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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6:40pm 21/02/2021

吳亞鴻畫牛半世紀·“以牛為師”耕耘內心

作者: 谢仲洋;摄影:高建业
吴亚鸿与其2021年牛年作品《犇向彩虹》合摄。
吳亞鴻與其2021年牛年作品《犇向彩虹》合攝。
中华水墨画的特色,除了墨分五色的表现手法,加上七彩缤纷的彩虹,更有画龙点睛之效。
中華水墨畫的特色,除了墨分五色的表現手法,加上七彩繽紛的彩虹,更有畫龍點睛之效。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中國大文豪魯迅引用“牛”的忠厚老實個性,來形容一個人一生默默為大眾服務,橫眉怒對那些喪盡天良、千夫所指的名言,延伸至強調要用教育和教化管道,來糾正中國舊社會的積弊惡習。

對知名水墨畫家兼巴生博雅藝術中心創辦人吳亞鴻而言,他對禪宗的《十牛圖頌》更有體會,到最後不管是“人馴服牛”、或“牛馴服人”已不打緊,重要是人在一生過程除了耕耘外在天地,也要懂得耕耘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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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牛圖頌以牧童“尋牛”開始,依序是見跡、見牛、得牛、牧牛、騎牛歸家、忘牛存人、人牛俱忘、返本還原和最後的入鄽垂手,以“牧童喻心、牛喻性”的道理,帶出了禪宗的人生哲學思想。

吴亚鸿:用水墨画形式画牛,通过翰墨来传情达意。
吳亞鴻:用水墨畫形式畫牛,通過翰墨來傳情達意。
吴亚鸿画牛手法,都是以大笔墨来表现出牛的憨厚精神,“一块黑色的大墨下去,很有感觉”!
吳亞鴻畫牛手法,都是以大筆墨來表現出牛的憨厚精神,“一塊黑色的大墨下去,很有感覺”!

凡事都有一體兩面
牛即苦幹卻頑固

配合辛丑牛年,吳亞鴻接受《大都會》社區報記者採訪畫牛感想時指出,人不懂生命可以活得多長,但可以培養生命的寬度,形容那是一種“以牛為師”的歷練。

他形容,牛的正面形象有厚重、溫和、踏實、任勞任怨不計較的苦幹精神;但反面就在於頑固、食古不化,故有“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這句格言。

《凡事看开一点》以牵牛花攀墨石的意象牛;一朵含苞与一朵绽放的牵牛花,隐喻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作品意涵凡事看得开,纷争自然无。(1997年作品)
《凡事看開一點》以牽牛花攀墨石的意象牛;一朵含苞與一朵綻放的牽牛花,隱喻一隻眼開一隻眼閉。作品意涵凡事看得開,紛爭自然無。(1997年作品)

他認為,一個人若有“牛脾氣”,還真是要去改正;有句老話“天道酬勤”,意思是上天會按照每個人付出的勤奮,給予相應的酬勞。多一分耕耘,就多一分收穫。

“就算人現在吃了一些眼前虧,但老天日後一定會補償;如果是投機取巧,眼前或得到了一些短暫利益,但日後肯定會失去一些。”

《菩提心》牛的一生,即使老了也不停勤奋耕作,只求老来莫叫主人给卖了。(2020年作品)
《菩提心》牛的一生,即使老了也不停勤奮耕作,只求老來莫叫主人給賣了。(2020年作品)

他表示,華人十二生肖中,除了龍是虛構和老虎是不能養在家的野獸,其他生肖動物都是和老祖宗的生活息息相關、或為家禽家畜,並用十二生肖來代表每個人的出生年份,寓意眾生平等、人人生而平等。

“其實每樣東西都是一體兩面,往積極的角度就看到好的一面,反之亦然。例如老鼠被視為破壞者和帶菌者,但老鼠也有多子多孫含義,迪斯尼的可愛米老鼠創作,更是風靡全世界膾炙人口。”

《随我来也》牧童牵着牛走过高耸的椰林,体现了南洋风情。(70年代初)
《隨我來也》牧童牽著牛走過高聳的椰林,體現了南洋風情。(70年代初)

大筆墨勾勒牛憨厚精神

吳亞鴻講述,他從1973年畫牛至今,最大的變化在於從以前的“寫實”到如今的“大寫意”,從畫牛的具象,到勾勒出了牛的精神。

“畫牛要用黑墨色的簡筆,簡化的筆法,潑墨的大寫意創作,以簡為繁。若是做了很多細節的畫,就畫不出牛的神韻。畫牛不畫皮毛,而是把牛厚重與溫和的精神畫出。”

《祈愿》声声笛响,蕉风,50年南洋风情不变。(2020年作品)
《祈願》聲聲笛響,蕉風,50年南洋風情不變。(2020年作品)

他形容,自己畫了近半世紀的牛,1973年的第一幅牛畫作品《隨我來也》,畫的是一名牧童在椰樹下拉牛,極富南洋鄉土色彩。

所以,吳亞鴻畫牛的手法,都是以大筆墨來表現出牛的憨厚精神,“一塊黑色的大墨下去,令他很有感覺”。

吴亚鸿的辛丑牛年主题作品:三牛《犇向彩虹》,寓意在冠病疫情笼罩下的人们,不应失去对未来的希望。
吳亞鴻的辛丑牛年主題作品:三牛《犇向彩虹》,寓意在冠病疫情籠罩下的人們,不應失去對未來的希望。

《犇向彩虹》對未來不失希望

吳亞鴻今年為讀者帶來一幅三牛《犇向彩虹》水墨畫,彩虹的七彩繽紛,象徵在冠病疫情籠罩下的人們,不應對未來失去希望,寓意在牛年似牛的敦厚性格奮勇前進,儘管身軀厚重,卻能跑出靈動之勢。

《回家真好》牧童引领牛群,朝向回家的方向,一个温暖的所在。(2020年作品)
《回家真好》牧童引領牛群,朝向回家的方向,一個溫暖的所在。(2020年作品)

他形容,下筆墨時墨色要有濃淡之分,才能分得出牛隻前後蹄的輕重節奏感。用水墨畫形式畫牛,等於用書法筆調入畫,整幅畫會帶有書法的味道,繼而通過翰墨來傳達情感。

他說,在書畫界術語中,墨分五色,即“濃、淡、幹、溼、燥”,東方人用墨來表達墨的五種視覺效果,有別於日常生活中所見的繽紛色彩,故成了中華水墨畫的一番特色。

吴亚鸿(右)接受星洲日报巴生办事处高级记者谢仲洋专访,畅谈画牛近半世纪以来的乐趣与画风变化。
吳亞鴻(右)接受星洲日報巴生辦事處高級記者謝仲洋專訪,暢談畫牛近半世紀以來的樂趣與畫風變化。
三牛犇向彩虹,牛只前后蹄的落地,带出了不同的轻重节奏感。
三牛犇向彩虹,牛隻前後蹄的落地,帶出了不同的輕重節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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