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淺藍色襯衫、打了一個深藍色的領帶、黑西褲、黑皮鞋,臉上戴著口罩和透明塑料眼罩的吳佰良,揹著一個不小的旅行包,右手摟著一捆不同顏色混合的原子筆。
“叮咚……叮咚……”他持續按了這一間民宅的門鈴也有十分鐘了,但依然不見有人出來。
“不對,這種時候人們不是大多都會呆在家裡嗎?病毒肆虐,四周都潛伏著威脅,更何況這屋內還停著車子,不會是沒人吧?”他在心裡嘀咕。
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所以決定要往下一間民宅去。
“咳……咳……你是誰?一大清早的,一直按我家門鈴,是要做什麼啊!”一名不斷在咳嗽的年輕女子走到房子二樓的陽臺,向底下的吳佰良問道。
他見女子手腕上戴有粉紅色手環,又見她咳嗽不止,他便知道,那就是要找的目標。
“我是醫院派來做調查的!”吳佰良理直氣壯地說。
女子返回屋內,微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戴上口罩後,就從底樓的門口走了出來。
吳佰良轉身輕輕地將後背的旅行包甩到地上,他背向站在大鐵門後靜候著的女子,彎腰伸手在旅行包裡翻找些東西。
“唰……”他的中指和食指從旅行包裡夾起一張紙,一個流暢的連貫動作——轉身把紙精確地塞到鐵門縫間。
“小姐,麻煩你填一下這張有關疫情調查的表格。”他一臉誠懇地看著女子,壓低聲線說道。
如此不尋常的表現,讓女子有了警惕,他保持著一公尺的距離,踮起右腳,左腳微微往後抬起,左手伸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表格。
吳佰良顯然已經心急如焚,面紅耳赤的他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趁著女子正在低頭閱覽表格,他單手握住那捆原子筆,另一隻手往上捉住鐵門框,單腳往鐵門中間的大縫隙上一蹬,翻門而入。女子瞪大雙眼正想大喊,聲音卻卡在咽喉中發不出來。
此時,吳佰良快速地用手指往一支原子筆的筆尖一捻一拔,一推,推出細長的針頭。
“放心,這是疫苗。”吳佰良壓低聲線說道。
話音未落,疫苗已經打進女子的手臂裡。女子即刻暈倒了,吳佰良把他安置到屋子裡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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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從上個星期說起:當時的吳佰良被效勞了二十年的公司解僱。
他單身多年,不打算成家,雙親也老早就離世了;在精神上無依無靠的他,這些年都把情感投到公司上;如今公司因為疫情重創,不得不解散,他就此陷入“存在危機”。
他像大多數失業的人一樣到處求職,過程中他歷經奚落,沒有人願意在這個經濟窘困的時候聘請他這麼一個白髮蒼顏的中年人。
直到他走進一棟殘舊的大廈。
“不好意思,我是來面試的。”他有禮貌地向櫃檯小姐問道。
他很快被帶到一個小房間裡,裡頭坐著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
“歡迎加入我們,我們是XXX地下組織,目前我們手頭上持有大量的疫苗,需要一些人手去傳播……”
吳佰良聽著聽著感覺越來越昏眩,他最終昏了過去。
“社長,晶片已經成功注入他體內。”那位櫃檯小姐把針頭從吳佰良的手臂上抽開。
“很好!我們又多了一位傳播者了!”他脫去了身上的白袍,詭異的微笑就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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