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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糊涂了,不记得早上自己睡醒的时候身在哪个家?
在行动管制令期间,我一直盘旋在两头家:一个是父母的家,一个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里什么都是自己的,小孩和妻子都在陪伴着我,但却偏偏不能照顾到父母,好不孝;在父母的家里我还是一个小孩,不用帮忙做家务,生活作息仍被他俩细心照料着。我已经年过四十,可是在他们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长不大的顽童。
“回这个家当然好,有吃有住,又能睡大觉,什么都不用操心。”这话,我只敢跟妈妈说。如果跟我太太说,她的脸色定会瞬间变色,会“逼”我饭后洗碗。
管制令让我与家人的相处的时间变多,但我仍把时间均衡的分配给两头家。尽管两个家相隔不到十公里,可仍坚持不把家合二为一。其中的缘由是关系到婆媳之间的关系。
今早,六十五岁的爸爸突然说想家了,想回霹雳州。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我听了吓了一跳,问他。
“当然是我的家,我现在是想回去我长大的家。”他笑盈盈地回答。
婆婆去世后,故乡的老祖屋已经荒废了好几年。那是公公飘洋过海到南洋谋生时用血钱建筑的第一个家。那里有爸爸十兄弟共同成长的记忆。他忽然想念起那里的风、小溪和清新的空气。
“可是现在必须去警察局申请才能跨州回去。”
“那么麻烦。”他失落但却绝对愿意配合政府的抗疫政策:“只好等疫情结束后才回去吧!”
其实,一个人一生究竟有几个家?后来我发现心在哪里、情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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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另一个家后,跟妻子说起这话题。
“今天爸爸说他想要回去老家。”
“再等等吧!现在疫情还没过,出去也很危险。”
“对啊!好恐怖的病毒!”
“家里的粮食还够吗?”我问。
“够!你也不要再去买了!每次你去巴刹,我都很担心。”
夫妻之间的关怀备至,是互相配合才会换来的幸福。
“不怕,我很机灵,防疫工作也做得很好。只是购买口罩和消毒液却是一笔额外的开销。”
“不买又不行。”她也埋怨着。
我俩的生活负担本来就很沉重,现在又多了一笔额外的开销。
接着,我们俩相互对望,只能干祈求疫情赶快结束,还给我们正常的生活作息。
“今天你煮什么吃?”我问她,这段疫情期的膳食绝对是一个重要的话题。
“老二说今年UPSR取消,她有时间学习烹饪。现在她在厨房里看着视频去准备着午餐。”
“你那么放心啊!”我忙不迭地跑去厨房,只见老二在认真准备食材。
“爸爸,你回来了啊!”她显得有点慌张,我意识到需要向她施手援助。
最后,我们父女俩携手合作把一顿午餐准备好。
“爸爸,幸好有你在。”老二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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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给孩子住的地方叫做“庇护所”,“庇护所”里有爱,那就是一个“家”。一个幸福的家会影响孩子日后的生活、人际关系和未来的婚姻生活。因此,大人们把孩子带到这是世界就要确保给他们一份安全感。
我身为一个孩子、丈夫或父亲,定要下足功夫去维持家的平衡点。
疫情期间,为了照顾两头家似乎都失去自己的独自的时间。我想在后半段的时间里该留多些给自己,把平时要做却没有时间的东西都做好。譬如运动。我需要有健康的体魄才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的两头家,也只有健康的自己才能陪着他们更长的时间。
“爸爸,我陪你运动吧!”孩子们都很贴心。
我想这一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把孩子们教育好,就像是我的父母细心哺育我长大。他们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更好的空间受教育。
“今晚你在哪里睡呢?”妻子问我。
“你要我留下吗?”
“我做了一些巧克力蛋糕,你拿去给爸爸妈妈吃吧!”
“哦!原来你是要赶走我。”
“明天再回来睡吧!你现在有两头家要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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